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棣明摆着不愿多谈,驻云飞也不敢多问。
他想不明白,他记得他昏迷之前,秦悠悠与主人正是蜜里调油,开开心心地准备着两人正式大婚的事。
怎么他一觉醒来,女主人和她的灵兽就全部不见了呢?看样子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好的变故。
主人心里不快他能感觉得到,但是究竟主人因何事不快,却不是凭感觉就能了解的。
驻云飞决定回到王府之后就向梁令他们打听清楚。
如果是那个女人辜负了主人……哼哼!那他就把她的笨兔子抓回来每天打屁股,替主人出口恶气!
驻云飞现出原形带着严棣片刻就回到了子夜城中。路上行人只觉得一道红影从身边刮过,根本看不清楚那是什么东西。
晋升成为十一级圣尊的驻云飞完全脱胎换骨,路上一切障碍对他而言都变得恍如无物,足下随便一点便轻松掠过,就是飞檐走壁也毫无难度。
严棣坐在他背上,享受着极致的奔驰快感,心里却忽然想到秦悠悠。
她先前就说驻云飞跑起来根本就是一只巨型的蚱蜢,上窜下跳吓死人。如今的驻云飞踏步跳跃的幅度比之从前更加夸张,只怕她是宁可死也不愿再上驻云飞的马背了。
想起当日他抱着她骑在驻云飞背上连夜出城去看大嘴和幸的状况,他在马上以帮她放松为名肆意亲吻她的旖旎风光,简直就像一场醒得太早的美梦,只在他心上留下深深的遗憾与追忆。
如果她还在他身边,那该有多好?
有过那样两情缱绻、缠绵甜蜜的日子,他越发觉得现下的生活无聊无趣难以忍受。
她师父出事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她应该已经知道。什么时候会有所行动呢?严棣心里深深地期待着。
也许是因为太过期待,所以当他接过梁令送上的秦悠悠的亲笔手书,他竟然忍不壮疑自己是不是又在做梦。
挥退了身边所有人,严棣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封,抽出信纸抖开细看,心情之忐忑比起接获前方紧急军报时还要严重十倍不止。
信纸上确确实实是秦悠悠的字迹,清秀利落,带着女子笔迹中少见的飘逸灵动。
甜言蜜语是肯定没有的,多余的话都不见半句。只得简简单单几行字:
家师被传为奉神教所掳,望请王爷出手相救。只要家师平安而回,我愿复原圣祖留下的机关图纸一份作为谢礼,王爷可自行选定。若有异议,可与大嘴相商。
秦悠悠拜上。
短短几句话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全是利益交换,连常见的客气寒暄都不见半句。
单看这封信就能感觉到写信之人有多么不愿意跟收信者打交道。
严棣心中的欢喜在看完信的那一刻都变成了怒气。
好啊c一个秦悠悠,真的彻底不将他当夫君看待了!
他对她思念牵挂,她却视他如敝履,简直可恶透顶!
可他偏偏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一遍一遍惦记这个可恶的女人,甚至自虐一般反复看着这封让他气恨不已的信。
算了算了!他也不是个死要面子的人,既然他想要她。那就认了吧。先把她引出来是正经,既然她有求于他,那就是机会。
他现在对什么圣祖的机关图纸已经不是太迫切,只想将那个惹他心乱难过的小魔女抓出来。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其他的事都好商量。
严棣压下满肚子怨念火气,盘算好接下来要做的事,静心等待大嘴的出现。
想到也许再过不久。就可以见到秦悠悠,甚至将她抱在怀里尽情享受一番软玉温香的缠绵滋味。书房里堆积如山的奏章折子都变得不那么讨厌了。
严棣的心情几个月以来首度拨云见日,眼里露出罕有的温柔笑意。
另一边,驻云飞也向梁令、杜韦娘以及小庭花等打听清楚它昏迷这段日子里发生的事情了。
杜韦娘与小庭花其实一直不清楚秦悠悠究竟是为着什么事突然对严棣不理不睬的,今日是第一次听闻梁令开金口说出前因后果。
其中许多细节关乎禁地以及严橚、严棣两兄弟的秘密,梁令也知道得不是太清楚,就算知道也不敢泄露。
不过就算是这样,大家也差不多明白事情的原委了——皇上与王爷想让王妃替他们做厉害的军械兵器,但是王妃不愿做出这样大规模杀伤人命的东西。于是王爷就假装被奉神教的人刺伤,逼着王妃忧愤之下复原了圣祖大炮。后来王妃发现受骗上当,于是大怒,才与王爷翻脸。
驻云飞摇头直言道:“主人做得不对。他不该骗人,难怪那个没用的女人生气。”
“就是!王爷不对!”小庭花随声附和。
杜韦娘与梁令也都觉得自家王爷确实不地道,但却不敢附和。
梁令苦笑道:“眼下不是追究谁对谁错的时候,想办法劝他们和好才是最重要的。”
“是啊!王妃这么一怒之下不见人影,王爷怎么办?”杜韦娘还惦记这小王爷、小郡主的事,王妃跑了,让王爷跟谁生去?
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可配不上他家王爷的。
“王爷跟王妃道歉就可以了啊。”小庭花的想法很简单,她做错事了,只要向人真心真意道歉,别人都不会怪她的。
秦悠悠在她眼中就是个温和又好脾气而且有点儿小迷糊的大姐姐,只要王爷向她道歉,她一定不会计较的。
梁令与杜韦娘同时苦笑,真要这么简单就好了。
小庭花年纪小,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