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安国新帅,到底什么来头?”
乔书律一愣,虽说这安国新帅厉害不假,可今日也成了洛承君的手下败将。而以乔书律对洛承君的了解,他从不会对自己的手下败将感兴趣。
“王爷怎么对此人如此感兴趣?莫不是有其他的打算?”
听乔书律这么一问,洛承君倒也觉出自己的不同来。
“罢了,本王只是觉得此人战术新奇,不是兵法之术,倒像是过家家的小聪明。虽没有大将风范,可也不得小瞧了这聪明,因为毫无规律,应敌而变,反倒是不好对付。这也就是你为何三番五次败在他手里的原因!”
说着,洛承君再一次嫌弃地看向乔书律。乔书律知道自己丢了洛承君的面子,嬉皮笑脸地开始拍起了洛承君的马屁。
“这不也就说明了王爷您才是真正的将才吗?”
“乔将军,这是您吩咐给王爷熬制的姜茶。”
正说着,军中的厨子端着一碗热腾腾的姜茶走了进来,乔书律示意他放下离开。待厨子离开之后,乔书律从袖口的戎甲之中抽出一根银针来,蘸了一下茶汤和碗沿,确认姜茶无毒之后,才递给了洛承君。
“王爷,边疆夜寒,您喝点儿姜茶暖暖身子。”
洛承君接过姜茶,入口之前,抬眼看向乔书律手中的银针。
“怎么?我这一次从洛安来,皇上又派人入军营了?”
“那倒没有,可就是皇上没派人来,属下这心里才不安生呢?要说这皇上只是盼着您战死沙场,不做其他手脚,属下可不信……”
乔书律言语之中透着怨气,洛承君脸色微变,严肃地看向他。
“这军中到处都是耳朵,你堂堂大将军,说话注意些,小心祸从口出。”
“可属下也没说错啊,皇上对您的恶毒心思,全大昭都心知肚明!只是面上和气罢了,亏得您还辛辛苦苦为他守卫江山,他却把您当成眼中钉肉中刺,要说先帝也真是,那皇位明明就应该……”
“住嘴!自己掌嘴!”
洛承君怒斥乔书律,乔书律自知言过,不甘地甩了自己两记耳光。
“滚出去!”
洛承君抬脚踹了乔书律,乔书律踉跄一下,一脸委屈地走出了帅帐。洛承君无奈地叹出了一口气,他何尝不知乔书律是真心为自己好,可若是不惩戒他的口无遮拦,早晚要害死他的。
洛承君重新端起那碗姜茶,一饮而尽。
安国军营,付娆安和左剡刃大晚上站在军营高处,朝着远处的天空翘首期盼着什么。
“怎么还没来信?不会是败了吧?”
付娆安有些急躁,左剡刃为难地看着她。
“要我说将军,您让探子投毒这招是不是太小人了些?非君子所为啊。”
“君子?我又不是君子,再说了,你懂什么叫兵不厌诈吗?我这也是一种计谋,再者,我给那佐政王投的也不是什么剧毒,就是拉稀脱水而已。那药量可是我精打细算,算定了明天上战场才开始的药效。哦,记得,明天早上把我的挑战书送过去,那个佐政王一副自视甚高的模样,一定会应战的!”
付娆安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左剡刃轻声哀叹,让他屈身于一个小女子之下做副将本来已是难事,偏偏这小女子用的招数还都是他这种大丈夫瞧不上的。
原来能够打胜仗,他也不说什么,可如今,投药的事情都做出来了。若能成事,也算。可那是大昭的佐政王,入口的东西肯定戒备,万一事发,说不定还要白白折损一个探子。可不论乔书律怎么跟付娆安说,付娆安都坚持要试一试。
正想着,一只扑棱着翅膀的白鸽从夜色中现身,落在了左剡刃的手臂上。
“来信了!”
付娆安兴奋地从鸽子腿上摘下信,打开查看之后,眉头拧成了个疙瘩。左剡刃看她这幅表情,觉得定是失败了。
“属下早就说过无用了,您就是不听。”
付娆安没有理会左剡刃的埋怨,直接将信塞给了他。
“你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
左剡刃不明白付娆安的意思,拿起信一看,也愣住了。
“还有其他人想害这佐政王?”
左剡刃跟付娆安面面相觑。这探子来的信上说到,本已经找到机会要往佐政王的姜茶里面下药,可巧撞见大昭副将聂纵偷偷摸摸进入厨房,将一包灰色药粉倒入了姜茶之中。探子见有人捷足先登,便放弃了冒险下药。
“这大昭的副将难不成是我们安国的奸细?”
付娆安回想那副将聂纵,眉眼浮出一丝嫌弃。之前交战的时候,这聂纵就是个窝囊废。可若是安国的奸细,倒也可以理解贪生怕死的行为。
可左剡刃摇了摇头,否定了付娆安的猜想。
“聂纵不可能是我们安国的奸细,聂纵的父家可是大昭皇帝的舅舅,更是那佐政王的亲舅舅,算起来,聂纵还是这佐政王的亲表弟。根本不可能与我们安国有什么联系。现在想来,只有一种可能,是聂纵因为某些原因想要杀这佐政王爷。”
付娆安听完,忽地幸灾乐祸地大笑了起来。那开心地样子,好像已经将那佐政王的脑袋摘下了一样。
“这佐政王的命还真是招人惦记啊!自己的表弟都不放过他,可见他这个人有多可恶!”
付娆安笑说着,忽然面色一转,认真地看向左剡刃。
“不过那灰色的药粉是什么东西?万一是补品,那我不就白高兴了?”
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