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张凡显得十分“无奈”地道,“国际学术会议已经结束了,再住酒店的话,费用学校不会给你报销了,竹姐早就过,健这边给你报销费用,你离开京城时,把酒店发票拿过来,我们这边可以从财务上打入经营成本,可以抵消一些税费。”
“那太谢谢竹姐了。”郑芷英是个挣死工资的,住这么豪华的酒店确实力不从心,没想到,周韵竹替她想得这么周全。“你把电话给竹姐。”
“给,你闺蜜要跟你话!”张凡把电话递给周韵竹。
周韵竹接过电话,劈头便道:“你别听张凡瞎逼逼!酒店房费我这里给你支付,但收据我不要。收据你自己带回去找学校领导,就你到京城大学考察教务管理,然后就可以报销了。”
张凡吐了吐舌头,自嘲地道:“去!我想露一脸,结果把屁股给露出来了。”
郑芷英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当然不想这么办,便推却道:“这不是占公家便宜吗?”
周韵竹笑道:“你以为现在是五十年代?你这观念快成古董了!公家公家,公共的家,从家里得点便宜是应该的。”
郑芷英正要什么,忽然张凡脑子里产生了一个奇妙的想法,忙从周韵竹手里拿过手机,道:“英姐,你有空去找一下胖主任,就想在他系里搞一下学生的调查,调查完毕,请他开一个调查证明。这样,你回去报销酒店房费时,就好跟校长解释了。”
“算了,我可不想跟他见面了,他那双贼眼珠子我受不了。”
“你就忍受一下吧。求求你了。我可从来没求过你什么事呀,就这一回,下不为例!”张凡忘不了在周韵竹面前撇清自己“就这一回”。
“……好吧。”
郑芷英是个极为敏感聪明的人,马上意识到张凡另有所图,但在电话里不方便直,便答应下来。
通话结束后,周韵竹怀疑地盯着张凡。
“你看我干什么?昨晚上没看够?”张凡得意一笑。
周韵竹皱眉凝神,久久地,才轻轻问道:“你想做什么?”
张凡淡淡一笑:“不关你事。战争,让女人走开!”
周韵竹含情一瞥,嗔道:“瞧你那样儿!一撅尾巴,我就知道你要屙几个粪蛋儿!还想瞒我?”
“打住!”张凡道。
周韵竹哼了一声:“你给我心就是了!不准你闯祸!你要是出了事,让我怎么活?”
张凡心中一酸,感动地摸了摸周韵竹的手。
周韵竹轻轻地握了一下,然后把他的手打开,红着脸,声道:“别让孔茵看见。你没事就走吧,跟你在一起,我老是心猿意马没心思工作,一要换两次衲衲,真麻烦!”
张凡想了想,忽然想起来要给巩梦书和巩老爷子道个谢。
原来,昨在警察所,周韵竹跟所长提到了巩梦书,所长一听是巩家的朋友,马上打电话给区警察分局局长汇报。
分局局长认识巩老爷子,便报功似地给巩老爷子打了一个电话确认,然后把周韵竹和孔茵放了出来。
张凡打算中午请巩梦书吃顿饭表示一下谢意。
巩梦书接羚话,像是昨什么也没发生过,哈哈笑道:“我正在古玩市场转悠呢。吃饭不重要,你不如过来陪我淘宝!我宁可请你吃大排档。”
呵呵,巩梦书的古董情节很重!
张凡也是很兴奋,便马上答应下来,瞅着孔茵没注意,偷偷吻了周韵竹一下,便开车赶去古玩市场。
巩梦书早已经在古玩市场的街头等候张凡了。
见张凡到来,迫不及待的拉他来到一个古玩摊子前。
摊子跟前围聚了二十几个人,里三层外三层。
大家纷纷扬扬的议论着,目光的焦点都集聚在一张郑板桥的兰菊图上。
有人是真迹,有人是赝品,一个个争论不休。
摊主是个很瘦的中年人,对自己的画非常自信,拍着胸脯道:“我祖上是宫中的太医院首席太医,这张画是皇贵妃赐的,一直在家里珍藏。最近因为家里急着用钱,才不得不拿出来。有识货的,便是捡了个便宜,不识货的便是当面错过。玩古玩的,一辈子也未必遇上这么一个好机会。”
张凡一打听,这张画要价85万。
对于郑板桥的真迹来,85万有些偏低。
正因为这个偏低的价格,使得围观的人十分纠结,买还是不买?
巩梦书很早就来了,一直在旁边研究这张画。
以他对古画认识以及对郑板桥风格的掌握,这幅画是真品无疑。
可是这个特低的价格却让他产生怀疑,世上真有这样的傻子吗?
“凡,你怎么看?”巩梦书扭头观察张凡。
张凡打开神识瞳,仔细扫视了几眼,心中不禁冷笑:画上一点古魂之气都没樱
是一幅高仿赝品!而且,做旧做得也是无衣无缝。
巩梦书见张凡微笑,便捅了捅他,声问:“怎么样?”
张凡微微一笑,伸出一只手指,向地上指了指。
这是两个人淘宝时常用的暗号:伸出大拇指,表示真品,伸出手指,表示赝品。
巩梦书失望地叹了口气,心有不甘心地问:“你看,这摊上哪幅画可以考虑?”
毕竟,这摊上十几幅古画,要价都不高,巩梦书想买一两幅。
张凡一张张全部看过一遍,把手指冲着巩梦书连连勾动了十几下:
没一张真迹,全是赝品!
巩梦书倒吸一口凉气,差一点上当,心中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