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
快马如风至,归心似箭扬。
其时,四骑快马一闪路过“十山八寨”之际,墨夷秋与独孤老太婆一干人等早就侯在了驿道一旁。
陈静急忙勒马止步,隔空把剑一扬说道:“墨夷秋,一家人客栈一定要守好咯。独孤老婆婆,漂亮的独孤老婆婆,静静先行一步咯。”
墨夷秋与独孤老太婆一干人等径直笑而不语,隔空抱拳目送。
快马极速又加一鞭,四人旋即又立于孟婆江北岸。一艘海鳅大船已然在孟婆江北岸等候多时。
“少主,这一艘海鳅大船,怎么这么快就有官府文书了?除此一条船外,偌大的孟婆江上别无他船!”
“谷主,实不相瞒!为这一艘海鳅大船,确实花了老王镖局不少银子!依我看来,只怕是御史台故意不让孟婆江南北有来往!”
“少主言之有理。只怕仅仅只是御史台不让本谷主过孟婆江南所为吧!御史台还真是煞费苦心!”
“谷主,有道是:前人施恩、后人得惠。谷主,要不是老王镖局有百年来的声名,估计还真没船家愿意来趟孟婆江这一弯浑水。”
“……”
张三与李四一时沉默不言,不离王僧虔左右半步,即是随从忠心护主,又是长辈用心看护“幼主”。虽然王僧虔为老王镖局少主,但是张三与李四确实宛如“三朝元老”。
海鳅大船驶过孟婆江,确实比潘玉儿曾经的木船快了许多、稳了许多。潘玉儿已经没有了木船,如今又过去了数日,大概已经找到梦中该去的地方吧。
四骑快马过了孟婆江、下了海鳅大船再一加鞭,老王镖局又近在眼前,夏侯子兰早已等候多时。
夏侯子兰把剑毕恭毕敬抱拳,又指住身边一位极其清秀的哥与陈静道:“谷主,这一位公子说有惊天的大秘密,还言非谷主你不能直言,这不,已经守候多时了!”
陈静缓缓透过面纱斗笠看眼前这一个清秀哥一身建康城公子哥似的服饰,虽然有一些面熟,却也一时半会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静静姐姐,静静姐姐,我是百合楼贺兰云青呀,妈妈桑托我来有急事相告,惊天大秘密!”
陈静一时懵了,看眼前这一个清秀哥要是换上贺兰云青的一身锦绣绫罗,还真的就是贺兰云青。
陈静旋即飞身下马,三步上前轻声问道:“贺兰云青妹妹,妈妈桑发现什么惊天秘密,居然这么急?”
贺兰云青一时极其警觉的环视了一圈,欲言又止的样子,生怕耳目众多且隔墙有耳。
陈静警觉的瞅了一眼,如今在老王镖局府前除了少主王僧虔与张三、李四外,就只有夏侯子兰。
“贺兰云青妹妹,无妨,但说无妨。这里也没有一个人是外人!如今江南王家一家人,也如十年前燕王府慕容一家人!”
贺兰云青又极其警觉的瞅了一眼夏侯子兰,接着轻声说道:“静静姐姐,静静姐姐。妈妈桑说如今的御史台御史大夫谭中天好似变了一个人。你们都要心!”
陈静与众人面面相觑之际,眼中一闪诧异之光,急切追问道:“妈妈桑又是如何知道的?你可不能无事生非,尽添旁枝末节啊!”
贺兰云青一时急红了眼,旋即半嗔半怒道:“哎呀,静静姐姐,贺兰云青妹妹我怎么会害你们!”
“当初,也是妈妈桑私底下告诉我的。当时,我也不太相信,后来妈妈桑念当日百合楼猪舍中越女剑下留情,这才如实相告。”
“静静姐姐,你该明白百合楼与御史台来往过密,妈妈桑自然熟知谭中天一言一行。”
“昨日谭中天亲临百合楼,妈妈桑发现了端倪,一时又拿不准这一个谭中天究竟是何人,只得让静静姐姐心为是了。”
“……”
陈静与一干人等再一次面面相觑,突然贺兰云青双颊泛起一阵彩霞,接着抱拳又道:“静静姐姐,我先回去了,你们都得担心!”
贺兰云青确实走了。
陈静骤起一阵奇怪的感觉,一时却又说不上来。就好似身边笼罩了一团无边无际的迷雾,又好似一层又一层比城墙还厚的黑影。
陈静目送贺兰云青渐行渐远的背影,一边又对王僧虔轻笑道:“少主,如今一幕,就如方才你说的:前人施恩、后人得惠。”
王僧虔骤起一阵尴尬,旋即又把剑抱拳笑道:“还是谷主厉害啊!老王镖局以百年声名才得此孟婆江船家一遇,谷主这在百合楼施恩才没过多少时日就得如此实惠。老王镖局从今以后,必当以你为师!”
陈静一时急忙摆手道:“少主见笑了。本谷主如何能做江南王家老王镖局之师?做不得,做不得!”
王僧虔倒也没有难为陈静,旋即又调开话茬子道:“儒生有言:三人行,必有我师!如此,谷主当无一字半句异议了吧!”
陈静一时笑而不语,又抬头看了一看建康城中的天色,虽然没有乌云密布,但是一股青灰而低沉的气息确实让人透不过气来。
“少主,咱们还是先说正事,既然刘一虎要纯依香儿女侠出手,那就请刘一虎老王镖局一叙!”
王僧虔倒也不墨迹,旋即扭头与张三道:“张三叔,亲王二殿下那里,就有劳你走一趟了。”
张三抱拳点头,得令而去。
王僧虔旋即又沉思了一个眨眼的功夫,接着扭头与李四道:“李四叔,王俭那里,你也走一趟。”
李四抱拳点头,得令而去。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