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长志一时无言,径直又缓缓低头轻咽江南佛手铁观音,一口,一口,又一口,好似一副极其口渴的样子,之后长舒一声“啊”!
杨明利听在耳里、笑在心里,吴长志此举有辱斯文,与圈中牛马全然无异,或者就是一头驴。
正当杨明利极其镇定的放下了江南佛手铁观音之际,杨家家丁一脸丧气而又哀怨的回来了,一副怂货的模样轻声道“老爷,老爷,杨方圆他,杨方圆他,他,……”
吴长志一时来了兴致,已知事有蹊跷,旋即茶盏重重一放,泼出了一绺水花,厉声说道“莫不是杨方圆去太守府告发杨族长了吧!”
杨明利一时怒火中烧,旋即指住杨家家丁的鼻子一通大骂道“埋汰旮旯,这一个该死的杨方圆!五斗米道那么对他,气死老夫了,这要气死老夫了,吃里扒外的东西!”
杨家家丁一时摇头摆手,旋即又道“老爷,老爷,事非你所想,事非你所想,杨方圆已经带到了堂外,老爷你自问他去吧,哎!……”
吴长志眼前一亮,就似寻着了一线曙光,径直右手极速一扬,厉声大喝道“来呀,安排!来呀,来呀,安排,安排了杨方圆,……”
吴长志话音刚落,堂外的一个吴家家丁一手推着低头杨方圆,另一手推着侧目的杜大壮上前。
扑通、扑通,……
杨方圆率先跪在了堂中,杜大壮见势也不得不陪着杨方圆跪在了一尺身后,就似一个小跟班。
嘭!
杨明利重重一拍案台,江南佛手铁观音又一绺下地,又是一树干枯的梅花花枝,是那么刺眼。
“杨方圆,老夫交代你的事,这都算怎么一回事?三天了,过去三天了,整整三天了没一字片语的消息,你当老夫这一个族长眼瞎还是耳聋了?就这么不好使了?”
杨方圆自知有愧,抬不起头,耷拉着脑袋就似过堂的囚犯。
杜大壮旋即一声哀嚎,重重与杨明利磕头急切道“杨家族长,这事不赖杨方圆,真的,真的这一件事不赖他。都怪我,都怪我,都怪我杜大壮啊!千错、万错,都是我杜大壮一个人的错!杨家族长要杀要剐,只对我杜大壮一个人动手就好了,只动我杜大壮一个!”
杨明利一时迷惑,旋即重重一拍案台,旋即又道“埋汰旮旯,你杜大壮是杜家的事,与我杨家何干?咦,莫非你们杜家一族收了张家人的好处,故意使绊子不成?”
杜大壮摇头又摆手,急忙辩解道“杨家族长,你可高看咱们杜家了。杜家族长可能还不如杨家族长你认识我这一个穷苦的下人。先前在郡城中倒卖十把蒲葵扇挣了一些小钱,我与杨方圆都没喝过真正的五石散兑酒,也没闻过真正的五石散兑酒,这不闭门在家一人喝了一壶,要不是杨家人来寻,说都过去了三天,我还以为天还未黑呢!”
杨明利气得胡子发直,吴长志掩面忍住胸腹之中翻江倒海的一股气息没有笑出声来。
“碍事的杨方圆,老夫说你什么好?该当说你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