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相信?!”
洛茜骇然失声,脸色徒然失去了所有的血色,泛白苍白一片,惊惧害怕地抬眸看着他!
什么时候,他已经开始这样怀疑她了?
是了!
他上次说着彻底原谅她了,可是,他的心中到底还是沉积淤积了整整四年的怨懑恨意!
他到底还是怨她的!
只因爱得深,才会伤得痛!
他那么爱她,所以他一见到又有别的男人来找她,一见到又有追求者出现在她的身边,他便一下子又愤怒痛苦难当了!
他喝醉了!
他在宴会上喝醉了!
洛茜有些害怕地看着他的醉红的脸,看着他盯视逼视着她的那双冰冷寒煞的瞳眸,看着他那张怒气凛凛的愤怒盛怒的俊脸,心儿愈来愈往下跌,一片冰凉了……
沉默了良久,紧紧盯视着她的霸道男人,终于再次削薄的薄唇冰冷森寒地勾翘起,轻蔑而不屑地轻撇了一下,冷笑着甩下一句:
“他是你的童年玩伴,还是你这四年来的追求者之一吧!哼!”
冷冷地甩下这句后,他便晃动着身子起身,摇摇晃晃地下车,背影萧索而孤独地,朝着空荡荡的别墅厅堂中迈步而去……
月色如霜,一地银白色的月华!
树影婆娑,随着夜风微微摇摆!
车门大开着,洛茜浑身发冷,不禁地打了一个寒颤!
不知不觉间,眼圈已经泛红了,酸楚与凄苦齐齐地涌上心头,泪水也已盈满了眼眶……
颤着身子,紧咬着下唇,低垂着头,勉强不让泪水淌落下来,缓缓地一寸一寸地挪步……
整个人都昏昏噩噩地,失魂落魄一般地不知怎么地回到房间!
推开房门,房间里却是黑漆一片,没有一个人的身影在里面!
冰凉的泪水终于再也忍不住,顺着苍白的脸颊,一下子滚落下来了……
晚上,他不陪她一起睡了吗?
他真地生气了吗?
不行!
她要向他解释,她是爱他的,她与其他任何男人都没有任何关系的!
她要努力消除他的误解误会,不能让他因为她而伤心痛苦!
紧抿着下唇,洛茜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脚步加快,顺着走廊四处寻找!
依然是那家大房间,房门大开着,亮着敞亮刺眼的炽白灯光!
洛茜站在房间门口,往里面急急一扫,便一下子身子剧颤,脸色一下子骤然苍白——
他独自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房间中,桌面上已经摆了一个空酒瓶了,而他依然身形蜷缩在座椅上,手攥着一瓶高度白酒,扬脖狂灌着……
洛茜一下子心儿便揪心地刺痛起来,宛若被利刃狠狠扎刺一般,泪水更是江河决堤一样泛滥成灾……
她颤着身子,急扑向他,哽咽着凄然悲切地伸手便去夺他手中的酒瓶,泪落如雨:
“别喝了……求你了……别喝了……”
她的整个身子都在害怕得剧颤颤栗着,浑身寒意侵袭,脸色煞白如纸地将已经喝得酩酊大醉的他手中的酒瓶一把夺下,“啪”地一下便狠狠地摔碎在墙角!
他冷笑着抬起喝得通红的瞳眸,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却是喉间一阵剧烈翻滚,俊脸万般痛苦难受地极度扭曲挤皱起来……
“呕……”
他的身躯剧烈颤栗着,俯身低头,便是一阵狂呕猛吐,地面上一地狼籍,猩辣难闻……
“咳……咳……”
他的喉间剧烈地咳嗽着,整个身躯都像是筛糠般猛然地剧颤发抖,猛咳个不停!
她凄然落泪,焦急慌乱地寻到了桌上的纸巾,一把拉过来,一边扶起他的身子帮他擦拭嘴角,一边轻拍着他的后背帮他舒缓!
“滚!不要管我!”
他猛然抬起身子,一把狠狠地推开她,拧眉沉脸地凛然暴怒地狠瞪了她一眼,暴跳如雷地声音嘶哑着咆哮嘶吼!
他又俯身,又要抓握起椅边的酒箱子里的一瓶酒!
“不!不要……求你了……会伤身子的……”
洛茜焦急惶恐地疾扑向他,一把死死地搂抱住他的头部,用自己的胸*部挡住他,竭力地阻止他再拿酒瓶喝!
“贱*人!滚!水性杨花!不知羞*耻!……”
他愤怒盛怒到极点,怒火如炽,瞳眸之中怒焰熊熊,竭斯底里再度狠推开她,一张俊脸极度痛苦地扭曲,恨声恼怒到极点地痛骂她!
洛茜身子一个趔趄,浑身一震,听着从他嘴中迸出的难堪入耳的痛骂恶骂声,脸上消褪了所有的血色,一下子苍白如死灰……
她凄然伤楚地再度扑上前,紧紧地搂抱住他的脖颈,浑身寒颤颤栗,心儿也宛若揉碎了一地的碎玻璃碴一般,万千的刺痛扎痛……
她哽咽着颤声出声,悲切凄婉到极点地泣声乞求:
“我不管你怎么骂我,我不能让你再伤害你的身体!你怎么看我都行,我自始至终都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哼!你还有脸说?滚!凌宇死了,还有风羽,还有宁逸!一个接一个,没完没了了!苍蝇不叮没缝的鸡蛋!一个五年,一个四年,你让我怎么信你?怎么能信你……”
霸道男人的声音嘶哑,语气寒煞忿然,威怒中夹杂着无尽的痛苦,愤怒已极地痛斥斥骂她!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洛茜脸色苍白,眼前一片昏黑,脑海也昏沉沉一片,心儿像是被撕成万千片的碎纸一般,痛得难以承受……
她却只是哽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