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的打算很明确,她要将云珏称病,待在家中等一到年纪,就放出找个远的地方嫁了,不再有任何的意外,藏起来,然后风声一过,才能在此利用。
不得不说,老夫人的算盘打的很好,对云珏的了解也在逐步深入,但人不是一直停留在原地的,若是老夫人要将她的似香停留在原地,那就真不能怪云珏给了她致命的一击。
当然,还有一些东西她想的,也是打算磨一磨云珏性子,四姑娘的性子,看着安静沉稳,不错一步的行为,实际上才最终显现,是个不拔毛不露出獠牙的猛虎。
云珏有自己的打算,老夫人也有自己的打算,但有时候的曲线的走向并不像众人想的那般,也不似大体方向,实施上永远在意外中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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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红墙金瓦,璀璨光亮的大理石地砖,龙身卷绕的金丝楠木,如同吞天入地的定海柱,高大威猛、耸立在前。
殿内,两侧宽广无人,只有几个红楠木的边框宝阁,向前其中,及高调又奢华,等到再往里面翘去的时候,更是被世人所宣称的那般宣威。
霸气高贵的龙椅正立,像是众人正在调节着这天家威严的象征,空旷的金銮殿,像是早朝过后无人问津的小丑一般,不过也确实,这个时代的金銮殿确实是如小丑一般。
此刻,龙椅上,甚至是巨大的殿内,都空无一人,竟剩下几个守门的太监和重装铠甲的士兵把守罢了,皇帝...呵,庆历帝正在后殿的议书房,见着一个人。
——他的姐姐,庆和长公主。
庆和长公主,头戴公主的头面,金光闪闪、璀璨耀眼,更是瞧着都有种强烈的威严,胸前的璎珞项圈,玛瑙翡翠雕刻,无一不在彰显着她贵公主的气息。
而一身玫瑰金色的长公主服饰,更是让她的整体的气质优雅上了一个档次,显得愈发的与众不同。
描龙画凤,脆金点缀,更是有眉间的朱砂相衬,此刻庆和长公主才是真正的大夏长公主,而不是在公主府中那个平和骄横的长公主,那只是她的一个表面,平时所瞧见的模样,没个公主必不可少的都有娇羞的一面。
但作为长公主,皇帝的嫡亲长姐,封字荣耀的称号,无一不是她高贵的资本,这一刻,站在皇帝面前,直言面对的女子,才应当是大夏庆和长公主的色彩。
她是她自己,最大的骄傲。
长公主面前,是她一年多,不曾见过的弟弟,也是大夏最尊贵的主人和权力者——庆历帝。
距离上一次见到他,已是很久,姐弟两一见面,不是嘘寒问暖、也不是虚情假意,而是满目平静的说着对方,长公主绝口不提之前的矛盾,而这庆历帝也不会自找没趣,鱼时俩姐弟之间,剩下也就是只是皇家之间的漠然淡视。
今日,庆和长公主进宫,只为一件事“和亲”,皇帝已经将屎盆子都扣到她的头上了,不接着可能是图惹一身骚,早在赵牧来找她的时候,隔日她就想清楚了。
到头来,还是要做的,逃不掉的,既如此,她便要做得漂亮。
上一次的习宴,是她专门提出的建议,当然寻找人选时主要的一部分,但并不是一定要从中选出一个,因为有的人家,懂不得。
这么多年,各家势力的盘根错节、交错结网,可能时常带给皇帝一个警惕,庆历帝虽然老了、昏了头,但福全可没有,他是不会允许有人来打他的主意。
这不,长公主,不就进宫了。
庆历帝此时的年岁也是快要将近五十六,在历代的皇帝中年岁不小了,自登基以来他也算是过的顺风顺水,年轻也是有果不少功绩,但全都给年老给败光、败坏了。
老年后的骄奢**,导致庆历帝的身材日益圆滑,体型微胖,突出的啤酒肚已经是有一定的规模,全身上下,现如今除了那身龙袍,已是没有了值得出彩的地方。
余下,只有那双眼眸藏满了故事、事故,带给世人不同的感知。
都说,别轻易的看皇帝的眼睛,尤其是有故事/事故的皇帝,你看懂,也看不透,即使他骄奢**,也无人懂......
此刻,俩姐弟,面面相视,庆历帝眯着眼睛,好像是在打瞌睡,神情惬意,嘴角微张,一摇一摇的前后微微晃动身体,差一点,口水便要流了下来。
手还一直蜷缩着,用着手背撑起的厚重脑袋,对任何事都不放在心上,如此看来庆历帝是一点都不着急。好像这个命令,不是他发出来的一样。
福全,脸上依旧擦拭着厚厚的白粉,嘴一裂开,就噗噗掉粉,眼神里的阴鸷依旧让人看着害怕。
但此刻殿内无人回声,只剩余庆和长公主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上方,她勾笑,好似提出了一个绝好的建议:“皇地应该听过,近来的一桩趣事,沐家四姑娘,一副口舌就破了一个老道的谬论,实在是个有趣的女子。”
长公主说着,还让身边的女官点头附和,好像自己说的很正确一般,然后她还说到其中主要的关联的事情,必如禅道、沐家、凶祸......但好像这些并不能驱赶走庆历帝的瞌睡虫。
经不起一点兴致的庆历帝,依旧昏昏欲睡,也头部也随着手臂前后摇摆,长公主瞧着,也不说停,继续说着,好像专门说给谁听一样。
“福全,你当日也在场,你觉得这姑娘怎么样啊?”当问及的时候,庆和长公主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嘹亮,如同蝙蝠一般要吞噬掉福全。
福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