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之见状,如何能让五斗米顶上三道再一次从眼皮底下逃走。
紧接着,又往孙秀隐去身形的方向追了出去,再一次挥舞着双剑,大喝一声,道:“岁月无情剑,第五式,三千越甲可吞吴。”
双剑所过之处,剑气如霜。
极速骤起而又翻滚的飞沙走石就似天崩地裂,一瞬之间,藏住了头顶直射的太阳光芒。
“清风斩,斩,斩,斩!……”
陆修静还在原地转圈圈,已经转了上百圈,眼前所见之物都在脑子里如极速奔腾的无边大漩涡。
直到上气不接下气,这才停下了长剑,急切又道:“这一些该死的五斗米道,真是要累死贫道了!”
陆修静看在远处的王文之,没有一点恐惧之心,自是微微点头。
突然,又从天而降下一大片“天火之光”直袭王虎之的后背,翻滚的浓烟与呼呼的火光异常刺眼。
陆修静见状,大声疾呼道:“少主,小心头顶,小心头顶啊!”
王虎之双剑极速攻杀之间,一时性急,完全收不住剑锋。
又多过了一会儿,才收住双剑剑锋,往后虚晃一式点剑剑气,一闪身影往“天火之光”外鱼跃而出。
只可惜,就多过了那一小会儿的时间,一小片“天火之光”从王虎之后背对穿对过,骤起一个又一个血红的大窟窿,紧接着连人带剑落地之后,又滚去了数十步之远。
王虎之忍住疼痛,想不到连夜前来救急,真的就是来送死!虽然五斗米顶上三道又一次逃走了,但是九死一生、无怨无悔!
王虎之心里更是万分有愧,以视死如归之心,都得不到上天的眷顾,难道这一次又是天意吗?
倘若天意如此,又能奈天何?兴许,这就是为上一次在潇湘馆外所犯的错,得到该有的惩罚吧!
王虎之如此想来,一不怨天、二不怨地,强忍住疼痛,尽量不露一分狰狞之色与王文之看见。
生而为人,人都是会死的!况且,堂堂正正的男儿汉,即是死,也不能皱一回眉头,江南王家才会大兴、老王镖局才会有希望。
王文之在远处看得揪心,高声疾呼道:“少主,少主,少主,……”
陈静与刘一谷五内俱焚,一时动不了身,完全也无可奈何。
陆修静见此,眉头一皱,怒火冲天大骂道:“该死的五斗米道,贫道让尔等邪魔外道无处可逃!”
说时迟那时快,陆修静长剑一道三尺宽、数丈长的白光再出,而后又像一个陀螺,清风斩左三圈、右三圈,之后清风斩右三圈、左三圈,紧接着又一上三圈、下三圈,而后又下三圈、上三圈,……
陆修静也不敢大意,要是还有顶上三道隐形后偷袭,此地还有一口气的人,都将会被各个击破。
毕竟,道家嫡传上清派所学的道法完全破不了追云逐月剑,也破不了“天火之光”与“天河之流”。
除了独门的清风斩能斩杀修道之人清理门户之外,别的道法实在也无法与五斗米道道法匹敌,圣人有言:术业有专攻。
如此而已。
陆修静也顾不得王虎之,就这样又转了大约一个时辰的圈圈,在这一方空地上听不到任何一声低吟,这才收回心力,全身如散架一般,跌倒在地,“扑通”,“哐当”。
王文之这才从远处策马狂奔过来,斜身下马,跌跌撞撞立在王虎之身前,急切道:“少主,少主,少主,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啊!”
王虎之已经奄奄一息,强憋着最后的一口游离气息,缓缓开口道:“文之,江南王家以后就靠你们了,老王镖局以后就靠王静之了。”
“待王静之再长大一些,这一把金丝金鞘长剑一定要交给他。要是有一天遇见夏侯兰的后人,金丝玉鞘长剑一定也要交还给他。”
“虎之无能,愧对江南王家、愧对老王镖局。更愧疚王神仙!”
“大哥,大哥,豹之大哥,等等虎之,虎之,来了,来了,……”
“……”
王虎之脑袋一歪,滚入王文之怀中,耷拉着双手失去了心力也就没有了生气,越渐冰凉透底。
“少主,少主,少主,……”
“少主,文之照办,文之照办,文之回去一定会照办,……”
“……”
王文之仰天长啸,泪流成河。
又过了好一会儿,陆修静拖着青色道袍挣扎着起身,斜持长剑又当成拐杖,跌跌撞撞的步了过来,急切又道:“少主,一路走好!”
王文之平放下王虎之,又理了一理王虎之的行头,收回金丝金鞘剑、金丝玉鞘剑,与陆修静毕恭毕敬道:“文之,多谢陆道长!”
陆修静旋即盘膝坐下,急切又道:“相识一场,背水一战。你我今生有缘,贫道愿你来生四时暖!”
旋即,陆修静微微闭目,咿咿呀呀念经为王虎之超度亡魂。
就在这一个时候,从远处闪了一身青色道袍,正是寇谦之。
寇谦之在赶来的路上,就已经听见了惊天地的动静,看见了泣鬼神的天色,拂尘一扬,心急如焚。
毕竟,虽然见人皆是道友,可要是道友两败俱伤,确实不耻。
冤冤相报何时了。圣人有言:礼之用、和为贵。都是道家一门中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寇谦之此一行,不会出手帮任何一方,只为两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化干戈为玉帛。如此,才合圣人之言,才合圣人之道。
况且,孔圣人曾经也与道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