马夫来的送田东南送的次数多了,就知道了这要坐马车的是张翠儿是田东南脱离关系的奶奶,更是知道他们之间发生的种种。
马夫不想惹上张翠儿这个麻烦,不等张翠儿再说什么,一扬鞭子就架着马车离开了。
“哎,你就这么走了!你娘的,有钱不挣脑子真是有病,呸!”张翠儿追了几步,但是人家是马车她只是两条腿,自然是跑不过的,只能在原地骂骂咧咧了几句。
转而看见了已经准备要走的田东南,她连忙转了目标拦住田东南,在田东南没有想到的抓住了她的手,说:“你跟我走,跟我去衙门跟县令老爷说,说你误会了我们,把田成元给放了。”
田东南听着这让人觉得滑稽的话,一用力就甩开了张翠儿拉着她的手。
张翠儿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空空的手。
她是没有想到田东南的劲儿什么时候这么大了,其实也不是田东南的劲儿就大了,而是张翠儿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醒过来因为过于担心田成元也没有心思吃饭,再加上这和段儿日子他们家里的坏事情层出不穷,所以整个人被折腾的消瘦了不少不说,还老了许多。
但是相反田东南就不一样了,经过这几个月她的刻意调养,这副身子早就不跟之前一样了,已然一副水灵灵且有劲儿的身体。
不胖不瘦,刚刚好。
田东南哼了一声,都不拿睁眼去看她,说:“你吃了这么些苦头怎么这脑子还没有灵光呢?就没有觉得我田东南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任你搓扁揉圆的孩子了吗?”
“你也真是勇气可嘉,还不私死心的想要来挑衅,我看你真是没有脑子啊。”
张翠儿被田东南推的一个踉跄,差点儿没有一屁股坐在地上,周围的人看着这一幕,要是放在以前,看在张翠儿那美貌上还是有人扶上一把心疼一番的,但是现在她年老色衰的样子不说,做的那些个事儿都让他们觉得不耻,也就没有人搭理她了。
“你,你这个不孝女!”张翠儿看着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田东南,手指指着她半晌也就说出了这句话来。
田东南毫不客气的伸手拍掉她的手指,说:“我最讨厌别人拿着手指指着我了!”继而抓住了刚刚指着她的那两根手指,用力收紧,说:“我告诉你,今天只是给你一个教训,要是再敢来我面前作威作福,我让你和你那个茶楼的姘头老板都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了之后,田东南突然扔掉什么恶心的脏东西一样,把张翠儿那两根被捏红的手指扔到了一边儿去。
张翠儿听着刚刚田东南最后的那一句话,整个人都愣住了,田东南怎么会知道她跟茶楼的老板有一腿的?
不过来不及考虑,眼下这里这么多的人在场,要是不说点儿什么的话,那别人将信将疑田东南的话也就全信了。
张翠儿说:“你放屁,什么茶楼的老板什么姘头,我看你不都不认识那个县令,那县令却只听你一个人的谗言把我们家儿子儿媳都给抓了去,我看你才是县令的姘头呢!啊――”
田东南没有走远,回来扇张翠儿一巴掌也是很轻松的事情,只是张翠儿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看起来不是很轻松的样子。
田东南转了转手腕,抬眸看着张翠儿,一双极美的眸子里迸出了寒光,让人忍不住的瑟瑟发抖,说:“你说够了吗?这次我不阻止你,你尽管说,只是――你说一次我打你一巴掌,这也没有办法,谁叫你再乱说话呢。”
张翠儿挨了田东南结结实实的一巴掌,脸上此刻都是火辣辣的,跟火烧似的,她不知道怎么的,原本已经伸出手要往田东南脸上招呼的巴掌,也放下了。
对,她怕了,她怕了田东南这样一个恶魔的样子,怕待会儿自己这一巴掌没有打在田东南的脸上却反被她打到了脸上,更是怕田东南一个心里不爽,让那个县令派着人拉把她抓走,就像田成元和李桃花那样。
田东南看着张翠儿那慢慢下垂的手,笑了一下,说:“看来你也没有那么的愚蠢,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不像你那个儿子儿媳,不知天高地厚,”顿了顿又说:“原本我还以为你们全家会在牢里边团圆呢。”
张翠儿听着田东南的讥讽,尽管心里是很难受很想法反抗的,但是她还是忍住了,看着田东南逐渐远处,她才松了一口气,她没有真的出手打田东南。
张翠儿现在站在街上,从来都没有感觉像今天这个样子,这么的觉得委屈受气,在她毫无办法的时候想到了她的姘头。
对啊,她的姘头虽然算不上多厉害的人,但是把自己的儿子儿媳从牢里捞出来还是绰绰有余的。
张翠儿想到这里,也顾不得一肚子的委屈了,简单的回家里收拾了一下,并嘱咐了田羽儿,她就去了镇上。
“客人下次再来啊。”茶楼的伙计李兰送走了最后一波儿客人,正准备换门的时候,却瞧见了匆匆而来的张翠儿,忙停住关门的手,说:“您怎么这个时辰来了?”
张翠儿平日里有事没事儿就会来这里,她跟茶楼掌柜的两个人的那些猫腻,茶楼里的伙计都是知道的,而且也是有些不耻的,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张翠儿受掌柜的喜爱,他们就是再不喜欢张翠儿,也不敢在张翠儿面前给她甩脸子。
李兰给张翠儿沏了一杯茶,递给她说:“您先喝一杯茶暖暖身子吧,别染了风寒,虽然这天气已经不跟之前那般刺骨了,但是还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