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一副好皮囊。
深夜,傅家,老宅。
车打了个弯,车灯的光线中细微的微分子飘飘洒洒,车门打开,修长笔直的腿率先一步下车,随后的挺拔的身姿,精致的面庞。
步伐稳重,走过道,进入房间时光投下一片深着的影子,颀长而清瘦。
沈姨上前,和蔼的笑了笑“少爷。”
傅锦言微微颔首,疏离的和气。
走上楼时听见了悠扬的钢琴声,他立足,背影寂寥而立体,静静的听了会儿,三楼传来的脚步声猝不及防的打扰这副完美的画面。
“少爷。”林泽的声音沉淀了岁月给他的稳重,类似于钢琴最低音,浑厚成,他自三楼下来,冲着傅锦言弯了腰,恭敬又不显得卑微。
“爷爷睡了吗?”傅锦言走上楼,耳边再无钢琴的声音,相比余安也被打扰了。
林泽回话,眸深沉令人无法琢磨“还没,在等您。”
没有丝毫的意外,傅锦言的眼底一片平静,自遇到顾书沫那刻,之后所有的事就显得顺理成章,水到渠成多了。
薄唇轻启,嗓音低哑磁性“我知道了,告诉爷爷,我随后就上楼。”
林泽颔首,转身消失在光线触及不到的地方,脚步声碰着地板,些许刺耳。
傅锦言回到自己的房间,把外套脱下来放在一旁。
门被轻轻扣响,不用想便知道是谁。
傅锦言没再看她。
无非就是利用,没什么大不聊。
她羞赧的垂头,脸颊竟有些发烫。
白华再看过来时,少女垂着头,脸颊微红,明黄的灯光中,美的像副画。
她却是漂亮,却是动人,可他心中已有所属。
二楼,顾书沫的卧室里,一片狼藉,能被砸的都已经砸了。
一旁外,站在狼藉堆里的顾书沫,一身白色的睡袍,大波浪随意披散,面色不虞,满身怒气,她拿起电话,形象一落千里“我了!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她给我弄死!”
对面的人明显有些不耐烦了“顾书沫,别太过,我了动不了!”
“为什么!你不是很厉害吗?不是为了我什么都肯做吗?”顾书沫怒斥,秀眉紧皱,心里越发觉得这人不靠谱。
那人抿了抿薄唇,吐出一个烟圈,迷离的烟雾中,眼角的泪痣越发性感,看了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姓名——玩物。
电话一挂,身旁伊饶香气袭来,庸俗又廉价,但他现在需要,现在喜欢。
顾书沫一脸阴郁的望着被挂断的电话,胸腔里一股怒火“闫爵,你个混蛋!”
“怎么回事?三姐,又发脾气了?”似是不虞,又似是担心,循声望去,便是顾夫人靠着门边框,望着顾书沫的方向略略带着笑。
顾书沫把脸转向一边,愤愤的踢开脚边的一个洋娃娃“你不是和他商议事情吗?”
“沫沫,你不可以这样称呼他,他是你的父亲。”顾夫人一脸责怪,轻脚走过来,走姿优雅。
闻言,顾夫人有片刻的迟钝,便是笑了笑,如同一个和蔼的母亲“你如果不喜欢这场联姻,我可以帮你劝一下你父亲。”
“谁了!”顾书沫下意识的反驳,旋即接触到顾夫人带笑的眼眸时脸一红别开脸“妈,你拿我寻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