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老师……不不,老师,”张凡差一点叫出“名捕老师”,好在转得及时,笑着递上一支软中华,打开打火机帮他点着了,轻轻问道,“老师,我叫张凡,是月芳的姐夫,这次到京城出差,顺便请您出来喝杯茶聊聊。月芳年纪,不懂事,在学校多亏老师照顾,我这里给您谢谢了。”
名捕很大气地看了张凡一眼,见张凡一身打扮很值钱,判断出他是有些实力的,顿时心中有了主意。原本借考试之机把田月芳拿下,现在看来,可能性和可行性都有疑问。不如把猎色之心改为敛财之欲。
不过,不知道对方能出多少钱?
矜持了一下,试探地道:“哈哈,张先生言重了。我们当老师的,都盼着自己的学生好,在学生身上花些心血,是应该的。不过,有些事情,公事还要公办,毕竟,学校是有规章制度的,我在系里当了个系主任,更要带头执校”
他话里的意思明显:考试成绩的事,不是事,要我办的话,你要出大钱。
张凡拿起壶,给名捕添了杯太山极顶绿,“来来来,这茶不错,刚才听服务员是太山极顶上栽的,市价五千多。主任您品一品。如果喜欢的话,待会儿走时,我让服务员给您包上二斤带走。”
名捕尖起厚嘴唇,吸了一下,很恶心地巴嗒了下嘴,道:“味道还可以。”
张凡笑道:“老师喜欢就好。”
“不过,如果要是让我掏几千块买这个茶的话,我是不买的。”
张凡一听,马上明白了:这家伙是要钱不要茶。
“呵呵,主任得对,换做我,也不会买的。这里面利润空间太大,不如留着钱在手里更实惠。”
对于张凡的善解人意,名捕相当满意,挤出几点微笑,算是回应了。
张凡把手放在茶桌上,故意把腕上的名表露出一半,微笑道:“我刚刚听月芳,她考试的成绩不太理想,是吗?”
“岂止是不理想,简直糟透了。”名捕冷笑道。
张凡点点头,道:“我和她姐了解月芳,这孩子学习不用功,爱疯玩,这学期刚刚不久又回了一趟家,耽误了不少课,所以,考试不及格是预料中的事儿呀。”
张凡昧着良心,得极为诚恳。这话时,他心里恨得痒痒地,但无法发作,话,只能这么。你求人办事,你不能首先去责怪人家。反而,你要低下身段,把一大盆屎尿泼到自己头上,然后取得对方的垂怜。
求人办事,就是这样呀,如果你有人格,你就别求人办事好了。
显然,张凡的话,句句熨贴得名捕心里舒服,对方姿态这么低,他更加得意有感觉,出来的话像是家长教育孩子:
“是的。这次考试,我出的题很简单,班级大部分同学都过了,有一些50多分的,我也是心中不忍,手下一松放过了。只有田月芳,卷面顶多加起来不到30分,提分难度相当大呀!我一直在纳闷,田月芳,你这学期都在干什么了?为什么不好好学习!”
这装逼也是装得到家了!
张凡笑着,把干果盘子往名捕面前推了推,“主任,这孩子,真让您费心了。不管怎么,月芳的成绩,主任您还是帮着给想想办法——”
主任冷哼一声,打断张凡的话,“张先生,你不必往下了。我这个人通情达理,按理,你们家长来了,我都要给些面子。但是,这事背后的情况你不了解。我们京城大学教务方面管理严格,每学期的考试卷子都要送教务处存档。学校会定期抽查卷子。你想想,30分的卷面,我给60分,那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我是坐在一系之主这个位置上的人,在整个京城大学,也是举足轻重的,不能因为这事翻船。”
张凡暗笑,泥马还整出个“一系之主”的新词儿。万一哪落到我手里,我叫你成蝼蚁!
“主任得太有道理了,理解,绝对理解。主任,我一见面,就发现您特正派,跟那些官僚不一样。您到底是是大知识分子,是儒官,气质、言谈,都比别人高出一大截。我今能认识这么高档的人,真是荣幸。的时候,一提起京城大学,简直崇拜得了不得。真没想到,今竟然和京城大学的大主任坐到一起喝茶,呵呵,不瞒您,回去后,我在朋友圈里有吹牛的资本了!呵呵。”
没有最肉麻,只有更肉麻。
张凡这一顿吹拍,搞得名捕有些晕,脸上的沟沟更深了,摆了摆手,极度虚怀若谷地道:“张先生,不要这么。各行各业,都有精英。我猜测,张先生应该是一位成功的商人吧?”
“是商人,但是离成功还有距离。”
“从事什么领域?”
“医药、化妆品都有涉足一点。”
“噢,这两个都是暴利行业,不错,选点不错。”名捕很“内斜地道,并且把“暴利”两字重点吐音,借机提醒张凡:你子有钱,想办事的话,要多出钱。
“主任过誉了。不过,正像主任的那样,这两个行业都是朝阳行业,入行的都有些利润可赚,我也快进入康了哈哈!”张凡笑着,顺手从提包里拿出两万块钱,轻轻地推过去,“这点意思,主任请收下。不成敬意哪。过些日子放假时,我请主任去我们江清那边玩一玩,我们那边跟京城相比,不算发达,但是空气温润,人长得好,有好多好玩的项目……”
张凡的意思是,你收了这两万块钱,以后,我请你去江清,给你找姐陪你。
名捕低眉看了看那两沓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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