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日,贫道就托人在此建一个道观。既然曹小强道友自称太虚道长,那么这一个道观,那就叫它太虚道观了。道友,你看如何?”
刘一谷闻言,急切又道:“寇道长,好啊,好啊,好啊!太虚道观有太虚道长,太虚道长传太虚道,无人能出其右,堪称千古第一!”
陈静微微点头,镇定又道:“一切都听寇道长安排!桃花村,本就是寇道长与太虚道长的魏地嘛!”
就在这一个时候,陆修静在陈旭嫦的哭泣声中惊醒,之后从草堆里跳起三尺高,在眼神朦胧中大骂道:“哭什么哭?哭什么哭?谁哭什么哭?是丧爹了?还是丧娘了?……”
“哇哇,哇哇,哇哇,……”
陈旭嫦闻言嚎啕大哭更甚,堪比丧了亲爹、丧了亲娘!又或者堪比丧了拣养之娘、收养之娘!
陆修静轻抹睡眼,扭头看见堂屋内的一幕,旋即闭嘴,又往荷塘边上奔了过来,凶了一眼寇谦之,轻声又道:“你这一个糟老头子,坏得很!你把曹大侠治坏了?你看,谷主哭得有多伤心!哭得贫道心尖尖上,都是‘扑通、扑通’的了!”
寇谦之眉头一皱,拂尘轻扬,白了一眼陆修静,淡淡说道:“你这一个陆家破孩子,就知道瞎说!”
“要是贫道把太虚道长治坏了,贫道无非背负一次骂名,谷主无非承受一次生离死别之痛!这倒好,可是一辈子的相思之苦!”
“哎,问世间情为何物。如今一物降不住一物。一人收回了心,一人又不愿收回了心,终归只会是一场蹉跎,罪过,罪过,……”
陆修静极速打断话茬子,急切追问道:“太虚道长,什么鬼?”
寇谦之白了一眼陆修静。
刘一谷又从头说了一遍,陆修静一时释然道:“好,好,好!太虚道长,太虚,确实太虚幻了!……”
陈静越女剑一收一旋之间,旋即插话道:“陆道长,这有什么太虚幻的呢?大凡世间之事,本就无奇不有。咱们虽然都没有见过了尘大师,可是在下年幼时梦中所见的绿珠姐姐,梦授法。孙秀不是见过绿珠吗?咱们没见过的人与事,不等同于没有发生过啊!”
陆修静还是摇头叹气道:“纯依香儿女侠,方才你所言,也太虚幻了。子不语怪力乱神!看来,怪力还真的乱不了神,只会乱人心智!”
寇谦之又白了一眼陆修静,冷冷道:“你这一个陆家破孩子,可得早一日把道家嫡传上清派之名立起来,眼下又多了一个太虚道。道家嫡传上清派,任重而道远啊!”
陆修静“上善若水”轻摇三次,之后“道法自然”轻摇三次,而后又一通轻蔑道:“你这一个糟老头子,可不许欺负贫道年幼!再说了,贫道就是初升的太阳,而你,已经快夕阳西下咯!既然是初升的太阳,必定也会经历如日中天!”
寇谦之拂尘轻扬,冷冷又道:“你这一个陆家破孩子,还知道你是初升的太阳?贫道曾经与葛道长相比,那也是初升的太阳!”
“结果又怎么样?你这一个陆家破孩子,早晚也得步贫道后尘。哈,哈哈,哈哈哈,……”
陆修静闻言不喜。
突然,从远方闪回来了一身血迹斑驳的“鬼军”,刘一谷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