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秀右手轻扬,在其左右即刻现出了天罡地煞阵。
眼下,一百单八个顶上三道已经摆出了三三三阵型,孙秀立在最中间,刘文之与释远各立左右。
孙秀有恃无恐,轻蔑道:“贫道也怜她绿珠是非常之人,也不在乎她过去与石崇有染,本来抬举她做黄天绿灵圣母,同修道法!”
“只可惜,妇人短见,还胆大不从贫道!不为贫道所用之人,贫道自会让她无处可用!”
“绿珠居然还招出本就与世无争的越女剑与贫道斗。什么幽嫣谷墨家‘天志’,兴妖风作恶浪!蚍蜉撼大树,自不量力死有余辜!”
“贫道为黄天孙大圣,‘黄天’即是‘天’,开口闭口‘天志’。即如此,贫道这个‘黄天’今日就要你们死,也算顺了天意,应了‘天志’!”
“哈哈,哈哈,哈哈,……”
陈静又见天罡地煞阵,眉头深锁,先无视了孙秀的嘲笑,埋头轻声又道:“刘一谷,可得小心阵法。如今,九死一生、无怨无悔!”
刘一谷越女剑一收一旋,之后点头,轻声只道一个字:“然!”
眼下,敌众我寡到了极点,要是陈静与刘一谷不齐心,早晚都会成为五斗米道案板上的一颗青菜。
陈静一时也顾不得陈旭嫦与曹小强,要是敌不过天罡地煞阵,只怕眼下都会命丧于天罡地煞阵,又如何对得起梦中授剑法的绿珠?
乌图木确实已经死了,方才乌图木所言与孙秀所言相去十万八千里,又命丧无声之雷下,‘九死一生、无怨无悔’,也算以死明志。
在远处的孙小权见势,再一次振臂高呼道:“五斗米道,千秋万代;黄天孙大圣,拉基阿路;……”
孙秀先止住孙小权,之后冷不丁又一技无声之雷直下胭脂亭,无声之雷与气龙顷刻消融于无形。
陈旭嫦还与曹小强难舍难分,失去心神的人,实在太揪心。
陈静与刘一谷大吃一惊,要是陈旭嫦头顶没有了气龙护体,眼下陈旭嫦与曹小强都凶多吉少。
眼下无能为力,又分身乏术,只得自求多福,但听天意了。
孙秀双掌一收一旋之间,轻蔑道:“五斗米道道徒听令:先拿下这两个活口,让其生不如死!就让那一边的哭声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远近的顶上三道毕恭毕敬大呼道:“黄天孙大圣,万岁!黄天孙大圣,万岁,万岁,万万岁!……”
孙秀自是眉头一舒,面有九分喜色,先前在桃花源外、潇湘馆外所受的那一口恶气,总算得报!
眼下,根本不用担心道家上清派弟子寇谦之使清风斩来捣乱。
毕竟,寇谦之万事以和为贵,见人皆是道友,又如何能见道友互相伤害呢?要是出手帮了一方,必定会寒了另一方的良心;要是不帮一方,又会让另一方心怀不满。
于此,像这种相争之际,自是躲得远远的。要是躲远了,也就看不见,看不见也就当成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以后还是见人都是道友,人畜无害。
孙秀更加有恃无恐,旋即盘膝而坐,口中念念有词,之后两道灵符托天而起,急切又道:“天罡地煞阵:斡旋造化,请仙!五斗米道黄天孙大圣有请道祖附身。敕!”
说时迟那时快,从九天云霄之上一道金光一坠而下,落入孙秀怀中,之后孙秀头顶三尺光芒,双颊骤现一绺又一绺皎洁的光华!
陈静眉头深锁,匪夷所思!
刘一谷大吃一惊,而后重重的一口唾沫星子,厉声又道:“埋汰旮旯,该死的孙秀,你真不要脸!装神弄鬼还敢大言不惭请道祖附身?怎么不去请玉皇大帝附身呢?”
“你不请玉皇大帝附身,我刘一谷本是孟婆江北之地的‘天王老子’,那我就请玉皇大帝附身!要是道祖见了玉皇大帝,还得三拜九叩!”
“哈哈,哈哈,哈哈!江湖中道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似尔等邪魔外道,早晚都不得善终!”
“……”
刘一谷一语刺痛孙秀的双颊,面上骤现一闪而过的狰狞。
刘文之在孙秀身后,隔空大骂道:“刘一谷,就你多嘴!你要是请得来玉皇大帝,那你就请啊!别在这里说风凉话,今天你死定了!”
刘一谷眉头一皱,越女剑一收一旋之间,冷冷又道:“刘文之,你我都是刘家人,为何刘家人与刘家人之间,差距就这么大呢?”
“本是同根生,无非是你那一支刘家人从骨子里已经烂透了,愧对刘家列祖列宗,你就不配姓刘!”
“……”
刘文之眉头一皱,紧接着厉声大喝道:“埋汰旮旯,刘一谷,乖乖的受死吧!贫道这一支刘家人,好过你这一支早晚受死的刘家人!”
刘一谷冷冷轻笑道:“谁受死,一战之后,这还说不一定呢!”
刘一谷言未毕,越女剑极速一收一旋之间,轰然直立身前,二指凌空而上一道血光,紧接着又佯装一通咿咿呀呀,疾呼道:“天王老子在此,弥罗宫玉皇大帝已附身!尔等邪魔外道还不行跪拜大礼!”
刘文之自是恼怒至极,长剑一斜,厉声大骂道:“刘一谷,装神弄鬼。上一次,没把你杀死,侥幸逃脱。这一次,在黄天孙大圣面前,无处可逃!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刘一谷反驳大骂道:“无处可逃?也不知最后是谁无处可逃!”
刘一谷言未毕,越女剑极速入地一尺,前后马步全力一拉,由柔掌变为绵掌,全身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