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的明光铠在太阳底下一晃落影立于杨明利坐骑下,左右同时出掌拍飞了马脑袋,杨明利猝不及防落马,又跌去了五步之外。
紧接着,张义明光铠一闪身影而过,左手重重一掌凌空去拍费大德的马脑袋、右手重重一掌凌空又去拍吴长志的马脑袋。
咴儿、咴儿、咴儿,……
马声撕裂如一场暴雨,落蹄应声倒地,就在费大德与吴长志滚地而起之后,瞠目结舌的盯住张义。
一掌拍倒了坐骑、双掌拍飞了马脑袋,看张义那一副弱鸡似的身板,确实力大无穷又奇葩至极!
就以常理说来,即使虎背熊腰的体态,即使杨明利三人中的任何一人想要放倒一匹马,都是万难!
要说以巧劲四两拨千斤,以柔弱之力去放倒一匹快马,确实有可能。但张义是正面出掌袭击而来,又怎么可能是四两拨千斤!
杨明利三人各自旋即回身,紧握兵器速逞掎角之势,面面相觑,完全没有料到张义居然会功夫!而且会的还是不一般的功夫!
说好的纨绔子弟呢?
先前,早就见多了张义沉醉在五石散兑酒中的样子,嗜酒如命无非与酒肆、客栈中的醉汉无二。
眼下身着明光铠,原本以为是胆小怕误伤才会有这种穿戴。
原来一切都是假象,难怪之前张义如此狂妄。要是没有一二真本事,确实狂妄不到张义这种境界。
看来确实是假纨绔子弟了!
杨明利三人落马起身之后,长舒了一口气息,看来张义也非等闲之辈。不过,眼下以三敌一,再缓一时半会的气息,便可反杀张义。
毕竟,江湖中也道: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张义比不了诸葛亮,杨明利三人也不是臭皮匠。
最后无非,干就完了!
张义的双掌空空如也,杨明利三人各自又使双兵器,以三人之力大,就不信胜不了一人之力大!
从来都是一根筷子易折断,一把筷子折不断;张义就是那一根筷子、杨明利三人就是一把筷子!
杨明利三人气息渐缓,方才落地起身后的惊悚渐行渐远,眼下盯住张义,寻着时机就可出手反杀。
张义见势,已然收回双掌,歪歪斜斜着身子,极其得意又道:“三个老家伙,看什么看啊?没见过本公子这么好看?没见过本公子使功夫了吧?傻了吧?都眼瞎了吧?”
“都说了,本公子是万中无一而又有趣的纨绔子弟,怎么可能只纨绔而又不会功夫呢?要是不会功夫而只纨绔,早晚被我爹打死了!”
“哦,对了,对了!还忘记告诉你们三个老家伙。本公子这一套掌法,是喝多了五石散兑酒,在醉梦中所悟!五石散兑酒,确实百年不遇、千年不遇的一种好酒!”
“喝多了五石散兑酒而飘飘欲仙,就是误入人间的仙人;又要迷恋于世间的风尘,自然就得回首。使掌杀敌,就叫:仙人回首掌!”
“……”
张义言未毕,早已得意至极,近其身的杨家人、费家人、吴家人又挥舞着腰刀与杨明利三人解围。
“杀,杀,杀,杀了孟婆郡纨绔子弟张义这一只弱鸡,……”
“杀了张义这一个醉鬼,……”
“杀了张义这一个祸害,……”
“不杀张义,孟婆郡不安!不杀张义,天理不容!杀,杀,杀,……”
“……”
张义先是冷冷一笑,而后狡黠一笑,径直明光铠一闪身影在杨家人、费家人、吴家人中极速游走攻杀如入无人之境,嘲笑道:“飞蛾扑火,自取灭亡!仙人回首掌!”
嘭嘭、嘭嘭、嘭嘭,……
张义双掌如游龙出海,腰刀与面巾瞬间化作雨雪飞,昙花一现落地又是一树树怒放的海棠花枝。
杨家人、费家人、吴家人就这样被张义攻杀了好几个来回,但是张义明光铠上依然身无一朵昙花。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如此看来,张义的掌上功夫胜过万千刀剑,确实也不容小觑,以一敌十不假、以一敌百也不为过。
更为重要的是,张义依旧气不虚、神不变,一副极其轻飘飘的样子让人后背骤起一阵拔凉,太过于隐忍而又不让人知其功夫深浅,确实也是一个大敌、一个劲敌!
难怪张家人只安排了张义、张仁、杜雷仕三人,根本就没把杨家人、费家人、吴家人放在眼里。
好歹,孟婆郡有“张杨费吴”之名,上一次张礼与张信并未现身就杀杨家人、吴家人一个措手不及!
眼下,张礼与张信依然还未现身,还想再一次让张义领人平了杨家人、费家人、吴家人的怒火!
杨明利自是不能忍、费大德自是不能忍、吴长志自是不能忍,如今张义击杀了无数族人,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杨明利大怒道:“纨绔子弟张义,老夫要替杨家人取你小命!”
杨明利言毕,左手浑圆大斧头直取张义的右胳膊、右手浑圆大斧头直取张义的左胳膊。
费大德大怒道:“纨绔子弟张义,老夫要替费家人取你小命!”
费大德言毕,一对犬齿倒钩剑合掌于手心,似一把大剪刀去取张义的后脑勺,就当是剪木棍修理枝叶,又当是剪掉多余的布头走线。
吴长志大怒道:“纨绔子弟张义,老夫要替吴家人取你小命!”
吴长志言毕,一对三尖两刃大砍刀从左而右、从右而左,张弛之间去取张义的性命就如杀猪屠狗!
张义闻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