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短促,眉头深锁。
青黄烟雾渐渐飘散,陈小英与陈静硫磺烟粉入了肺腑,翻江倒海之间自是怒目狰狞。
陈小英玄色靴子一沉,一个后空翻落地,越女剑一式云剑平肩一挥划过一道剑气,旋即左步右行、右步左行的身影翻手之间一式绞剑落地又赶上一式抹剑。
陈小英正面白莲社弟子被一剑封喉昙花飘洒满地,瞠目结舌的白莲社弟子退缩往后不敢靠前。
陈静缓缓正了正身子,也是左步右行、右步左行的身影,越女剑一式抱剑抵挡退去了来袭长剑,旋即一道剑气闪去了三步之外,极速一个后空翻落地,旋即一式绞剑之后又来一式抹剑。
昙花飘飞,海棠依旧!
陈静正面的白莲社弟子瞠目结舌之间护剑退后不敢靠前。
“咳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咳,……”
陈小英与陈静硫磺烟粉入了肺腑无解毒之药,撕裂之痛愈急,张口之间溢出了一绺又一绺乌黑的血迹,夹杂了咸湿的鱼腥。
李霸天眉头一舒,长剑举天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贫道这一回也该名扬白莲社了!”
“幽嫣谷墨家的两个女人,如今硫磺烟粉伤了五腹六脏,你们能拿什么来与贫道斗?啊,……”
“贫道为无为,天下之事无不可为。大魏国拉基阿路,白莲社拉基阿路,完美世界拉基阿路!”
“……”
陈小英与陈静又缓缓收回了步子,警觉之间又一次背靠了背。
陈小英轻声嘀咕道:“静静,硫磺烟粉毒已入肺,不可急动!待李霸天近身再寻破敌之策。”
陈静眉角轻舒、似落雁点头嘀咕道:“静静就依了娘!”
陈小英与陈静缓了呼吸,忍了剧痛,越女剑护于胸前,目光落于近身白莲社弟子麻鞋十步之间。
李霸天一时得意,以为再拖延几个时辰,只会耗去陈小英与陈静更多的精力与体力,到时候还不如抛上岸的大鱼、陷阱中的虎豹,手到擒来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李霸天又抽出折扇,极速撑开立于胸前,左右摇摆做飘飘欲仙状,又仰天大笑道:“贫道幸得杨恩道友指点一二,而今金谷园这一回不世之功,实在是贫道上辈子修来的天大福分。还是杨恩道友说的极好:道可,道非,常道!”
“诸多道友,来呀,安排!当今天下孟婆江南北的王侯将相,那个能是贪生怕死之辈!只要诸位道友拿下幽嫣谷墨家这两个女人,贫道言而有信,一定保举为‘十八罗汉’,此时不动手,又更待何时?”
“诸多道友,不要怕!幽嫣谷墨家的这两个女人,无非就是两把越女剑。一道剑气之下也伤不了几个人,倘若诸位道友潮涌而上,十剑伤其一剑那也能伤去数十剑。”
“有道是:一将功成万古枯。大魏国拉基阿路,白莲社拉基阿路,完美世界拉基阿路,……”
“……”
白莲社弟子精神一度亢奋,就似黄金万两在旁、黄金楼阁在侧,再一次挥舞手中长剑,剑锋指向陈小英与陈静左心右肺。
“杀,杀了这一个大姑娘,再杀了这一个小姑娘,……”
“对,杀,杀,杀!……”
“……”
陈小英与陈静抬眼轻蔑,虚晃右腿之间半蹲了马步,旋即双双越女剑剑气一挥,近身十步之内的白莲社弟子应声骤然而倒。
“杀呀,杀了这两个女魔头,为完美世界扫清道路!……”
“不杀魔头、誓不罢休!……”
“……”
白莲社弟子潮涌而上,越女剑剑气如霜,兵器并未相接却又倒下了数十个白莲社弟子。
莫奈何,硫磺烟粉伤了五腹六脏,越女剑出剑之际嘴角鲜血如泉涌井喷,一绺又一绺不停!
“杀呀,杀呀,看这两个女魔头有多少血可以流,……”
“对,血流干了,也就是两只榆木疙瘩了,诸位道友,冲啊!……”
“冲,冲,冲,……”
“……”
白莲社弟子眼中嗜血、剑中带仇呼喊之声,似孟婆江波荡去了金谷园废墟中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枝丫都在颤抖、每一块破砖残瓦都在颤动,急步更似了六月孟婆江中波涛拍岸直逼陈小英与陈静。
“娘,静静好难受!娘,静静是不是要死了?娘,娘,……”
陈静游离萎靡之声顿时吓懵了陈小英,像陈静这么大的孩子就受如此这般遭遇,确实比燕王府中慕容太白的四个孩子承受了太多不该这个年纪应该承受之苦。
燕王府中那四个孩子的爹是慕容太白,是燕国的“慕容大王”,而陈静只是谁家抛弃在孟婆郡城隍庙后井中的沉井儿,没有一点身世证物记忆,比陈小英都还凄苦数倍。
缘分不同,能奈天何?
陈小英自是感同身受,径直脱口而出道:“静静,你要撑住。千万不要泄气一分,一念是善,一念是生,可别放弃了心中上善之念!”
“静静,娘就是拼了老命,也要保你一生平安、一世安康!”
“……”
陈小英幽幽言语之际,闪烁一眼泪花满眶如孟婆江上东去洪流,正是: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娘,娘,娘,……”
陈静缓缓立正了身子,突然如山崩地裂、使出了足够的力气大喝一声道:“幽嫣谷墨家弟子听令:宁可站着死、不可弓着生!”
陈小英闻言一时心潮澎湃、热血沸腾,更似百万大军闻鼓必进的将令,旋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