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展现出来在世人眼中的就又是那副风轻云淡,无所谓的模样。
直到有一天他将这句话转述给傅锦言,那时男人已经退下了历史的舞台,爱喝的不再是咖啡,而是茶,每日钓鱼,看书,出国旅游,过的闲适,却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他听闻那句话微微一笑,眼中的笑意融入了思念与悲涩,对他说“那不是自我安慰,那是一种积郁,把所有伤口藏浅浅的伤疤下面,直到有一天,那个伤疤再也承受不起外界的伤害,彻底的破裂,她就不再是她了,她会疯,会崩溃,会失控。”
胡泽那时仿佛突然明白了。
后来的安和,后来的姜归。
原来是这样的缘由而离开的。
彼时,他等的房间安静,金医生提醒他别抽烟,他笑了笑,把烟放回兜里,而后转身敲门,开口时犹豫了片刻。
叫她什么好呢?
安和还是姜归?
最后没等他开口,里面那人就给了他一个台阶下“进来吧。”
声音沙哑,好像含着一喉咙的沙子。
他听的心头一颤,打开房门时站在门前一怔,远远的望着那病房里站在阳台上,放空一切的人。
风不大,只是刮过她衣角的时候幅度很大。
他差点就要以为她会纵身一跃,差点就要失声般的开口,好好活下去。
可怎么活下去?
那些她在乎的人逐渐变的狰狞,渐行渐远。
好在,那人转身过来,一张相似却又陌生的脸映入眼帘,他愣在原地。
“嗯?您?”他没有反应过来,愣了愣。
直到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自然而干净,却是麻木没有灵魂的。
他才反应过来,原来是问他好看吗。
他碰了碰鼻子,将近一米九的高大男人有些耳热,不敢直视她琉璃般晶莹的眸“好儿几个聊的正欢,瞥见他高大的身形走过来,笑了笑,明知故问“电话打完了?”
他点头,自墙边蹲下来,穿着黑短袖,一群人好像都感觉不到寒冷似的,对面有人抽烟,烟雾漫了过来,他便摊开手,一句话都没提,那人便立刻懂了,从耳朵上拿出一支烟,递给他,咧开嘴“别嫌弃!”
“不会。”他显得寡言,拿过烟刚准备点燃时,电话又响了起来,他叹气,又觉得烦了,拿起来又走出巷子。
他听到了轻笑,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医院那边的院长,瞬间紧张起来,接了起来“怎么了,院长?”
院长的中文还算流利,算是可以的了“那个姜小姐,用水果刀把房间里的插销给砸坏了。”
他眉心一皱,院长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他却明白的很,那行头可是他听从那人的话亲自按进去的,到头来却被这女人知道的一清二楚,瞬间觉得脸上无光,和院长道了声歉后,挂了电话,和傅锦言拨了电话过去。
彼时,傅锦言正在洗手间里用毛巾用力的擦了擦自己的右侧脸颊,刚才顾书沫坐近他,昂着头,娇羞直接明了。
他没有拒绝她坐过来的行为,自然也不会拒绝她接下来扬起脸亲他脸的动作。。
尽管他知道,他迟早要和顾书沫结婚,经历一切夫妻该经历的,但心里还是会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