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哪里?不知道。
中午时分,安静的餐桌上,细嚼慢咽的咀嚼声若有若无。
顾先生总是很忙碌一般,就连吃饭都只是草草了事,很快食用完后边站了起来要走。
顾夫人瞥见他吃的很少,关切的劝了句“要不再吃一点吧。”
顾先生回眸看了她一眼,冷意下面全是古怪和失望。
她惊厥过来,垂下了头,羞愧难当。
顾睦泽最是了解自己的妹妹,当即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轻蹙眉,低声道“小沫……”
顾书沫只当没有听见。
顾萧讥讽的笑,转头过来正想说一句干什么时一巴掌果断的扬了下来,他的头偏在了一边,耳蜗里都是顾书沫冷冽的话语“要知道,没了凤凰护着的雏鸟与老鼠有什么区别!?”
顾萧猛的站起来,火冒三丈“你说我是老鼠!”
扬起手正准备还回去时却被站起来的顾睦泽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手腕。
顾书沫诧异的看着母亲,脑袋上落了一只宽厚温热的手掌揉着她的脑袋,声音如沐春风,渐渐安抚她的气“小沫,道歉吧。”
她捏了捏拳头,上前一步,顾萧怕她又来一巴掌连着后退一步,恐惧的吼“你要干什么!”
她眼中有讥讽的笑意,嘴中闲散高傲的挤出三个字“对不起!”
顾萧正了正神色,又是一副欠揍的嘴脸,昂着下巴,睥睨着顾书沫,冷笑“我可我想的很简单,把你关起来,关在一栋郊外的别墅,整个森林围裹着你,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你逃不掉,也不会哭。
我亲你的眉眼,拥抱着你。
但我不会对你说我爱你。
对你,我只有近乎偏执的占有欲。
——《锦言不负安和》
傅锦言眼中,安和就是一只养不熟的狼,所有人都觉得这人是被他的冷漠无情逼走的,只有他明白这人走的洒脱,像是终于冲出了牢笼,奔向了更好的天地。
他依稀记得,安和一手大气有度的毛笔字是他亲自教的,她天赋并不高,练了许久,他苛刻的目光望过去,孩子拿笔的手都在抖,心律失常。
他问“怎么回事?”语气拿出了老师的严肃。
明明只大了三岁,但为人处世却如同中年男子沉稳内敛,不动声色。
孩子抿唇,她唇色极浅,肤色也极为白皙剔透,他的角度看过去,颧骨如削。
她埋着头,脑袋都要垂进自己的肚子里,良久在傅锦言逐渐皱起的眉峰里低低的说了句“没事……”
声音很低,如同没有张嘴只是单纯的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只是音色清越,傅锦言听着,恍惚听到黑白键上跳跃的音符。
很小的时候,应是五岁,他有一年和傅夫人表妹带来的小姑娘玩的好,只是孩子间单纯的打闹。
傅老坐在沙发上,看的清明,和傅夫人交谈时还说挺好,眼里眉里都是慈祥宽慰的笑意。
隔天,傅夫人的表妹带着孩子走了。
那是傅锦言第一次被叫上三楼,林泽给他引路,孩子不大的世界观中,只觉得三楼沉闷安静,让人不由得循规蹈矩,不敢放肆。。
他上三楼时,傅夫人一脸严肃的凝视着他,最后给他整理衣领,一字一顿“爷爷说什么,别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