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二皇子去找她了?”皇帝坐落在批阅奏折的桌案旁,抬眼看向前方一身黑色轻便盔甲的男子,只不过这人蒙着脸让人看不真切他的样貌,此时正恭敬的跪在桌案地下,单膝跪地,一只手放在地面之上,头微垂。
他便是祁天国皇帝派在金凤兮身边的暗卫,说是为了监视金凤兮,却从未让这些暗卫报告过有关于金凤兮的事,除非有危险。
上次有人似想要金凤兮的命时,他或许才是第一个知道那件事的人,只不过表面没什么动静罢了,好似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是,二皇子殿下带着许多好东西去看望席大夫,但被席大夫给拒绝了,她似乎并不喜欢那些东西。”
祁天国皇帝闻言冷笑,眼睛再次看向手中奏折,语气是那惯有的漫不经心“他不是不在意,而是在看人,像她那样的人惯会瞧人,若是认定了不如,便绝对不会踩两条船,她可没有想象中好对付。”
对于金凤兮的身份他始终保持缄默不语,尽管知道祁子睿也肯定早就知道了金凤兮的身份,在面对祁子睿的时候他也从未多嘴说一句。
将手中奏折随手丢掉语气恼怒的道“哼!这些人当真有能耐,既然敢克扣朕的奏折,我看他们是舒坦日子过太久闲得慌,很快就没有他们乐的了。”
“陛下,您当真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糊涂到底吗?那些人似乎越来越过分,若您当真不在管,怕是那些人该无法无天,不把您放在眼中。”
祁天国皇帝闻言哈哈大笑,那笑容猖狂又张扬,带着无尽的自信,气场之强大无人可敌“哈哈他们若有本事尽管来,朕还能怕了他们不成。”
他确实不怕,在他眼底那些大臣们不足为惧,要说有担心的无非也就单单一个左云,只是后来左云表态以实际行动告诉他,对于皇位没有什么窥视,他便也就安心了。
左云是个聪明人这点打从两人第一次见面时他便知道,当初父皇将左云父亲左丞相之子送入军营,说是将来陪同他征战,为他打天下的将军时,两人便见过面,只那一眼他就敢肯定这个少年绝对有过人之处。
试问有几个少年可在十几岁时便征战沙场战功无数,手捧过不知多少个敌人的头颅,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是池中之物。
打从那时起他便于左云经常形影不离,左云要去练兵他跟着一起,打仗他也偷摸跟着去,训练时跟着一起练,久而久之两人逐渐放下皇子,臣子这层阻挡物,成为好兄弟。
他们明明可以一直保持那种关系,直到两人老去死去,只可惜天命弄人让他们之间没能单纯只有兄弟这条情感线,后来因为某些原因他当上皇帝,在后来皇公中出事,导致他不在相信任何人,从那以后他与左云这个好兄弟之间的情感逐渐被搁置在原地,两人之间只有陛下与臣子那层关系,或许他们之间还存在当初的兄弟之情,他们却都知道这层关系如今已经不重要了。
只要这个国家可以繁荣昌盛,他们如何都无所谓,只要不因为皇帝的猜疑给他扣帽子,满门抄斩便足矣。
也正是因为两人之间这种兄弟情,才让他们对彼此想法多少知晓些许,也正是因为知道才默契的,一个不愿让子女接触朝廷,另一个将一小半权利交由左云严加看管,只因为他们心照不宣。
比起祁天国皇帝,左云的想法更好猜测,他从来没有变过多少,性格一如既往大大咧咧,不该属于自己操心的事绝不瞎操心,而祁天国皇帝却变了,在左云看来,祁子睿的母妃死后,他就开始改变。
从当初那个一心向往自由,洒脱不羁的少年判若两人,他开始试着去算计被人,将脸上原本明显的情绪以冰冷遮盖,情绪也开始喜怒无常。
或许有些人会说,作为皇帝这很正常,而且也没什么不好,但在于他自己看来自己这样很不正常,至少她不会喜欢的!
将奏折随手放在桌案上,手指揉捏着眉心问道“左云将那件事情摆平了?”
“回禀陛下是的,左将军那日特意出手将那些人点走的,后来那些人便没了行踪,估计是被左将军秘密处决掉了。”
“嗯,看来那小子终于动手肯东收入了啊!犹豫这么久也确实该叫别人知晓才行,我这个做父亲的就等着看,他能做到哪一步。”
“回陛下”
他似乎有话要说,却在张口吐出三个字之后沉默不语,祁天国皇帝睁眼瞧他一眼,又再次将双目合上“朕知道你想说什么,有话就说何须支支吾吾。”
暗卫犹豫片刻,终于打定主意问“陛下当真打算将这整个祁天国给五皇子吗?您确定五皇子可以胜任?”
“继续。”
那人抱拳,双膝跪地态度恭敬不卑“陛下,臣知道五皇子有本事,可据臣对五皇子的看法,他似乎并没有将所有的心思放在国家之上,他的做法无非是想报仇罢了,您当真认为”
话音未落,被上位那穿着明黄君王服的人抬手打断,斜靠在椅背上盯着下方的他,语气里满是不容置疑“朕自己生的儿子自然知晓他的脾气秉性。你说的不错子睿那孩子确实一心想着替他母妃报仇,但却不是一个会轻易推卸掉自己责任的人,只要他肩负重任便不会随意丢弃,这点你大可放心。”
这也正是他想让祁子睿作皇帝的原因,只有将整个祁天国交给这样一个人,他才能放心离开这尘世间去找自己的心爱女子!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