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一惊又一乍,没想到夜行衣来者如此针锋相对就好似有三生三世的仇恨,这一个“二叔”出剑如此狠毒致命,正如越看越让人生厌的那一副尖嘴猴腮的嘴脸。
有道是:亲者不亲。
更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陈静旋即斜持越女剑一闪寒光剑影疾行,极速一式“移形换影”,之后一身白影如莲花过江,躲过了夜行衣来者一剑封喉的招式。
嘭、嘭嘭、嘭嘭嘭,……
夜行衣来者长剑剑气落地,荡起一绺飞沙走石如烟如雾,飞沙走石中的桐油味四散入鼻、铁蒺藜如雨点前后飞舞四射。
“嗷,嗷嗷,……”
“哪咕叻,哪咕叻,……”
“……”
无数狼皮帽骤起一阵哀嚎,想必是铁蒺藜飞出去砸坏了一个又一个面孔,不然也没有其它可能。
眼下,陈静一时还顾不得狼皮帽,倘若一个不留神成为夜行衣来者剑下亡魂,必定得不偿失。
陈静越女剑极速一式挑剑剑气凌空而起,一绺尘沙如雾四散,径直极速又一闪白影左步右行、右步左行,之后一式绞剑剑气而下,紧接着顺势一式抹剑剑气!
都说:最毒妇人心,眼下连一家人中的“二叔”都苦苦相逼到如此地步,不出手又如何能活命?
有道是:树活一张皮,人争一口气。没有一个好手好脚、又会功夫的人甘做他人剑下亡魂,如今这一个混蛋“二叔”那就不是真二叔!
夜行衣来者见状猛然一惊,左步右行、右步左行的极速身影一闪而过,没想到一个貌似柔弱的女子发起威来,也应承了坊间流传的一句土话:母老虎,惹不得。
夜行衣来者眉头一皱,长剑游走之间厉声大骂道:“小妮子,好哇,好哇,好哇!终于对家中尊长出手了!这,这就是大逆不道!”
“世风日下,大逆不道!忤逆不孝,大逆不道!通通都大逆不道!”
“……”
陈静越女剑剑气出剑之后,极速又一式后空翻“咚咚”落地,之后又远离了夜行衣来者十步之外。
陈静这才缓缓透过面纱斗笠,径直又厉声反驳大骂道:“扯!扯!扯!你就继续扯!这无非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而已,就这一点点委屈都受不得,还大言不惭说是什么尊长?尊又从何而来?”
“当初,想一剑封喉小女子的时候,你可曾想过咱们是一家人?以老卖老,又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
陈静一通大骂之际,后背撕裂之痛越感锥心,又极其警觉的环视了一眼杨柳山庄外张弓搭箭的狼皮帽,看样子一时半会又走不了了。
陈静缓缓透过面纱斗笠抬望眼之间,瞅见冯太后闪过一脸狡黠,之后弯刀一旋,又做防御状。
看来,眼前这一切依旧还在冯太后预料之中,夜行衣来者无非也是冯太后备用的一颗棋子。
只是,看冯太后志在必得的一副模样,至今都没让杨柳山庄外里外数层的狼皮帽动手,确实不可大意,必定还留有后招。
陈静一时没有想明白,这一个夜行衣来者的“二叔”在百合楼中出手相助之后,莫非暗中还一直尾随不成?不然,又是如何知道张口闭口一句幽嫣谷墨家之名?
并且,夜行衣来者眼下为何又要如此铁心护住冯太后,细细想来实在匪夷所思,更是无从说起。
况且,这一身熟悉的夜行衣来者招式都是幽嫣谷墨家路数,见着了幽嫣谷墨家第一百代谷主不存敬畏之心就也罢了,退一万步讲,完全不应该为冯太后所用才对!
阴谋,说不一定其中有阴谋!
陈静一时急火攻心,径直隔空与夜行衣来者急切追问道:“今日,事已至此。大战一场无论是你死,还是我亡,小女子无半点怨言!”
“小女子如今只问一句话,但求给一句准话,为何要助冯太后?莫非,你也是孟婆江北魏人不成?”
“……”
夜行衣来者闻言先是一怔,好似一根枯木棍子,接着长剑极速又一正,微微一笑回视一眼冯太后。
夜行衣来者见冯太后并未说道一字半句,径直又倒提长剑,仰头一阵轻笑道:“魏人?真是天大的一个笑话!小妮子,有这么好功夫的魏人吗?有这么俊美的魏人吗?”
“你家‘二叔’祖祖辈辈都是孟婆江南之人。哦,对了,现在不是宋人,是齐人。已经是齐家之人!”
“原本有孟婆江南祖传的美德:看破不说破。如今夜看来,也该是时候给你一句准话了!”
“大魏国冯太后与你家‘二叔’也有报答不尽的恩情,你也该知道规矩: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二叔’又岂能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况且,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虽然‘二叔’不知道小妮子的亲生父母是谁,但是养育之恩也胜过生养之恩。这当‘二叔’的要取回身体发肤,难道你还敢忤逆长辈不成?”
“……”
陈静闻言气得脸色发青,这么多年来,都一个人过去了,生养之恩又不曾见过亲生父母,养育之恩又何曾见过这一个夜行衣来者?
这要不是胡说八道,就是老不正经占人便宜。为还有这样的“二叔”感到羞愧,甚至无地自容。
陈静怒火中烧,恨不能撕了这一个夜行衣来者的嘴,撕了又缝,缝好了再撕,奇葩至极的“二叔”!
陈静不再与夜行衣来者浪费过多的口舌,径直一式“移形换影”,一式云剑剑气直取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