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是说真的,她真的打算离开,斩断两人的夫妻情分……严棣心里不由得生出一股浓浓的恐慌。
就在今日早上,他接到急报称幸突然失踪,便急急往目标地点赶去,他担心悠悠仍在旭光圣子手上,所以一直吩咐手下兵将如果发现线索切莫轻举妄动。
可是等他赶到之时,灵雀只找到那家秦悠悠曾经更换衣物的民宅,人与那两只灵兽已经不知所踪。
种种迹象表明,秦悠悠已经脱离了旭光圣子的掌握,否则她不会轻易让大嘴幸去找她。
她把那两只灵兽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重要,绝不会让它们冒险。
而且从石阶上留下的那个明显是补偿屋主损失的小银锭看,这也不是旭光圣子会做的事。
秦悠悠逃离了旭光圣子的控制,却宁可冒险流浪在外,也不愿再见他,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她就如她当日所说,不要他了……
就算没有旭光圣子的事,两只灵兽晋级成功,她也会不顾而去。
这只木镯子是他们的定情之物,她将它脱下了就是告诉他两人情尽缘灭。
这个女人好狠好绝的心肠!
严棣不得不承认,他从前一直看错了她。她的师父一定没跟她解释清楚什么叫夫妻,而且对她娇纵太过,所以她才会因为一点不如意就任性出走。
算了!大丈夫何患无妻?他对这个女人花了这么多心思,尽心尽力爱惜她娇惯她,但是她却如此轻松地将他弃若敝履。
她将他这个夫君当成什么了?!
她如此不在意他,他又何必心心念念放不下她?纠缠不放是旷男怨妇们的所为,他堂堂一个亲王,修为绝世,要什么女人没有?
严棣心里仿佛有两个声音在激烈交战。
一个不断鼓吹他忘记秦悠悠。天下温柔驯服的美丽女子多的是,只要得到奉神教库存的全部“不死鳞霜”要再造出几个可以替他散功的“药引”容易得很,又不是非她不可n必再在她身上花那么多的心思精力?
有一就有二,将来她有什么不高兴又或者觉得不顺意的时候又再跑,莫非他就这么一次一次地去追她哄她?他成什么人了?
另一个却举出无数理由,催促着他尽快把那个该死的女人找回来好好管教,让她再也不敢任性出走。
他们是正式夫妻,自古只有男子休妻,没有女子休夫的,她凭什么说走就走?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这辈子就该待在他身边。
如果她被江如练、旭光圣子又或是其他人控制住,会为相月国带来无穷后患,圣祖大炮的威力如何他亲眼见识过。这个女子的机关造诣估计与圣祖也相去不远,她如果迫不得已将圣祖机关图上神秘符号的意义泄露,又或者造出其他更具杀伤力的武器,严氏一统天下的宏图伟业不但功亏一篑,甚至亡国灭族都不奇怪。
这样的女子必须控制在他的手上才是最安全的!
奉神教库存的“不死鳞霜”究竟有多少。谁都说不准,万一不足以替他改造出新的“药引”呢?那他岂不是很麻烦?他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平白去冒这个险?
这些看似客观理智的理由很快将放弃秦悠悠的念头压倒。
对!他必须将她抓回来,好好教导她身为人妻的道理。她年纪还小,只要花些心思,不愁她不屈服听话。
她也是喜欢他的……女人嘛,好好哄着就行。
严棣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了足够的理由。慢慢将那只手镯收回怀中,振作精神继续指挥手下的探子布下天罗地网,好尽快把秦悠悠找回来。
他不敢也不愿承认。这些看似充分而且足够的理由都不过是借口罢了,他甚至不愿意去想,如果秦悠悠真的再也找不回来,他该怎么办?
天色黑透,大嘴拍打着翅膀从外边飞回来。正好看到月光下秦悠悠脸上清晰的泪痕。
她就躺在屋檐下的竹躺椅上,披散的乌黑长发中间。一张漂亮精致的小脸显得苍白又荏弱,双眼紧闭静静沉睡。
即使在睡梦中,她看起来也是那样的伤心难过。
大嘴跟着齐天乐,几乎是看着秦悠悠长大的,她的性格明朗快乐,就算是在被奉神教的人追杀、朝不保夕的那段日子里,她也不曾这么低落消沉。
能够让她伤成这样的,只有她在意的人,悠悠她一定是喜欢上那个混蛋王爷了。
“悠悠,我饿!”躺在秦悠悠腿上的幸快将醒来,又开始习惯性地喊饿。
它一动,睡得不太安稳的秦悠悠马上醒了过来,她一抬头看见大嘴正盯着她的脸看,有些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你去洗个脸回来再说,不然让幸看到,大哭起来,我们又要换地方了……”大嘴抖抖翅膀化形为人,翻身跳到秦悠悠身边,替她把幸从腿上抱起来。
“噢!”大嘴刚刚把幸抱离秦悠悠,忽然惨叫一声,松手将幸扔到地上。
“幸!”秦悠悠抢救不及,连忙跳起身去看幸有没有被伤到。
大嘴是十级圣尊,而且解开了部分封印,修为与从前不可同日而语,这一摔万一用力不当,会把幸摔伤的。
幸在地上打了两个滚,晃了晃脑袋爬起身,扑入秦悠悠怀中道:“好疼,我怎么掉到地上了,呜呜呜。”
“你没事吧?”秦悠悠小心地摸了摸它的小身子,怕它真的被大嘴的无情力伤到了。
“我有事!笨兔子,我就抱你一下,你怎么都不看清楚人就乱咬?!”大嘴气得吐血。这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