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大个子毫不退让的神色,楼上那人似乎心里有些紧张,于是转身向寨楼守将询问。
魏将听了,当即大怒,拔剑来至楼上,凝视寨下魏兵,颇具不屑道:“你等不过是一介败军之兵,有何颜面说是我大魏的军士本将不杀你等,已经是对你等最后的仁慈!速速离去,否则,本将即可射杀你们!”
众人一怔,当即哗然,怨声四起!
“我等是为国死战的勇士!怎可受你侮辱!!!”大个子顿时恼怒,抽刀就向寨门处杀去!
寨内魏兵见了,连忙上前抵住寨门,大个子冲不得入,适时,局面已经接近失控,约百余人魏兵霎时鼓噪而起,个个躁动不安,先是被蜀军撵着打,如今又被自己人排挤,还有没有天理
总之一句话,你要是能干你上啊,别在祁山上闲情逸致说着不腰疼的话。
于是,整个西南寨顿时闹腾起来,底下溃兵放声嚎哭,声震旷野。
那魏将也是头皮发麻,望着这一帮像是要饭的,也不得放其入内事实上,并不是魏将绝情,而是孙蛆早已下达军令,封锁祁山大寨,不可进出,防的就是奸细。
左智心中担忧进不了寨,则无法形成内应局面,情急之下,心生一计,于是挺出一步,大喝道:“给我速速开门!”
一声铿锵之声顿时划破了嘈杂,众人回眸看向左智。
左智手下军士见其出列,都吃了一惊,想要拦住左智,却已经来不及了。
魏将一怔,顺声望去,见一面色润俊之兵立于寨下,独当一面。
“你是何人敢如此言与本将军”
左智刻意抬高音量冷笑数声,数声而下,于山林间回荡,“吾乃夏侯将军之侄!”
“夏侯将军夏侯靖今日午时已亡,你有何能耐在此叫唤”魏将不屑地一撇头,向左移去了,准备下楼归帐。
“你敢如此放肆,且看夏侯都督如何治你!”左智暴喝一声。
这一声如一记晴天霹雳砸到了正准备离开的魏将头顶,使得他略显犹豫地折回步子,重新回到远处,打量着看着这个小兵,反道:“本将不杀你,是因为将军有令,虽不能容你等入寨,然见你等杀敌有功,也不应予以屠戮,故而,本将军不杀你,已经是仁慈宽厚,你若是以夏侯都督来蒙骗本将,本将绝不饶你!”
这一切,皆因夏侯都督四字,所谓夏侯都督,自然便是这西北霸王夏侯玄,时任雍凉都督,掌平西之事。
如若说夏侯靖只是夏侯家族的一个远亲,那么这个夏侯玄,可谓是位高权重!
“将军若不信,大可杀了在下,在下绝不眨一下眼睛!”左智故作青天所赐浩然之气,大家风范霎时显露无疑,当着众人,脱戈卸甲,露出贴身之衣物。
同时,左智还前移一步,将脖子伸到寨门处,继言:“今日,我就把头伸在这!你有能耐,就把我的头颅砍了去!”
一番豪言,激起魏兵们一阵高呼!
那魏军略略迟疑,虽然这等匪夷所思之事,常理而言,十之八九不能信,但面对这个人,他迟疑了准确的说,如果杀错了,那么自己这一辈子算是玩完了,夏侯玄动动手指头都能整死自己。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魏将犹豫之下,忽然想到一个万全之策,他急忙命令军士往后方去请孙蛆。
除此之外,居高临下的态势不能变!魏将还是凌然问道:“你这厮如是冒充夏侯都督的侄儿,休怪本将军将你五马分尸!”
左智淡然一答:“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你且说,你姓甚名谁”
“夏侯炜。”左智随口一答。
魏将稀里糊涂,作为一个基层军官,怎么可能认识都督的亲戚见左智答得迅捷果断,更加泛起了迷怔,于是默然不语。
而寨门边的大个子,以一副惊疑地眼神看着单衣的左智,心中忽然察觉到了什么,眼神不禁有些荡漾,隐忍之下,大个子收住了他想要问的话,他沉寂住,缓缓挪至后方,默默地注视着左智的发挥。
时左智已经占据了上风,一阵炫耀之下,终于,这和稀泥的技术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城楼上的魏兵尽皆相互观望,不知所措。
直到孙蛆的到来
孙蛆来了,黑袍黑脸,于黑夜中黑成一团,他登上城楼,以一股烟嗓般的嘶哑之声,问道:“你是夏侯都督的侄儿”
左智见后,侃言道:“然。”
孙蛆不是傻子,追问:“何以为证”
“可上禀以求证,报吾名讳!”左智大喝一声。
孙蛆一怔,却想不起夏侯玄何时有这么一个侄子,还出现在前线,想想都不大可能。
左智正是瞅准这一点,而左智并非凭空捏造一个人,事实上,夏侯玄还真有这么一个侄子,左智是同他会过面的,那是在南蛮的日子,他误打误撞结识了一个名叫夏侯炜的人,此人性格高傲,略显刚愎。
起初,夏侯炜十分痛快地说明来意,他不愿在魏地呆着,喜欢到处嬉闹,玩耍,到南蛮的目的,只是找这些粗汉子们练习作战技巧罢了。
确切地说,这是一个浪人。
然而他过度自负,找南蛮子格斗,然后就死了。
由于死在了蜀地,夏侯玄甚至不知道这件事,尽管,他十分欣赏这个侄子,但,他不止一个侄子,加抵这个侄子神龙见首不见尾于是他没多在意,偶尔想起时,便会思量道:“这个夏侯炜,是不是跑到姜人那边去了”
而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