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他的母亲...已故的徐皇后救了他的命,见到朱棣时朱高燧哭着想母亲,朱棣长叹了一声,“当年你母亲是最看好你的,没想你...一点不长进啊!那件事情是你做的吗?”
“父皇,都是下人所为呀...儿臣知道错了,”朱高燧很会打感情牌,哭道:“您杀了我吧...我想去见母后...!”
朱棣盯视他良久,“来人啊...朱高燧多行不义违上作乱,贬为庶人,从今起永不许进朝堂...罚其终生面壁思过,不得出家门一步...!”
于是乎,朱高燧等于被软禁了,常山两卫撤出赵王府、门额上的赵王府牌匾被摘下、从此再无惹门...
听到消息时方中愈还在太子府呢,不禁轻击双掌,“朱棣真是老糊涂了,怎么可能是下人所为...可怜那枉死的三千多人啊!”
“你认为朱棣真的相信朱高燧所吗?”张曦月道:“我看未必...我看他是要死了,所以改了性情。也许并没有改...他的残忍只是对外人,对待他的这两个儿子却是一直慈悲为怀的!”
这就是皇权的特殊性,他们可以随便犯错、他们可以凌驾于国法之上、他们的命要比普通人尊贵许多,方中愈虽然心中不忿却也无法改变。
“别想了中愈,”张曦月道:“将来我也让你拥有这样的特殊待遇。”
方中愈苦笑摇头,“历朝历代都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是...从来也做不到。”
“只有你有了权力才能改变你看不惯的事情,所以人们才热衷于权力,很正常...去吧!先弄死朱桢,他也是该死而没有死的人...。”
这个观点方中愈认同,笑了笑起身告辞,张曦月送他到门口,看到朱高炽在护卫簇拥搀扶下走过来,方中愈急忙上前施礼。
“你来了...”朱高炽冲他点点头,“你又立了一功啊!”
“臣该做的,不算什么功劳。”方中愈从来不贪功。
“你也不能总谦虚啊!哈哈...”朱高炽的心情不错,“你是无所不能,的确是我大明的柱石。”
“太子殿下过奖了。”
“没有没有,你是很聪明很能干,没有你做不到的事情,所以我有个想法。”
方中愈心中纳闷,“请太子殿下吩咐。”
“太子爷,你想让中愈做什么?”张曦月好奇的问。
“我还没想好...”朱高炽忽然轻叹一声,道:“这几年江浙一带倭寇猖獗,朝廷派兵多次去剿匪,但是效果都不好,我想让中愈带兵去...”
“哦...这不合适吧?中愈是护卫总管,又不是兵部尚书,再了,如果他走了都城护卫怎么么办?”
“所以我还没想好嘛!如果朝廷多几个中愈这样能干的人就好了...。”
既然是还没想有好方中愈便告退离开了。
朱高炽上台阶进楼,向跟在后面的张曦月问道:“怎么我一来中愈就走了?”
“哟,太子爷这话的,”张曦月在后面瞪了他一眼,“事情商量好了他就走了呗!我们坐在里面,根本就不知道太子爷来。”
“哦...”朱高炽吃力的坐下来,“你们又商量什么...又要对付谁啊?”
张曦月想了想道:“前一次楚昭王跟高熙勾结,暗中招募军士欲起兵造反,父皇处罚的太轻,这二年我听他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你的意思...是要对付我六叔?”
“难道还要任由他为所欲为呀?这次他进京来到处太子爷的坏话,还跟父皇告状,这种人留下去就是个祸害。”
“啊...?”朱高炽吃惊道:“你的意思是...想杀了我六叔?”
张曦月道:“太子这个六叔太不让人省心了,你知道吗?他和高熙还有联系,他们两个藩王一南一北,真要搞事情很不好防范啊!”
“胡闹!那也不能你杀就杀啊!他是我六叔,好歹是长辈。”
“太子爷,这时候就别管什么长辈了,想害你的恰恰是这些跟你的近亲属,目前重中之重是有个稳定的局面,得保证你瞬利的继承皇位才行!”
“又来胡,”朱高炽微斥道:“父皇活得好好的,什么继位不继位的?”
“太子爷,您得多想想了,”张曦月低声道:“高燧为什么要下毒,不就是因为王射成解读了象嘛!咱得未雨绸缪早做准备才校
这些年你遭了多少罪,几乎一步一个坎,走到今容易吗?仁慈之心要看对谁的,你善良别人可未必呀!”
“好吧...”朱高炽转了转眼珠,道:“你看着办吧!我也没有精力理会这些。
这两年北方边境一直不安定,东南沿海倭寇又很猖獗,父皇想安靖北疆却始终没有太好效果,而今又有一个北元余孽帖木儿国崛起,朝务都压在我身上...”
“我自然知道太子爷辛苦,所以我才想帮你做些事情...”
“嗯...唉,按你的想法去做吧!六叔也的确太过分了。对了...要想肃清东南沿海的倭寇还得中愈去试试。”
既然朱高炽退了一步,张曦月便也退一步,“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不过,我想先让他做完这件事情再...否则楚昭王回到藩地就不好办了。”
“好吧!就等等再...”
方中愈哪里知道又给他安排了个大活儿,出了太子府后他让莫生谷等人先回去,自己出皇城来到顺义街马家胡同。
敲开院门蓝莹玉等人见到他都很高兴,立刻热情的让到屋郑
“我回去想了想,想杀朱桢并不是没有可能,只要计划周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