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持枪青年闻言,嘴角一扬,带着淡淡的自信,双腿微屈,一蹬,整个人已经飘然而出,直直的朝着前方铁甲船跃了过去。
这一跃,直接跃上了铁甲船,青年并不停留,人在空中,一脚飞蹬船舷,身体又朝前面激射而去。
一杆银枪在前,俊逸的身形在后,直逼邪伽后心刺去。
邪伽仓惶逃遁中,仍不忘观察背后,发现这突如其来的凌厉攻击,几乎吓破哩,继续往前逃的话,不可能快得过背后的枪,邪伽一咬牙,身子一顿,猛的转过身来,手中匕首朝着空中的青年猛地甩出。
匕首急速的射来,正好挡在青年前行的路径。
然而持枪青年丝毫没有闪躲的意思,持枪的右手微微的一抖,那银枪便如活过来一般,朝着下方微微一颤抖,
“叮~”
枪尖准确的命中了飞来的匕首,将匕首击落在地,而出枪的速度,丝毫不减。
邪伽停下身形射出匕首,想要再度提速逃跑已经来不及了,眼睁睁看着前方一人一枪急速飞来。
那银枪即将刺向邪伽胸口时,只见青年手臂再抖,枪尖随之改变方向。
“噗!噗!”
几乎是同一时间,邪伽两边肩胛骨处各出现一个血洞,鲜血激射间,邪伽的两条手臂无力的垂了下来。
青年一枪两洞,已经挑断了邪伽的双手经脉。
邪伽剧痛难忍,惨叫一声,心中更是惊惧无比,顾不得肩上疼痛,拔腿仓惶前逃,持枪青年已经停下身形,见邪伽逃跑,手中银枪随意的一刺,两朵枪花闪现,邪伽已经嘭的一声乒在甲板上,膝弯处,血洞森然。
邪伽乒在船,四肢剧痛难忍,慌乱间朝着前方凄厉的吼道,
“大人,救我!!!”
远处铁甲船阵中,那华服文士早在突然出现的纶巾白袍青年轻松破解邪伽法术时,便皱起了眉,脸色凝重。
再看邪伽顷刻之间便被制服,不得不朝自己呼救,当下双手齐出,在空中凭空画了一个阵法,阵法一出,就见邪伽所在的铁甲船周围,突然江水翻腾,十几道水柱齐齐升空,化作水龙朝持枪青年拍来,而船底下,也有巨浪轰隆作响,晃的铁甲船摇摆不止。
斗舰上的纶巾白袍青年见状,眼中精光一凝,右手探出,朝水面结了一个奇怪的手印,尔后低喝一声,
“风息,水止!”
随着这一声低喝出声,那江面上的波涛突然间消散,空中的水龙也瞬间化为江水散落下来,江面重新归于平静,船底的轰隆声不复存在,仿佛什么也不曾发生一般。
那华服文士见此,脸上的凝重中现出一丝慌乱,迅速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夹在指间,脚踏玄奥步法,想要继续施法,然而任凭他步法如何玄奥,速度如何迅捷,江水都再无反应。
华服文士走了好几圈,终不见江水有任何动静,脸上顿时满是震惊之色,华服文士抬起头,透过纷乱的人群,看到了远处的纶巾白袍青年,只见那青年双目如炬,直直的盯着自己这边。
冷汗一下子就湿了后背,华服文士一个踉跄后退一步,手掌向后一挥,沉声道,
“前方战船,全力突击。”
命令完毕,华服文士转身便朝船舱走去,身形即将隐没之际,又淡淡的发来一道命令,
“本部所属战船,撤!”
命令一出,江上的五十艘铁甲战船,前方三十艘突然加速,往吴双舰队冲来,而在三十艘铁甲战场与后面二十艘战船拉开距离时,却见后方的二十艘战船已经悄然的完成了转向,顺着东流的江水,迅速遁去。
这一幕,尽被挣扎着等待救援的邪伽看在眼中,他口中的大人带着本部二十艘战船,扬长而去,邪伽明白,自己被舍弃了。
邪伽一脸绝望,趴在甲板上犹如岸上的鱼,邪伽努力的回头,看到那持枪青年已经伸手朝自己胸口抓来。
“我倭人只有战死的勇士,没有苟活的降卒。”
邪伽忽然冷笑一声,牙齿一咬,只要将牙槽中的毒囊咬破,他就可以成为为女王陛下玉碎的勇士了。
“咔。”
冷不防脸旁飞来一脚,正好将邪伽的下颌咔的一声踢脱臼掉,邪伽咬下去的上颌咬在了空处。
“还来这一招,早防着你们倭人自尽了。”吴双蹲下身,从邪伽无力的敞开着的口中找到了毒囊,一拳下去将毒囊连着两颗槽牙一起打飞了出来。
“带走!”
抓住了邪伽,鄱阳号上的战斗也已经结束,没有了没有了浓雾与水柱的加持,登上鄱阳号的倭国海盗被甘宁带人摧古拉朽扫荡干净了。
吴双终于长出了一口气,这一战,要不是突然出现的斗舰,自己怕是要栽大跟头。
此时那斗舰已经与吴双号接舷,斗舰上的纶巾白袍青年笑意盈盈的望着吴双,
“将军,别来无恙呼?”
吴双盯着这青年,那依旧神采飞扬的脸庞,睿智又自信的眼神,一如当年的模样,只是眉眼间,已经毫无生涩之福
“诸葛哥,三年之约,你可是晚了一年呐!”
“哈哈哈哈,将军所赠的这本书,实在太过有趣,若不是惦记与将军的三年之约,诸葛亮怕是此刻还在乘桴出海,探求未知呢。”
这纶巾白袍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吴双在颍川书院结识的诸葛亮,当时受吴双启发,诸葛亮决心外出游历,并定下三年之约,到如今已经整整过去四年了。
诸葛亮从怀中掏出两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