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信上内容,无非是塔娜和哈斯将那简茶成了趁人不备,勾引乔书律的狐狸精。
可怪就怪在,这塔娜和哈斯太过于急切,想要催促其其格回来掌控全局。所以言语有些急切夸大,甚至牵连了乔书律的本质,的好像其其格若是不立即回来,这乔书律就要坠入简茶的温柔陷阱。信上一字一句都揪着其其格的心思,让她不得心安。
其其格要留下的心思开始动摇了起来,阿尔斯朗并未察觉,只是以为其其格会因此心灰意冷。
“怎么样?还是我们蒙蛮的汉子靠谱吧。就你这性子,能忍得了自己的男人三妻四妾,雨露均沾?”
阿尔斯朗一边着,一边伸手抽回了信,转身将那信放回了信罐之郑一边放着,一边还挺不住地嘟囔着。
“这布日古德神父的在理啊,你这暴脾气,怕是早晚要在大昭惹出祸端。若没有佐政王那般势大的人护着,早晚惹火烧身……”
阿尔斯朗话音刚落,听到身后一阵摔门声,他回头一看,其其格已经没了人影。
“其其格?”
阿尔斯朗朝着营帐外喊叫了一声,心中忽然不安了起来。他急急地朝着营帐外走去,刚出门,只见这其其格正驾马飞速从他面前急促而过,朝着蒙蛮族部外冲去。
“其其格!你去哪儿?”
阿尔斯朗大喊着,可其其格的速度,根本没有给他话的机会。阿尔斯朗彻底慌了神,叫喊着族部内的士兵去追。
“快,拦住公主!拦住公主!”
蒙蛮族部一下子乱了套,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阿古达木和巴拉也闻声走出来查看。明白事情来龙去脉之后,阿古达木抬手一记耳光狠狠地打在了阿尔斯朗的脸颊上。
“祸是你闯下来的,你亲自带人去拦截你妹妹,若是找不回其其格,你也别回来了!还有,那个多嘴的赛罕……立即处死!”
阿古达木身为蒙蛮族长,很少下死令,这一次,是真的怒了。
不远处的木屋里,陆北宪正在钻研父亲留下的草稿,忽听门外的灯烛有异响,便起身出去查看。
陆北宪走出厢房,看见木屋角落有一处烛火不停地颤动着。可这木屋之中四面都是避风的木墙,根本没有可以扰乱火苗的气息。
陆北宪蹙紧了眉头,忽然不顾赤着的脚,急切地朝着木屋外走去。毫不顾忌地穿着薄衣,赤脚踏在冰雪之上,急切地朝着族部的方向看去。
蒙蛮族部那里,士兵正整装待发,准备去追回其其格,动静很大。叫喊的声音里面透着急切,陆北宪看着这一幕,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看来命数不可变,都是凤主脚下的基石……”
陆北宪喃喃自语着,低头看着自己已经冻得通红的脚,慢悠悠地转身,回了木屋。
此时付娆安与宁风霖一行人已经收拾得当,准备分开,各自启程。付娆安将自己手中的三株活血藤竭,赠给了宁风霖一株。
“待我等在安国落脚,一定会想方设法找到与付姑娘联系的法子。”
“我此去寻人,怕是无所定处,宁老和诸位,还是等我的消息吧。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宁风霖和杀手团的人与巴拉一行人朝着蒙蛮的东侧行去,付娆安目送许久,才跃身上马,准备离开超大昭边境行去。
“侧王妃!侧王妃!”
付娆安还没走出多远,忽然听到身后一阵策马呼喊之声。她急忙拉住缰绳,回头观望,看见阿尔斯朗一脸急切,驾马奔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几十个蒙蛮士卒。
“王子殿下?”
“侧王妃可见到其其格了?”
“公主?”
付娆安疑惑,看阿尔斯朗的申请,心中生出了不安来。
“我离开时,公主不是好好地呆在族部吗?怎么,她不见了?”
“是,其其格好似变卦了,要自己回洛安城去。”
“变卦?为何?不是答应的好好的吗?”
付娆安急了眼,可回想自己离开蒙蛮的时候,其其格那认真的表情不像是故意蒙骗自己啊。而且其其格是信守承诺之人,怎么才这两个多时辰,就变卦了?
“侧王妃恕罪,都怪我一时冲动,毁了侧王妃一晚上的苦苦相劝。如今我也来不及解释了,这其其格对蒙蛮熟络,而且最善于藏身变道。这时候去打猎,她总能甩掉几百饶队伍。如今我们已经寻了许久,还是没有找到人,本以为她会赶来与侧王妃汇合,如今看来,她是打定了主意要躲开所有人了。前面就是蒙蛮与大昭的边境处,我等没有昭帝的召文是不能进入的,要找她,怕是更难了。”
阿尔斯朗急的都想哭出来,付娆安也为难了起来。这蒙蛮她并不熟悉,眼下又是急切要赶路去南水孤郡,晚一刻林云庭与欢央便多一丝危险。可其其格又不能不管,一下子,付娆安陷入了两难。
“不如这样,我写一封信,麻烦王子将信拿回去。若是找到了其其格,这信便无用,若是没找到,请王子立刻将这封信飞鸽传书给佐政王。就算其其格回了洛安城,有洛承君提前知情照应着,应该能够化险为夷。”
付娆安如今也只能想出这个法子来,陆北宪洛承君庞权势大,护力极大。希望能够改变陆北宪的预言。她如今,耽误不起任何时间。
付娆安将杜妍娥投靠皇后有危险之事全部写在了信上,交给了阿尔斯朗。自己在不安之中,继续出发,马不停蹄地朝着南水孤郡赶去。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