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棣瞪着秦悠悠,不知道该生气还是好笑,两个人简直就像是孝子在拌嘴。
秦悠悠年纪小,娇惯任性就罢了,他怎么跟她一般幼稚计较了?
而且……
“你在故意惹我生气要跟我吵架是不是?”严棣平静下来,很快发觉不对。
“哼!”秦悠悠撇过脸去不理他。
“你在害怕。”严棣微笑着将她抱紧在怀里重重揉了几下。
“胡说八道!我有什么好怕的?”秦悠悠色厉内荏地嘴硬反驳。
严棣低头在她眉心亲了一口,拈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道:“你怕我对你好,怕自己心软。”
“你、你继续自大,我不理你了。”秦悠悠说着一把推开严棣,任他如何挑逗也不肯跟他说话了。
真是个孝子!严棣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自去沐渣衣,这几晚只能忍忍了。
大嘴和驻云飞连夜把多丽国军队的布置打探得差不多,严棣确认无误,次日午间召集众将官准备明日启程。
当晚严棣派遣由众多高手组成的先锋队入山清理隐患,防止对方纵火烧山。
幸在下午时分醒来,发现自己昏睡数天修为大进还来不及惊喜,就发现主人又被严棣哄他同吃同睡了。
幸气急败坏放声大哭,声称它做噩梦,梦见一觉醒来秦悠悠不见了,它被严棣扔得远远地,再也找不到它的悠悠。
它描述的梦境太可怕,把自己吓得痛哭流涕。
秦悠悠心疼地抱着它安抚了一整个白天,最后还是驻云飞受不住幸恐怖的哭声,进山里摘了几十斤蘑菇来,才让幸忙着吃东西暂时停下哭号。
幸化悲愤为食量。把那几十斤蘑菇一扫而空,终于打着饱嗝,趴在秦悠悠怀里睡着了。
临睡前不忘可怜巴巴要求秦悠悠要一直抱着它,它醒来第一眼就要看到她。
驻云飞抹了一把冷汗,回去跟大嘴一起继续执行任务。
路上他忍不住郁闷地向大嘴诉苦道:“主人都没对幸做过什么坏事,为什么它就那么讨厌主人呢?”
严棣确实没有刻饼幸,虽然不曾对它说过几句好话,但它要吃什么几乎都是有求必应,想想幸跟大嘴两个,说他们吃了严棣过半身家也绝不为过。
就前几天幸说要吃玄墨活灵芝。严棣在真气不稳的状态下还连夜去替它找,虽然这其中绝大部分原因是为了秦悠悠,但幸是最终受益那个。它怎么就不能对主人稍微改观呢?
大嘴懒懒梳理着身上的羽毛,哼道:“幸这家伙喜欢听人夸奖的,以前天乐整天夸它可爱听话,是全天下最乖巧聪明的兔子,把它哄得心花怒放。把天乐当亲爹一样。就是风归云,也常常夸幸可爱的,把它惯得跟什么似的。你看它对风归云多亲热啊,一口一个‘云哥哥’。”
“你那个主人呢?老是一副很看不起它的态度,不是说它胖就是说它笨还嫌弃它没用,它肯定不高兴了。而且你主人想跟悠悠在一起的吧?嘿嘿。他这么讨厌鄙视幸,幸自然会觉得悠悠如果跟他在一起,早晚会受他影响也不喜欢它了。所以要趁着他对悠悠还没什么影响力的时候,先把这个危险因素彻底铲除。”
大嘴难得好心,而且他对于严棣并没有幸那样抗拒,既然悠悠喜欢他,那就不妨借着驻云飞提醒他一下。
他比幸实际。严棣虽然嘴巴坏不会说好话,但给他的好处都是实实在在的。他自然不会像幸那样一个劲儿地排斥严棣。.
“母兔子和女孩子一样,都是爱听好话,要哄的!”大嘴总结道。
严棣就很会哄悠悠,偏偏却不肯对幸说好话。
驻云飞受教,决定回去就开始努力赞美讨好幸,替主人把这只难缠的母兔子哄住。
又是一个夜晚匆匆过去,只有少部分人知道那看似平静的山林之内已经埋葬了数百条性命,所有负责在山林各处点火的多丽国士兵被尽数歼灭,木炭火油等被全部收走,那些潜伏在路上启动绝杀机关的死士们也被突然出现的高手一一围杀。
第二日一早,工兵队开始伐木开路,三日之后,严棣的大军毫发无伤穿过这片原本杀机满布的广袤山林,直接杀到了胡州腹地重镇镇西城下。
多丽国的重重布置均告失败,没等来火烧相月国大军的捷报,却等来了兵临城下的噩耗。
镇西城守军面对几十门大炮团团围城,一日之内不投降就要开炮轰击的最后通牒,原本还在犹豫。
当严棣命人向着城门方向发出一炮,直接在城门前不远处炸出一个巨大的焦黑坑洞之后,城内守将一个时辰内打开了城门投降。
严棣率领精锐开入城内,按照一路以来的规矩,扣留高级将领官员,没收守军军械甲胄,将城防军换成相月国的军队,其余一切照旧,二十万大军也大部分留在城外驻扎,严令全军上下不得扰民,不得抢掠,从城中库房搬出大半米粮钱物补充军备,打赏将士。
秦悠悠也住到了镇西城城主府内,严棣不放心城主府原本的那些侍从,仍是只留梁令等几个太监在府里伺候。
驻云飞一心想讨好幸,每日上街去买各种新鲜美味的食物回来给它吃,挖空心思想好话赞美它,幸虽然依旧对马充满恶感,但是吃了许多好处,听了许多好话,终于勉为其难不再对驻云飞冷嘲热讽。
秦悠悠在镇西城停留三日,大嘴闲来无事就出去外边游荡,打听各种小道消息回来跟秦悠悠、幸等分享。
这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