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呢?
手速很快。
细长白嫩的脖子被一双男性大手掐住,呼吸濒危,令人来不及防备。
男人全然没了刚才的深沉,幽深的眸中有什么东西一触即发,再近些,原来是盛怒。
死到临头,林夕反而有种解脱的感觉。
她脸颊已经死白,却还是没心没肺的笑着“我没骗你。”
翌日一早,大年夜将要到来,原本昏暗无光的郁城便也在这时给了点喜庆,难得一见的有了一缕阳光。
闻言,安和淡淡一笑,意思过于明确,她并不买账。
他只得摊手,泄气下来“你这女人,真是不解风情,叫我秦安!”
低语,舌尖上这两个字婉转悠扬,就如同眼前这个身长玉立的人,无端中多了份恣意。
转眼间,秦安已经几步上前,手自然的接过她手中的咖啡,朝着刚才她喝过的杯沿一笑,故意吻了吻。
明明是一个轻浮的动作,却无端让人生出一种虔诚的感觉。
安和挑眉,转身离开阳台。
身后,秦安的嗓音明亮暧昧“我和你的第一个大年夜,怎么过啊?”
安和头也不回“在家过。”
“别这样随意行吗?你是一个女人诶?”秦安不乐意,咖啡杯一抖,溅了些许在手背上,显的肤色更加白皙。
傅锦言看她一眼,第一次觉得有人的眼睛可以这样干净,但他仅仅只是睨了眼她手中的毛笔,便继续看书。
安和才缓过来,想起傅老说的,傅锦言有洁癖。
她有些羞赧,低着头嗯了声,便把笔扔进了垃圾桶,垂下的眼眸在光下忽暗忽明。
忽而,脚步声越发靠近,是皮鞋打在地上的声音,傅锦言看着书很是镇定,全然听不见一样。
安和垂眸,重新拿了只毛笔写字,心跳声随着逐渐逼近的步伐而越发剧烈。
只消片刻,脚步声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推门声,黑影打进屋内,显得颀长消瘦。
安和抬头,对上林泽的双眼,微微一笑,平淡恬雅。
林泽见她在书房里,还同傅锦言待在一起,不由得发怔,蹙眉的动作很快敛去,恭敬道“小少爷,老先生找您。”
他将书放在一旁,偏头不经意的扫过安和乖顺的模样,起身时很自然的说了句“你先在这里待着吧。”
闻言,傅锦言与安和皆是抬头,眼中的怔愣一晃而过,快的让人看不清。
但傅锦言却没有理会,好像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当,只是走在林泽身旁,见他还没缓过神,继而淡淡的提醒道“不走吗?”
林泽回神,微微颔首,转身走在傅锦言的身后,离开时回眸看了眼安和的方向,那个角度上,她已经恢复如初,眸子黑如死潭。
他转过眼眸,盯着傅锦言已然挺拔的身形,隐隐清瘦,一半在走廊灯里,一半在阴暗的光下,让人实在看不清。
傅锦言走上三楼,他很少上来,但却清楚一般是他做错了事才会有幸上来一回,他虽然已然对这种沉闷的环境习以为常,但还是会恐惧书房里横放的那条粗糙的长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