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正殿门前门后,西面北面,涌进一大批神枪手,为首的还有和他们一起去重华宫的那些胆大贪婪的人。
华胤讽刺的勾了勾唇,“嘿嘿,没想到堂堂一个王室,居然干起了强盗的勾当。”
“你以为我们跟你一样,要不是你们见财贪婪,不仁在先,那就不要怪我们不义。”利成宏阴眸森森的凝睇着面前两人,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错,反而在他们看来,他们拿了很多宝贝,却只用几十件打发他们,他们是有协议的,是他们先做出过分的事,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桑小七本来确实有一点愧疚的,毕竟人家提供了各种方便,按照协议,她要拿出大部分的宝贝财物,但是她若真的拿出来,那才是真正的大麻烦。
现在看来,不管她怎么做,前面有阮心茗做好铺垫,现在又有自己是真的拿出了超出他们预估的数量,怀疑便成了笃定。
果然人都是贪婪的。
桑小七不怪他们,但是想要从她手里夺走,那就拿出真本事。
“我看我们说什么你们都不信,那便战吧。”
正当桑小七准备大杀四方,宫殿上方突然轰然一声,破了个大窟窿。
众人便忙着躲避从上面砸下来的木屑,水泥块和琉璃瓦,噼里啪啦的,掉下来碎落一地。
下面的人,恰好都躲避开。
华胤始终将桑小七护在身后,桑小七微微蹙眉,“华少主……”
桑自己不用他保护,她又不是豆腐做的,再说她一直不喜欢自己弱。
但华胤一直把她护在他的羽翼下,她连躲都躲不开,心里不由喟叹。
回去后,再也不要见了,否则就是害人。
华胤则满眼幽怨的觑着桑小七,他们同生共死这么久,她居然还用这么陌生而疏离的称呼,称呼他。
桑小七冷漠,直接无视掉。
华胤心中怅然,这丫头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不等他心思飘然,众人仰头看向屋顶那个巨大的窟窿,只见一道黑影从天而降。
“放他们离开,否则你们都没必要活着了。”男人霸气出场,口气带着命令式的肃杀气息。
寒国王,包括在场的所有人面色变了一变,怎么也没有想到许久不见郁炎天的身影,最后出现在这里,还站在华胤和桑小七那边。
“郁战神,不是听说你和那丫头解除婚约了么?怎么会……”有人大胆的问出在场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郁炎天要是出手,他们所有人加一起,只有送命的下场。
“我做事,用得着向你们解释?”郁炎天一眼冷厉的扫过去,在场的除了华胤和桑小七,全都跟冻住了似的。
话一出口,一股上位者的威严和气势压得在场的人都挺不直脊背。
身为一国的王者,寒国王站在郁炎天面前都低了三分。
“不用不用,我们就是关心的问问,这丫头是郁战神的人,以后就是我们要保护的人,我们也会放出风声,不让任何人欺负她。”那人为了小命赶紧表忠心。
其他人也赶紧跟着点头,“是是是,我们也会吩咐下去。”
“滚。”
“慢着。”
突然两道冷厉的声音异口同声。
一个来自郁炎天,一个来自桑小七。
本来郁炎天一发话,他们早该溜了,但不知为何大家齐齐看向桑小七,害怕她趁机发难,仗着郁炎天的威风报私仇。
桑小七可不管他们怎么想,她一瞬不瞬的冷凝着郁炎天,“我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从你跟我提出分手的那天,我的生活,我的生死也都跟你没有关系,请你有多远滚多远,不要总在我面前表演什么英雄救美的戏码,看多了就会恶心,你知不知道?”
看着小丫头眼里集聚着恨意和陌生疏离,郁炎天咬紧牙关,紧紧攥着拳,他也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可她不知道他眼底,心里的痛,并不比她的少。
郁炎天喉咙滚动。
她最怕她恨他,还是来了。
郁炎天冷沉着,唇线紧抿着,站在大厅里的人都快要被他们身上的寒气冻死了。
华胤没想到竟是郁炎天提出的分手,他还以为桑小七心性不定,对郁炎天也并不是喜欢,所以订婚悔婚什么的,就是任性行为。
郁炎天是这种心性不定的人吗?
绝不是。
他明明看见郁炎天看桑小七的眼神,内敛,克制,俊脸上的寒霜也冻不住他眼里的苦涩和黯然。
这说明郁炎天是在乎桑小七的。
可为何会分手?
“哦。”长久的沉默和压抑,半晌才听得郁炎天低沉暗哑的声音。
哦?
哦是什么意思?
桑小七觉得自己一番慷慨激昂,他不说求自己,再怎么样也得开口解释两句,可偏偏现实只给她一个冷寂到令她窒痛的字。
任凭你撒泼耍疯,人家都能轻飘飘的无视。
桑小七红了眼眶,一下子委屈得没忍得住泪珠儿滚滚,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
她向来骄傲,不允许自己在任何人面前掉眼泪,她一次次的妥协自己的决心和豪言壮语,又一次次以失败告终。
泪珠儿一滚,桑小七就仓惶的擦了一把,心里的恨意和委屈被冷冰取代,“我们走。”
没有人拦路,桑小七和华胤轻松离开寒国。
两人回的是工会,桑小七交了任务,又接了个采药的任务离开工会。
来去匆匆,在外悠悠荡荡了两个月,再回来就听到郁炎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