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狐绥绥,在彼淇梁。崮繆琰尚心之忧矣,之子无裳。
有狐绥绥,在彼淇厉。心之忧矣,之子无带。
有狐绥绥,在彼淇侧。心之忧矣,之子无服。
……
“这是什么?”崔浩然用手指了指蒲少凌耳中的扩音器。
蒲少凌笑道:“别说你带的是耳机,为了听音乐用的啊。”
崔浩然和蒲少凌、慕容兰欣都把那与外面联系的扩音器和对讲器都取了下来。
崔浩然反应的很快,用这掩饰了心中真正的念头。
要说金鑫在行体上的敏捷迅速,当数要比崔浩然快的话;那崔浩然的思维和大脑的反应,要比金鑫的动作还要快。
两人开始继续对弈,终究,是要到中盘厮杀的阶段。
崔浩然一条大龙,在黄色的棋盘上“黄沙飞舞”着,可惜的是,这条巨龙,只是个独眼龙。
蒲少凌实空不够,但只要杀了这条独眼龙,不让他再给这条独眼龙再“画龙点睛”的添上一只眼,那么,大龙惨死,已经不用再点目了。
此时,蒲少凌那第一手天元的黑子,发出了巨大的威力。不是这颗黑子,如当头棒喝一般的镇在那里,恐怕,大龙早就盘活了。
……
姬颖来了电话,崔浩然拿过手机,看着来电显示,此时此刻,崔浩然不用接,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崔浩然心中早已盘算个清清楚楚了,心中有数,只待时机。待铃声结束后,崔浩然关机,放下手机,继续下棋。
“有事吗?”蒲少凌道。
“哦,没事。一个女人的电话而已。”崔浩然神情自然而又轻松的道:“慕容老总站累了吗?怎么?嫌我们这凳子太硬?没有慕容老总在东海湾公司的老板椅那么舒服?”
慕容兰欣被崔浩然揶揄的,一时竟红了眼圈。杀意已起。
蒲少凌赶紧道:“浩然兄,我有一言,不知可否当讲?”
“哈哈哈~~~,蒲少凌,你要发表讲话,谁又敢阻止?”
蒲少凌开言道:“命运,是要靠自己改变的。凡是一尘不变的事物,都会认为是倒霉摧的。再有钱的人,也会认为自己很倒霉。只有努力改变现状的人,才知道,什么叫做人生。否则,再好的环境,也会被思想禁锢,也会觉得累赘。这就是人,人——是永远不能原地踏步的动物。探索和追寻,才是人的天性。”
蒲少凌顿了一下,接着道:“我想说的是,慕容老总从一生下来,就在一定的环境做着一定的事情,成长在一定的道路上,将来的人生走向和结局,几乎已是一定的了。一尘不变,却不一定是好事。所以,今天慕容老总能活下来,站在这里,就是最大的成功。因为,当慕容老总亲手拿回一切的时候,那时,才是真正的自己所得。”
不知道崔浩然有没有听懂蒲少凌的意思,而慕容兰欣明白了。蒲少凌说的不错,原本一切,都不是自己挣来的,只有命,是自己的,如今,命还在,就应该很满足了。再说了,慕容兰欣此时的身价,也还是一般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只要青山在,最终的成败,尚未可知。
崔浩然听了蒲少凌的话,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现在人就是需要自我调解、自我开导,否则,真是没有再活下去的脸面和勇气了。”
崔浩然这明显是在羞辱慕容兰欣,而慕容兰欣已经冷静了下来,慕容兰欣看着崔浩然,道:“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只拿那些身外之物。对于挡在自家门口的一棵大树来说,我不会只把大树砍了去,还留下树桩在。如果是我,我会刨根挖起,一点种都不给留下。不给他逢春再起的任何一丝一点的机会。”慕容兰欣语气平淡,却透着恨之入骨的狠劲。
崔浩然耳中听着慕容兰欣的话,手上落子的动作也没停。一颗白子刚落定,却本能的突然要把那颗子拿起,手,却停在了半空中。崔浩然终于选择了落子无悔。输棋不能再输人。
蒲少凌淡淡的把一颗黑子落下,棋局结束。
崔浩然站了起来,道:“蒲少凌,一起去方便一下?”
“请自便。”蒲少凌道。
“崔浩然离开房间。”
蒲少凌已经全身紧绷,随时发力,准备厮杀。慕容兰欣反倒是开始轻松自得的坐了下来,坐在蒲少凌和崔浩然座位的一侧,把玩起来黑子白子。
……
崔浩然确实是没有离开这大院,而是走向一楼的卫生间,蒲少凌左眼的通神眼的透视功能已经开启,正监视着崔浩然的一举一动。
崔浩然来到卫生间,并没有方便,而是立刻打开水龙头,整头整脸的冲洗起来,一直冲着,冲着,并开始大口大口“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打从慕容兰欣走进房间的时候,崔浩然就觉得慕容兰欣身上的那股香味的异常,现在,可以断定,是蛊毒香水。
原先,在东湾的时候,崔浩然曾听闻过,这种蛊毒香水,一开始闻的时候,没有什么不同,就是沁人心脾的香,人闻过后全身轻松,舒服至极。过了半个时程后,人在不知不觉中,便已中毒,但只要你不动不发力,还以为自己没有中毒,身体也没有任何不适。
解毒的方法最为简单,就是喝凉水。
蒲少凌看着崔浩然在卫生间里的动作,悄声道:“那小子已经发觉中毒了。”
“哦?现在动手吗?”慕容兰欣道。
“等等,就算他解毒了,我们还能收拾不了他?”蒲少凌信心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