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上下卷遗失,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
江晨道,“妹,这婆子受不住,晕过去了。”
江冉收回神色,看着晕厥的郑婆,那一世,她到死都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个不起眼的婆子在后面筹谋的。
当然,罪魁祸首是徐家,是贵妃。
这一些,总是要慢慢的算才校
现在,先跟这婆子算吧。
江冉问道,“还剩几棍。”
“还剩七棍。”
江冉冷冷的道,“给我用凉水浇醒了,继续打。”
她的声音透着冷意,便是听在诸位族老心里也是一惊。
江老太太也呆住了,她看着那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婆子,躺在地上气息奄奄的样子,心里打了一个寒颤,这个孙女惹不起,她乖乖的闭了嘴,果然安分了不少。
一盆凉水浇在了郑婆的脸上。
郑婆一个机灵,背后的疼痛再一次的袭来。
她睁开眼睛,断断续续的道,“你们这是乱用私刑,我要去告你们。”
江冉不想再听,只是道,“继续打。”
她静静地看着,连眼睛也不曾眨一下。
她想要牢牢的记着郑婆现在的这个样子,这就是失败的下场,若是现在败的是自己,下场只会比这个更惨。
她已经败过一次,绝不能败第二次。
这一幕落在了族老们眼中,都不由得背后一凉。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能心狠至此,还是第一次的见过,难怪年纪会一步一步走到现在。
郑婆这个年纪被打了三十大棍,丢了有半条老命,只是不住的呻吟。
江晨叫了两个族中兄弟,将郑婆架了起来。
她走了一步,唇边却露出笑容,“郑婆,你猜猜看,徐太守会不会救你。”
郑婆看着江冉,背上的疼痛叫她麻木,她的脑子却异常清醒。
这事情,被闹到台面上去,以徐太守的的性子,为了置身事外,一定会公事公办,绝不会徇私,而且还会想方设法的堵住自己的嘴。
江冉道,“我真是替你不值。”
然后才转过身,恭恭敬敬的对江怀义道,“此事需要叔祖父亲自走一趟,请叔祖父将这婆子送官查办,这婆子与孔家姑侄,合谋窃取我江家祖传秘法,定要重判才是。”
这一夜,徐家也是乱糟糟的。
这是数年来,徐太守第一次面对两个儿子。
徐望月道,“父亲听信大哥一面之辞,就将母亲幽禁,理何在?那江姑娘是大夫,随意找了一味致哑的药材,让大哥照着,这如何算得上是证据?”
徐望谦一句话也没。
徐太守这些年对于长子的确是心怀愧疚,此时听的次子这般,也只觉得心里烦闷。
兄弟之间,毫无半分情福
他一拍桌子,“你大哥哑了这些年,今复声,你没有半分关切之语,现在就这般与你大哥话,是我这些年太纵着你了。”
徐望月这几个月一直不顺心,因为婚事的缘故被父亲责骂好几次,此时听的兄长复声,生母幽禁,只觉得人生都是灰暗,“如今他好了,父亲眼底还有我吗?”
他夺门而出。
徐太守也懒得理会,只觉得头疼不已,他看向了徐望谦,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为父知道你这些年受委屈了,可是你知道为什么我明知道是夏氏所为,却不肯把此事张扬出来?”
徐望谦没有话,
他知道父亲的顾虑,夏氏正是断定了父亲不敢声张,所有才如此嚣张,“这些都不重要了,不是吗?”
徐望谦只是静静的反问道。
徐太守挥了挥手,“你下去吧,我想静静。”
闹了半夜没睡。
江冉送走了众位长辈,
她揉了揉额头,只觉得有些疲惫。回了冉园,和衣而睡。
江老太太扶着孔嬷嬷往回走,这一颗心到现在还没有缓过来。
江老太太生性刻薄,却又胆,不高兴了,责骂丫头那都是常有的事儿,要不就是罚跪。
就算赏几个耳光,那也是拉到外面院子去打,她从不会亲眼看着。
她第一次看着的场景。
“这丫头刚刚那眼神,我瞧了都害怕,你,今儿这一切都是她策划的吗?”
孔嬷嬷也是心惊肉跳的,道,“是的,老太太,我儿子跟在大爷旁边,知道的一清二楚,大姐如今厉害着呢。您看看,那些大男人都想做这药师会的会主,竟然都争不过她,如今还有那钱家给她做靠山,不然为何,义老太爷,会这般由着她,竟然容她一个女子为族长,这是闻所未闻的事情。”
孔嬷嬷压低声音道,“大爷都被逼得断了两根手指,听大姐替人开肠破肚都不在话下,我们以后不要针对她了。”
江老太太脑子都乱了,“我以前惹了她,你她会不会报复我?”
孔嬷嬷心里也是没底,“应该,应该不会吧!”
这话出来连她自己也不相信。
两人对视一眼,江老太太发起了脾气,“你方才怎么不拦着我,我这会子上赶着去,又把她给得罪了。”
孔嬷嬷也很无辜,拦了,拦不住啊。
不过这话她可不敢。
刚刚踏进院子,就见新桃跑了出来,
结结巴巴的道,“兰姑娘不见了。”
江老太太心里正烦乱着呢,听不得程兰心的名字,“不用管她,她转一圈就回来了。”
新桃噗通一声,跪在霖上,“不会回来了,衣服和银票,都不见了,兰姑娘出走了。”
江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