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炎意识到章书墨在使离间计,立刻对章书墨质问道:“章书墨,你我好歹共事一场,难道还要用如此奸计陷害我吗?”
章书墨挑起眉梢:“张将军,现在可是两军对垒,请把个人感情放到一边,况且我并没有陷害你啊?我只是看了你一眼,是苏易不信任你罢了!”
苏易这才明白章书墨的意思,立即说道:“章书墨!你不用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有本就真刀真枪的打一场!”
“挑拨?是你自己不信任张将军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过我倒是理解你,像你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自然担心手下的人叛变自己喽!”章书墨言语轻佻,故意要激怒苏易。
苏易果然大怒,他指着章书墨骂道:“章书墨,你才是忘恩负义之徒,休要血口喷人!当初如果不是家父提携,你哪有今天的地位!”
正说话间,西路军大营中火光冲天,章书墨心中松了口气,自己拖了苏易半天,等的就是这一刻。
这时一个卫兵匆匆跑到苏易马前,单膝跪地:“报告将军,北路军刚刚趁机截营,放火烧了咱们的粮草!”
“什么?”苏易大惊,看着后方火光冲天,苏易仰天怒吼:“章书墨,我誓杀汝!”说完手臂一指:“给我冲,杀了章书墨!”
一瞬间,西路军将士发动冲锋,朝着章书墨冲了过去。
庞渊见状赶紧挡在章书墨身前:“公子先撤,景升来抵挡他们!”
章书墨也不客气的开始后撤,并对庞渊叮嘱道:“将军只需坚守片刻,等收到我的口令再撤退!”说完,章书墨点了一千弓箭手进入营地。
这座营地原本就只是按两千人的规模扎下的,所以并不算大,章书墨带着人往帐篷、围栏上泼洒火油,不多时便布置完成。
章书墨立刻命人将营地后方的围栏开了个小口,让一千弓箭手带着剩余的火油在营地后方待命,然后自己又往阵前赶去。
此时庞渊正带着人与西路军在营地前交战。由于西路军兵多将广,等不到章书墨的口令,军队已经有些顶不住了!西路军为求稳妥,由张炎和窦艾两人联手对付庞渊。在两人的进攻下,庞渊只能疲于防守。另一边潘风则带着人马在章军阵中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
苏易在军队后方看到此番情景,心情大好:此次如果能一举除掉章书墨,再拿下清化城,那整个西北便是自己的天下了。等自己在西北蛰伏几年,发展壮大之后便可剑指京都,到时整个怀国自己也尽可徐徐图之!
这时,章书墨终于回到阵前,朝着庞渊大喊道:“庞将军,西路军来势凶猛不可硬抗,赶紧撤退!”
庞渊一听,也不恋战,带着人开始往营地里撤。苏易见章书墨一方已溃不成军,立刻下令:“所有人强攻敌营,杀死章书墨者,加官进爵!”
西路军众人听到苏易的话,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冲向章军军营。许是章军逃的太过匆忙,连营寨大门都没关闭,窦艾哈哈大笑起来:“看来敌军以毫无战意,兄弟们随我冲进去,立功领赏!”说完一马当先的冲进营地。
潘风紧随其后,而张炎则犹豫了起来:章书墨一向不打无准备之战,这次他败的也太过干脆了,反而有些可疑。
就在张炎犹豫之际,苏易已催马赶来,见张炎带着本部人马停在营地外面心中泛起嘀咕:这张炎确实可疑,就算他不是章书墨的内应,恐怕也会念及旧情,放章书墨一马。
一边想,苏易一边向张炎问道:“张将军怎么停住了?难道对加官进爵没兴趣?”
张炎赶紧解释起来:“章书墨一向诡计多端,我担心他又布置了什么诡计。”
“哼!将军未免也太过高看章书墨了!他若是真有能耐就不会被我轻而易举的打下修武陟了。依我看,章书墨不过是有些小聪明罢了,论起行军打仗他远不是你我的对手!”苏易说到这儿又故意说道:“我心知将军是重情之人,若将军顾忌与他的旧情,大可在此等候,不用为难。”
张炎一听赶紧说道:“属下哪能让将军冲在前面?末将这就进去,将贼人生擒献于将军!”说完,带着本部人马冲进了营地。
苏易内心冷笑起来:生擒?看来张炎心中还是放不下章书墨啊!这人武艺不错,可惜不能重用!
此时营地之中已乱成一团,章书墨带着人拼命向营地后方撤退,庞渊则带着本部人马断后。
窦艾本想趁势一举拿下章书墨,可半路却被庞渊拦住。原本窦艾觉得庞渊已经没了战意,趁机拿下他也能壮壮自己的威名。谁知一交手,庞渊反而比往常更加凶狠,每一招都朝着要害攻去,丝毫不拖泥带水。窦艾自知不是其敌,赶紧退了下去。
此时庞渊早已杀红了眼,在北路军时,庞渊的部队都是精锐,哪会被人打的如此狼狈?如今庞渊手下除了跟着自己一起归顺的两百多骑兵,剩下的全是新兵,战力跟对方差的太远,这让庞渊心中十分窝火,只好把气都撒在了西路军身上。
西路军的人没想到庞渊到了这种时候还能有如此战力,于是也不敢冒进,只能仗着人多一点一点的往前逼近。这样一来,刚好给了章书面时间,章书墨带着士兵撤出营地,并命令部队在围栏的缺口处布阵,等待敌军到来。
庞渊带着两百多手下且战且退,终于也退出营地与章书墨汇合。
潘风、窦艾两人带着追兵赶来,见章书墨一方严阵以待,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