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之见势恼怒至极,厉声大骂道:“该死的孙小权,贫道已经忍你太久了。似你这般扬名立万,就是我等的拦路虎,有违天道!……”
孙小权一时全然明白了,旋即极其吃力的挣扎着往孙秀身边爬过去,嘶哑着声音又道:“黄天孙大圣,你不能死,你万万不能死啊!不是一家人,终归要说两家话;不是一家人,终归要做两家事!”
“这天煞的左、右护法,一个姓刘、一个姓拓拔,全然都不是孙家一族一姓之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非我族类、其心可诛啊!”
“黄天孙大圣,你死的很惨,死的太惨了!这天煞的左、右护法,欺师灭祖,必定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老子今日有话对你们讲,贫道要送你们上天看太阳!”
“……”
刘文之与释远闻声自是恼怒至极,双双拖着血迹斑驳的青色道袍,一步一挨的往孙小权近身。
虽然孙小权还拖着一把长剑,但眼下就是一只癞皮狗、就是一只丧家之犬,已经上不得台面了。
眼下,走都不能走,如何继承五斗米道衣钵?又不是乞丐,从来就没有爬在地上的五斗米道!
刘文之与释远上前,恨不能一口吃掉孙小权,孙小权就是一个害人精,要没有孙小权这般急着扬名立万,还不至于要对孙秀出剑!
在刘文之与释远看来,百事有因必有果,一切都罪在孙小权。所以孙秀必须死,孙小权也必须死,孙小权还必须要为孙秀陪葬!
噗嗤、噗嗤,……
刘文之与释远长剑从孙小权后背左心右肺恨恨直下,一剑、两剑、三剑、四剑、五剑,……
与此同时,孙小权一声惨叫,紧接着满脸虚汗,昙花一现又是一树树怒放的海棠花枝。
刘文之与释远拖着血迹斑驳的青色道袍,继续往孟婆庙外行去,眼下还有半老徐娘在念叨“地水火风,大慈大悲”,先把能吱声的杀死了,不能吱声的再补上几剑,孟婆庙这一战,五斗米道才算全胜!
刘文之极其轻蔑道:“好好的一个女人不在客缘斋里安心做买卖,居然多管闲事。既然不愿安心做买卖,贫道就让你命丧于孟婆庙!”
半老徐娘还是不为所动。
就在刘文之与释远近身半老徐娘三尺之距,突然从刘文之与释远身后一闪血迹斑斑的青色道袍。
孙小权已经使出最后的力气,左右手各一根青色道簪往刘文之与释远的“惊梦穴”刺了进去!
“天煞的左、右护法,只要‘惊梦穴’一破,从今往后与天地无法无天之法无缘,与追云逐月剑无缘!”
刘文之与释远大吃一惊,天地无法无天之法与追云逐月剑的破绽就这样被孙小权大白于天下!
如此,孙小权更为该死!
旋即各自一式云剑,孙小权一分为三,身首滚地,再也不会有声音,再也不会有出入之气。
只是,刘文之与释远在斩杀孙小权之后,青色道簪因使力又多入了后脑勺一寸,两颊骤起一阵急促的狰狞,瞬间失去了心神,刘文之往孟婆庙东边山崖一路狂奔跌下;释远往西边山崖一路狂奔跌下。
孟婆庙一时又安静了。
半老徐娘缓缓睁开眼睛,长叹一声道:“一念是善,赎罪前尘!若无相欠,怎么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