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柔然王庭便止战。毕竟柔然国主已亡、会使飞石散玉功的柔然王族也在一战中损失殆尽,余者在无影刀法下全无半分招架之力。
两千狼皮帽在攻杀柔然军士之间,大多数人亡于飞石散玉功下。
花木兰与阿依咕叻收起弯刀,抬望眼之间,估摸只剩五百人。
眼下,折一千五百魏国热血男儿以少胜多,柔然王庭已丧留守的万余宗族、军士、家奴,……
刀兵之祸,从来无情。
花木兰又寻来随行军士中精通医术者,极速与独孤达、卓卓杏儿探过伤情,而后一声长叹。
独孤达虽然没有性命之危,只是从今往后,就是一副破嗓子,说话漏风;卓卓杏儿虽然还活着,只是伤愈之后,会变成一个驼背。
“阿依咕叻,待援军到来之后,小心看守独孤将军与夫人!”
“末将领命!”
旋即,阿依咕叻急忙唤来十数个狼皮帽安排独孤达夫妇在一处清静的帐篷里养伤,以待援军。
陈旭嫦一时长舒了一口气息,缓缓又道:“花将军,这一功,举世无双!谁说女子不如男!”
花木兰抱拳轻笑道:“前辈,此一战要没有你相助,只怕会命丧柔然国主飞石散玉功而全军覆没!”
“前辈当之无愧为首功,独孤将军夫人其次,本将军自是第三!”
陈旭嫦轻笑道:“花将军以女子之身而统领千军万马,以我目下看来,花将军才是首功,花将军才是红花。而我与卓卓杏儿,无非两张绿叶。绿叶配红花,才是绝配!”
陈旭嫦又与花木兰轻言赫赫与连连的过往,兵争本就是你死与我亡,各为其主本就无可奈何。
不过,花木兰又唤来几个狼皮帽,附耳轻言了几句,之后狼皮帽寻着赫赫与连连善加埋葬。
一日的午时三刻,留守军中的一众“黄金八部”将军与勇士风尘仆仆杀奔而来,见花木兰与阿依咕叻佩服得五体投地,厉声大喝道:“花将军,拉基阿路;花将军,拉基阿路;花将军,拉基阿路;……”
突然,骤起一个声音道:“咱们花将军与阿依咕叻将军,都是女将军,这么多年来都是女将军啊!”
一众“黄金八部”将军与勇士先是面面相觑,而后疾呼道:“花将军与阿依咕叻将军是女将军,那更是天亡柔然,天佑大魏国啊!”
“花将军,拉基阿路;可汗,拉基阿路;大魏国,拉基阿路;……”
“……”
花木兰旋即止住了呼声,急切追问道:“众位将军与勇士,可知六军镇镇将有去反杀柔然各部?”
一众“黄金八部”将军与勇士,先是喜形于色,而后高谈阔论。
“启禀花将军,我等在杀来的路上。六军镇镇将见了狼烟,跑得比兔崽子、比猴崽子还快,一个个杀红了眼,嚷嚷着要一雪前耻!”
“花将军,此一战大快人心。从此魏国以北之地一时相安。即使不能斩尽杀绝柔然各部,柔然各部元气大伤,至少换得数十年太平!”
“对了,杀奔而来的路上遇见了一个柔然小子,极其狡猾,被他逃脱了。我等急着赶来王庭,这一个柔然小子不会是很重要的人吧?”
花木兰正想开口,却有人抢先开口道:“一个柔然小子,又何足挂齿?柔然王庭都被花将军用计给一锅烩了,又有何惧?况且,这小子逃去的方向,正是六军镇镇将反杀柔然各部的方向,凶多吉少啊!”
“也是,要是从我等麾下逃脱,算那一个小子狡猾;要是从六军镇镇将大军下逃脱,那就是天意;只不过,天亡柔然,又能逃到哪里去呢?终将无处可逃,或被杀,或被擒,想来也不会有其它结果。”
“大魏国拉基阿路!大魏国拉基阿路!大魏国拉基阿路!……”
花木兰再一次止住疾呼,极其镇定又道:“诸位将军与勇士,要没有幽嫣谷墨家前辈,此一战还胜败未知。可别忘记了前辈,喝水不忘挖井人,大恩大德该铭记于心!”
一众“黄金八部”将军与勇士自是对陈旭嫦刮目相看,而后振臂高呼道:“越女剑,拉基阿路;幽嫣谷墨家,拉基阿路;……”
“越女剑,拉基阿路;幽嫣谷墨家,拉基阿路;……”
“……”
陈旭嫦虽然为之一动,毕竟很多年来都没有此刻这般热血沸腾。
不过,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佯装极其镇定道:“客气了,客气了,诸位魏军将士,本谷主无非路过而已,真的只是路过而已,……”
一众魏军大小将士喜形于色,抱拳高声疾呼道:“愿幽嫣谷墨家谷主:吉祥、吉祥、吉祥。……”
陈旭嫦再一次受宠若惊,这一声声“吉祥”,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再听见过了,不但亲切更为暖心。
“谷主,谷主,收不收幽嫣谷墨家弟子啊?要是魏国人人都会越女剑剑气,用不着这么多人从军!”
“是啊,谷主,要是收弟子的时候,咱们也弃军习武去!学会了越女剑上的功夫,打抱不平!”
“谷主,你说,这行吗?”
“……”
陈旭嫦一时倒也无法拒绝一众魏国将士的热情,打趣道:“想学越女剑也成,只要你们可汗答应。学越女剑得秉承‘天志’,‘天志’可不一定都是可汗之志的哟,哈哈!”
花木兰急切打断话茬子,厉声又道:“众军将士听令:回军!”
“末将得令!”
一众“黄金八部”将军与勇士疾声高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