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道友,快拿下这一些败军之将,五斗米道必将千秋万代!”
张礼言毕,从城墙上骤现一排五斗米道法“天火之光”,以及追云逐月剑。浓烟与烈火,夹杂着黑圈与雷影,一时之间又暗无天日!
陆修静长剑一挥,骤起一道白光从左而右、从右而左,厉声大喝道:“清风斩,斩,斩,斩,……”
白光确实已经斩过去了,但是在垛口处的一排五斗米道道士并没有一声哀嚎,没有倒地“哐当”声,更没有跌入护城河的“扑通”声。
陈静与陈旭嫦却是眉头一皱,前番几次使清风斩都在近处,眼下陆修静与张礼相距甚远,中间又还隔着一条护城河,实在鞭长莫及。
城下近处的一众人等,各自一闪身影靠近杨方圆与吴明,其他的诸如杨家人、费家人、吴家人、党项人以及“鬼军”等都立在更远处。
刘一谷见势,对“天火之光”嗤之以鼻,双掌托天而死,厉声大喝道:“九山八海,沙石长龙!”
紧接着,从前方骤起方圆一丈的飞沙与走石直击“天火之光”,想要近身的黑圈与雷影再一次与飞沙交融、与走石相撞相接,……
叽里呱啦、噼里啪啦,……
虽然“天火之光”还在从头顶四散落下,黑圈与雷影逼近陈静一众人等,但是刘一谷掌法所过之处,并没有一个人被“天火之光”融出一个又一个血红的大窟窿,更没有一个人在雷影里再受一道剑气。
就在方圆一丈之外的空地里,已经骤现一个又一个大小不一而又融出血红且焦黑的大窟窿。
“天火之光”与雷影如雨落于丧命者身上,又在呛人的翻滚浓烟中骤起一阵血肉模糊如酱四溅泼洒。
陆修静看着有一些难受,遥想在孟婆江北与黑旗秦军一战,寇谦之使出的清风斩确实要强太多!
要是眼下也有寇谦之的功力来使出清风斩,方才垛口上的那一群五斗米道道士全部被斩为两截!
技不如寇谦之,惭愧至极!
陆修静极速拉回长剑,从下往上又看了一回剑锋,叹气道:“寇谦之那一个糟老头子,贫道比不过,贫道比不过啊!哎,如之奈何?”
陈静安慰道:“陆道长,不急,不急,假以时日,必定会胜过寇道长。眼下,张礼也不敢贸然上前,想吃定咱们,也没有那么容易!”
陈旭嫦与刘一谷各自点头。
吴明捉起腰刀,一边得护着杨方圆,一边还得护着诸葛长风的尸体不被“天火之光”烧融出大窟窿。
渐渐的,火光与浓烟四散而去,黑圈与雷影也消失于无形。
“埋汰旮旯,居然还没有烧死你们?还没有劈死你们?……”
“道家嫡传上清派?不是有清风斩吗?不是有清风斩的吗?怎么斩不了贫道?怎么斩不了贫道?……”
“道家嫡传上清派才是旁门左道!越女剑更是浪得虚名!……”
“……”
张礼一反常态,心里确实太过于兴奋。毕竟,张信、张义父子新亡,也算是了却了过往的私怨。
如今,张家已经没有了张信、张义父子当道,眼下确实就该这一个青云道长来统领张家人了。
从今往后,孟婆郡张家,以至于孟婆郡,都由自己说了算!
似眼下这般好事,求之不得!可遇不可求之事通通都遇见了,这是祖宗十八辈修来的福分。
当初五斗米顶上三道想入住孟婆郡郡城中,却被张信一口拒绝,孙秀等人这才不得不借住在郡城外西山春陌的孟婆庙中。
张礼自然也明白,要是五斗米顶上三道入住郡城中,张信一定惧怕五斗米顶上三道与孟婆郡顶上三道合谋,拿下张信、张义父子。
张信、张义已亡,张仁已死,传说中的“四家五害”就只剩下一个与张寡妇有私情的张智,想一想都觉得可笑,想一想都觉得这是上天特意眷顾,玉皇大帝姓张、老天爷姓张,果然还是心向张家人啊!
眼下,张家人就是自己为大,玉皇大帝与老天爷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一家人不干两家事,那是最寻常不过的事了!
至于张信、张义之败,张信这玩意儿不知道是一个什么玩意儿,十三只黑蝴蝶?那又是什么鬼?
张信父子被玉皇大帝与老天爷抛弃,自是最寻常不过的事情了!
只要张信父子一亡,五斗米顶上三道自可入住孟婆郡郡城中;只要张信父子一亡,五斗米顶上三道心中的大患已去。诸如强龙来压地头蛇,压根就是没有的事!
五斗米道本为一家人,恭迎黄天孙大圣孙秀、左护法刘文之、右护法释远入郡城,自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一家人不干两家事。
而且,就一个字:该!
下级恭迎上级,天经地义!
张礼自是得意一笑,隔空远望明光铠将校与军士,还有杜家人,以及零星的五斗米道道士,长剑一挺,厉声大呼道:“众军听令:谁能杀一把越女剑,官拜太守!谁能杀杨家、费家、吴家一族族长,官拜差役头领!取一百人头以上者,贫道拿出府库中的金银,赏百金!”
张礼一直觉得:郡中一切大小事物太过于繁琐,有时候也不用亲自操劳,就让孟婆郡太守与差役头领都听从青云道长,这不就是孟婆郡中的“黄天张大圣”了吗?
“黄天张大圣”,谁不想当?
之后,寻一个会“天河之流”的五斗米道为孟婆郡顶上三道。如此一来,孟婆郡顶上三道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