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东西都成为一种过去式的时候,也就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
尤其对于一个昏迷不醒的人来说,文娘子的威胁他听在耳朵里,却做不出任何的表现,或者准确来说现在的零七听着话也不想应答了,对于他来说文娘子的话只不过是个耳旁风一样。
管他说了什么,反正自己活下来了,什么东西就都不要紧了。至于文娘子口中所谓的其他东西,零七只当是没有听见的。
床榻上躺着的人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东西。
文娘子抿了抿唇,“我救了你,什么东西该说的该做的,你都应该清楚。我不希望救个不知事儿的,就那样也不如救头鬼去。”
后面的话自然是意有所指的,然而零七肯定听不懂了。毕竟莺莺的事情是不在他的脑袋里的。
莺莺自己说的不让文娘子和乌鹭告诉零七,那么文娘子和乌鹭自然也不是那种会多嘴的人,什么东西该说什么东西不该输她心里此案都有数,哪怕是在这种时候也不会吧这种事情讲给零七来听得。
反正零七也不是个完全清醒的模样,设么东西之类的只要不是让他听进去就行了。零七不是个清醒的,零七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东西的。
而文娘子只是用这种话来威胁他,并不会吧莺莺的事情给说出来,这不是文娘子的性格会说的是卿。
再说了,现在叶不应该吧东西说出来的。这叶识一种不道德的行径,温暖娘子就算对于零七的身份感情兴趣却也不至于把这些事情说出去。
她看着躺在床榻上的零七,把一只手伸出去,摸在零七的额头之上,“诺,你欠我的东西我可是都记下来了,至于你要怎么还给我,那就是另当别论了。你今天不清醒,那就是不算与你计较别的,其他的东西,等你明天清醒了,我们再细细来说。”
床榻上的人依旧是一动不动的,文娘子收敛了笑意,慢慢的收回手来,望了望窗外的天色,“时候不早了,你就先休息着,我回去,明儿一早来看你。”
说完这话文娘子起身,看一看床榻上这个几乎不清醒的人,然后便转身离开了这处地方。
屋子里冷风吹拂着,床榻上的人手指微微动了动,究竟是否是清醒的估计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屋外,文娘子收紧了衣袖,不让那些冷风顺着袖口进来,然后又再次的看了眼天色,“啊,今晚有雨呢。”
她最后看了眼身后的曲子,口中冒出来的白气慢慢悠悠的飘远许多。
文娘子紧了紧身上的衣裳,然后叶开始往自己的屋子里走过去。
是割了一会儿才看见乌鹭从外头进来的,初春的京都晚间寒意有些重,乌鹭进来以后立马的关上了门,然后给文娘子问了安,“娘子,奴婢都安排好了,估摸着明月姐姐已经睡下去了才回来的,叶给她备了烧水用的符纸,明儿一早叶能有热水用。”
符纸是乌鹭翻找出来的最后一张,给了明月那文娘子这边现在就得重新画了,文娘子却也没有意见,她点了点头,“不过话符的纸没了,你明儿去城隍庙旁边买点回来,记得告诉那个小贩,来黄的,不要白。”
黄纸话符是最好的选择,白纸的威力和灵力都没有黄纸好,这个其中的原因文娘子是不清楚的。可能叶得去问问复议那种转么从事这方面的会比较知道一些,至于其他的,那就得另当别论了。
不过乌鹭听不懂却也没有去问什么,只知道按着文娘子的吩咐去做肯定就是没错的,于是便点了点头,“奴婢知晓了都。”
“记得明儿一早去看看零七醒了没。”文娘子坐在妆镜前头,把头发拆散,乌鹭便自觉地到后头去,给文娘子拿了木梳去顺文娘子的头发,一连梳了几下,把其中哪些打结的都给梳开,才转身去后头的架子上取了晚间睡觉的中衣过来给文娘子换。
“奴婢晓得了,不过娘子,咱么当真一点都不告诉他吗?”乌鹭问道。
文娘子接过衣服来先进了屏风里间去,然后一遍换了衣裳一遍答道,“既然是当事人的要求,我们叶答应下来,那么于情于理都不能告诉他。”
两个人在说莺莺的事情。虽然当时是莺莺主动要求不要把自己的事情给告诉零七的,可是乌鹭当时就觉得不妥当,想了这么一天叶还是觉得不大行。
原因无他。只因为莺莺那么一个人,跟在零七身边五年,最后甚至抛弃了自己的魂体就为了救回零七的性命,怎么说呢,这样应该不只是报答那份食物与一吊铜钱的恩情了。
乌鹭总觉得莺莺和零七之间的关系不应该就此断开,哪怕是指在记忆智慧中的,可是叶应该让零七知道,有过莺莺这么一个人。
乌鹭有些可惜,听了文娘子的话却还是不大开心的,“可是娘子,莺莺做了那么多事情,到最后却连一个名字都不能留下吗?”
文娘子在屏风后头穿上最后的外裳,然后从里头走出来,递给乌鹭一张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白色符纸,“去端了水来烧。”
乌鹭造就把铜盆连着水一起端进来放在架子上备有了,现在只需要把香炉拿过去,再点燃了符纸就成,于是便接过文娘子手中的符纸应下来。
文娘子一个人会审坐到后头的太师椅上,雾蒙蒙的眼睛里映着乌鹭的模样,“乌鹭,有时候人做一些事情并不是为了能够让人记住她,只要零七活的好好地,那就是莺莺最大的愿望了。况且,你要明白,时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