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章书墨命庞渊把归降的士兵分散到不同的队伍中。虽然交战时不少西路军的士兵或是被杀或是逃跑,但这次归降的人数仍有两千多人,章书墨的队伍一下子达到了一万三千余人。
不但人马增加,卢坎搜刮的钱财也均被章书墨缴获。章书墨原本打算等回到修武陟后把这些钱财还给百姓,但被庞渊和潘这笔钱换成马匹,之前见到黑铁骑时章书墨就羡慕不已,所以章书墨决定打造出一支自己的“黑铁骑”。
第二日,章书墨带着兵马来到修武陟,何琪紧闭大门,在城墙上观望。章书墨便向其喊话:“我是章书墨,卢坎已死尔等不用惊慌,速速打开城门!”
何琪听完章书墨的话心中泛起嘀咕,于是问道:“公子不是来攻城的?”
章书墨听完也是一脸诧异:“西路军已被打败,何来攻城一说?”
这时何琪才明白,原来章书墨并不知道他暗中勾结卢坎的事,如此一来就好办多了。于是何琪赶紧命人打开城门,把章书墨的大军迎进了城。
章书墨一众骨干随何琪来到县衙,见县衙内仍有人办公,章书墨便问道:“现在是何人在主持修武陟的政事?”
何琪赶紧回话:“是在下。”
章书墨看何琪眼熟,却想不起他是谁,于是问道:“你又是何人?”
“在下何琪,是何韬的叔父。卢坎攻城时杀了家侄,便由在下顶替了家侄的位置。”
章书墨一听立刻警觉起来,起初卢坎攻破修武陟时自己便认为何家人反水,可后来听说何韬何略双双被杀,才没再多想。可眼前的何琪着实十分可疑!卢坎既然杀了何韬,为何还让何家人接替县令的位置?而且何琪刚才在城墙上说的话也十分可疑,看来自己得好好调查一番。
“何大人辛苦了,既然你是何韬的叔父,那县令的位置暂时还由你来接替吧。”章书墨故意说道。
何琪一听喜笑颜开:“不辛苦,都是在下应该做的!”
“嗯,何大人不辞劳苦真是百姓之福。我听闻卢坎占领城池后大肆搜刮城中百姓的钱财,百姓没了钱财还怎么过活?何大人家乃是城中名门世族,何不开仓放粮,帮百姓度过难关呢?”
章书墨说完,何琪的脸立马黑了起来。他思考片刻后说道:“下官正有此意,只是下官家中也遭到洗劫,实在拿不出多少粮食了。不过下官仍愿意将家中不多的存粮拿出来接济百姓。”
“不知何大人能出多少粮食?”
何琪思虑再三,咬了咬牙说道:“下官愿出十五石粮食!”
章书墨听完没再说话,而是扫视起何家其他人。
这些人大都跟何琪一条心,所以才会被安排在县衙内任职。但也有例外的。
何琪的堂哥何礼虽然在卢坎攻城后选择站在何琪这一边,但他更多是为了自保。实际上何礼对于何琪侵占何韬的田产十分眼红,而且何礼的二儿子何玮娶了牛政的女儿为妻,牛政现在又在章书墨手下效力,何礼多少跟章书墨也算有些关系,于是何礼就动起了歪心思。
“启禀大人,在下家中并未受到洗劫,可以替百姓略尽绵薄之力!”何礼站出来说道。
何琪回头一看,立刻呵斥道:“何礼,你这是何意?”
章书墨却饶有兴致的来到何礼身边:“这位大人,为何你家没有遭受洗劫呢?”
何礼微微一笑:“这还得感谢何琪大人的庇护,何大人此前在卢坎攻城时立下大功,卢坎便放了我们何家一码。”
“你放屁!何礼,你疯了吗?为何要诬陷我!”何琪眼睛死死的盯着何礼,破口大骂起来,如果不是章书墨在场,恐怕何琪早就把何礼何礼生吞活剥了!
章书墨嘴角一扬,看向何琪:“何大人,这话你作何解释?”
何琪赶紧跪到地上:“大人冤枉啊,此人是家中支族,早已对我们宗族心存嫉妒,所以他才会在此信口胡诌血口喷人!大人莫信他的话啊!”
章书墨不紧不慢的回到椅子上,看着何家人慢慢说道:“卢坎只有五千兵马,而修武陟城中有三千,加上城防之利,这修武陟守个三五日不成问题,结果卢坎到达修武陟的当夜就攻入城内,这要是没有内应才奇了怪了!何大人,你说我该信谁的话呢?”
何琪听完,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滴了下来,他眼见事情败露,整个人趴到了地上:“公子,我只想对付何韬,没有半点其他意思啊,我、我愿意将何家的家产献给公子,只要公子饶我一命!”
章书墨猛的站了起来,指着何琪吼道:“晚啦!饶你一命?谁饶那些死去的士兵一命?连亲人都不肯放过,你这样的活着只会是祸害!来人,将何琪拉到街上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何琪一听,立刻哭骂起来,可士兵却毫不留情的将他拉了出去。何家其他人噤若寒蝉,章书墨扫视一周继续说道:“何家人全是何琪的帮凶,统统没收家产发往大茶堡种地!”
何家有些人承受不住打击直接瘫到了地上。何礼一听赶紧叫到:“公子,我......”
章书墨打断了何礼,来到他身边:“你虽然揭发了何琪,但之前也做了帮凶,功过不能相抵。我不会没收你的财产,但你也得发配大茶堡!”
“公子,在下跟牛政大人是亲家,所以......”何礼赶紧提醒道。
章书墨这才想起牛政的女儿嫁到了修武陟,于是笑呵呵的说道:“那你就更该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