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我的地盘不是你随便撒野的地方。”大祭司从未这般出手过,是以别人差不多都以为他只会卜算,其实软弱可欺。
“什么玩意儿,自己都有未婚妻了,居然还在这肖想着别的女人,渣男,垃圾,斯文败类,今天我就在这里放下话,在你解除婚约之前,你都没有资格再见她,你见一次我就打你一次。”大祭司放下话后,就让人把月熙赶出去。
好好说话不听,非要动手,大祭司也是恼火不已。
被打了一顿之后,向来高高在上的月熙皇子也是懵懵的。
他今天好像,确实捅了一个不小的马蜂窝。
透过窗户看着月熙被赶走的背影,桑小七没心没肺的笑得肚子都快抽筋了。
十绝扶额,不禁为月熙掬了把同情泪。
“笑什么笑,看我的房子被砸了,你就那么开心?”大祭司还没进来就听到桑小七有点夸张的笑声,不由来火。
这臭丫头要是肯出去见一见,他的房子怎么可能这么惨!
“那倒不是,我看月熙被你打,十分解气。”桑小七是真的解气了。
大祭司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遍桑小七,冷哼一声,“那月熙喜欢上你这个毒丫头,真是他的悲哀。”
他被打,她在这笑得开心。
大祭司后悔自己刚刚出手太重,月熙看似无恙,只怕等回去后,要在家养伤三天。
“哼,我又没让他喜欢,再说他喜欢的是我吗?每每看着我似是一往情深,其实是透过我看着他心爱的女人吧。”
一个天界皇子,一个人族小蝼蚁,月熙喜欢她,搞笑的吧。
那男人只有可怕的占有控制慾。
大祭司微微愣了一下,但因有着面具遮挡,桑小七和十绝都看不出来,“那些臭小子也真是瞎了眼睛,居然会喜欢你这种的……”
大祭司一言难尽的顿住,目光别有深意的落在十绝身上。
十绝眼帘微抬,不偏不倚的任他揶揄,冷若冰霜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心思。
大祭司敢说他的卜算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可他偏偏就算不出獣王和这丫头的。
似乎跟这丫头关系密切的人,才会算不出。
“我这种怎么了?说明他们有眼光。”桑小七笑道,丝毫没有半点害羞,自夸都能把自己夸成了花。
大祭司忍住呕吐的冲动。
活多久自己都忘了,见过脸皮厚的,真没见过不要脸的,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
他觉得要尽快赶走这两人,要不然他这大祭司宫塌的就不仅仅是一间房子。
“这里没法睡了,我让人给你们换间房间。”大祭司气得掉头就走。
桑小七不以为意,还转头问十绝,“我美吗?”
十绝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看着桑小七灿烂的小脸,其实她这张脸还算蛮娇俏的,五官姣好,特别是一双过分清澈灵动的眼睛,他认真的斟酌了一下,但还是回了实话,“长得还行。”
“什么叫还行?”桑小七气呼呼鼓着,如果眼睛是一道剑,十绝此刻就被一剑穿胸而过。
“臭男人怪不得打了一辈子的光棍,这么不会说话,活该找不到老婆。”
十绝“……”
……
桑小七一整天都没有理十绝,过着吃了睡睡了吃,猪一般的生活。
十绝完全就不知道她在生气,她睡,他就安静的陪着。
她吃,他就安静的看着。
为什么是看着?因为那些精致的菜肴,没有他的份。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天,大祭司和燃骨终于等到桑小七能够召唤出炼魂火,一行人再次回到地下宫。
只不过两日没来这里,桑小七记忆力惊人,察觉到这里多了两个宝箱。
她嘴角翘了翘,“好像宝贝又多了啊。”
燃骨背脊一僵,感觉自家的宝贝被某人盯上了。
大祭司神色如常。
“开始吧,我们给你护法。”
燃骨带着人在外面,房间里,除了桑小七,就只留大祭司和十绝。
桑小七略扫了一眼冰床上的男人,便开始召唤出白色炼魂火,白色火焰吞噬魂珠,樱红嘴片间细细念出一段晦涩的法决,“万物轮回,应序而生,混沌初开,应运而生,日月更替,自然循环,生命尽头,亦是重生。”
‘重生’两字一落,魂珠飞入男人眉心间,随着炼魂火也跟着进入男人的体内。
桑小七脑中‘轰’的仿佛被什么敲击了一下,有点痛,有点懵。
放眼再看,茫茫的绿叶。
神小七背着药篓,在林间挖草药,忽然发现周围一大片一大片的血迹,黑色的血迹,她闻了闻,这是人血,与獣血不同,血迹虽然还是新鲜的,但明显中了毒,说明人应该就在附近。
神小七蹙了蹙眉,本不想管,但……
既然让她碰上这种事,必是有缘,最终她还是没忍心放任不管。
她循着血迹,在一个獣坑里发现了一个黑衣男人,他似乎伤得很重。
神小七想着救人,便也没再多犹豫。
她熟练的先将周围的血迹清理掉,再带着男人去了山洞。
照顾男人一天一夜,到了傍晚,神小七正喂他喝药,男人皱起眉,紧咬着牙就是不喝,十分抗拒。
神小七有些生气,昨天扮开他的嘴巴,再难喝都喝下去了,今天娇气成这样,让她很无语,不就是苦了点么。
“没办法,这里太简陋,你乖乖把药喝了,我给你糖吃。”她诱哄着,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