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虽然站得高、看得远,但是也最容易成为众矢之的。有道是高处不胜寒,心寒而自危。
咻咻、咻咻、咻咻,……
弓箭如蝗,风声似鹤。
张义微微一笑,径直觉得箭矢从庄院四方就似一张天罗地网铺天盖地而下,密密麻麻扎人眼球,一轮下去必定万箭穿心。
陈静一时极其警觉,旋即越女剑一式点剑剑气一斜,剑鞘又虚晃往后一点,侧身接力使力如出弦的一支羽箭从瓦台上凌空而出。
与此同时,陈静口哨声三长一短,从庄院里奔出了高头大白马。
咴儿、咴儿、咴儿,……
高头大白马旋即凌空一跃,前腿抬高六尺有余,旋即又如踏飞燕往庄院外的张义迎面而去。
当、当当、当当当,……
一轮箭雨落下,相接相撞在高处的瓦台就像雨水一般四溅弹开,之后窸窸窣窣的从屋檐下如滴雨滑落而下,没有伤着任何一个人。
陈静越女剑极速又一式点剑剑气借力使力,凌空一旋三圈半,剑鞘虚晃再往后一点,越女剑一闪寒光剑影直逼高头大黑马上的张义。
说时迟那时快,张义在慌乱中大声疾呼,青色折扇掩面道“射,射,射,与本公子射死了她,……”
正当弓箭手极速抽箭张弓搭箭之际,高头大白马前蹄重重一击高头大黑马,高头大黑马一阵“咴儿、咴儿”的撕裂声之后落地,陈静一闪白影而下,拉直马缰绳一扬,越女剑的剑锋已然压在了张义脖子上。
啪!
青色折扇飘悠如蝶落地,张义后背骤起了一阵拔凉。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使越女剑的这一个女人,好快的剑啊!”
张义惊呼之间,弓箭手骤起一阵慌乱,虽然再一次张弓搭箭都对准了陈静,眼下也于事无补。
“太守公子,在下可没那么容易死。想要在下死,那也容易,除非孙秀死了,五斗米道亡了,……”
“哼,你这一个使越女剑的女人,想要一剑杀了本公子,难!你要是敢杀了本公子,本公子的爹,就是孟婆郡的太守,一定会血洗吴家为本公子报仇。还有,即使你杀了本公子,本公子的爹又不止本公子一个儿子,杀不完的!杀了本公子这一个太守公子,还有下一个太守公子。哈哈,哈哈,哈哈,……”
“你,你,你,……”
“使越女剑的这一个女人,怕了吗?哈哈,哈哈,哈哈,本公子就是孟婆郡第一纨绔子弟、第一小人、第一太守公子,你能奈天何?”
“……”
吴长志与杨明利顺势右手极速一扬,庄院内的吴家家丁旋即一涌而出,腰刀正向太守府军士。
吴长志大刀在陈静左侧一扬、杨明利大斧头在陈静右侧一正,谨慎至极就怕黑心人暗中放冷箭。
就在这一个时候,从松林外又骤起了一阵喊“杀”声,吴长志与杨明利微微一笑,吴家管家、杨家管家、费家管家各自领着各姓族人又围住了张义领来的数千军士。
一色的锄头、镰刀、木棒,在火光中震得太守府军士一阵心惊。
吴长志一时得意,张义围庄之危自解,厉声又道“既然太守公子自认是孟婆郡第一纨绔子弟,老夫倒有一法。来呀,来呀,安排!拉了张义下马,让张信那一个老家伙拿张礼来换!下一个太守公子敢来,一并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