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穆陵良眼疾手快,张驰之间开山刀一闪红光落地,左手旋即由拳化掌,侧身重重还击独孤老太婆。
嘭嘭,嘭嘭,嘭嘭,……
独孤老太婆与丘穆陵良拳掌相接相击,凌空炸裂如雷骤现无数坑道,激扬草尘如雨惊慌太多飞石。
独孤老太婆与丘穆陵良一闪身影又各自退去了十步,独孤老太婆棍子一直,旋即一闪灰色身影极速又一式“移形换位”靠近了陈静。
丘穆陵良一时失势,胸中骤起一股如巨石压胸的窒息。虽然开山刀没有伤着独孤老太婆,但是也没被独孤老太婆伤着一寸肌肤。
如此看来,十年前北山关拓拔子推与独孤老太婆大战更为惨烈。
旋即,丘穆陵良一时又信心百倍,毕竟冯太后运筹帷幄一环扣一环的棋局,笑到最后才是王者。
丘穆陵良倒提开山刀,一边缓缓说道:“你这一个糟老婆子,看你一副龇牙咧嘴的丑样子,居然功力还如此深厚!看来要取你首级,如今还不得不使本将军绝命大招了!”
丘穆陵良这一口开山刀,遇见莽夫之勇一闪红光便可斩于刀下。
但是久战僵持不下就得使绝命大招:良人斩,虽然不能毁天灭地,也不似郦道元“七夜道宗之箭”,这么多年来也少有出招。
独孤老太婆眉头一舒好似无关紧要又如置身事外,手中棍子接着从左指向右,又从右指向左,旋即仰头轻笑道:“啧啧啧,啧啧啧。道家印记,还道家印记!如今在老婆子我眼里,无非就是雕虫技。”
“丘穆陵良,老婆子我也久仰你的绝命大招:良人斩。虽然说咱们独孤一姓与丘穆陵一姓都属‘黄金八部’,但老婆子我儿独孤信与尔等‘黄金八部’八竿子也都打不着!”
“既然冯太后还惦记老婆子我的项上人头,可老婆子我如今还留恋这一个佛前没有灯、庙里没有僧的世道。倘若老婆子我不为这一个世道做点什么,枉自投胎生而为人。”
“丘穆陵良,你听好了:道家印记不值一提。老婆子我也不与道家结怨。如今,老婆子我只需指点身边这一个妹妹,不,秉承‘天志’的幽嫣谷墨家第一百代谷主,越女剑定破你道家印记!你信不信?”
“……”
丘穆陵良斜身开山刀一正,想这一些年来也算是所向无敌。
虽然比不过“七夜道宗”郦道元那样的修道高人,但是比国中一等一的骁骑悍将确实强了许多。
丘穆陵良一直以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没怕过谁,旋即又缓缓笑道:“你这一个糟老婆子,本将军虽不是道家中人,但是凭这一口开山刀也斩了不少旁门左道。”
“大言不惭还想破道家印记。道家印记,岂是你想破就能破的?“
“方才,你这一个糟老婆子是在‘十山八寨’喝多了五石散兑酒吧?你可不能醉生梦死说胡话!”
“……”
独孤老太婆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也知道丘穆陵良有几斤几两。旋即把棍一拱手,接着毕恭毕敬说道:“多谢将军还关心老婆我这样的穷人。虽然都说:君子固穷。可老婆子我就是一个女流之辈,一个妇道人家自然也算不上君子!”
“自然,君子动口不动手,与老婆子我确实没有半点干系。只是,道家印记一日不破,大军一日就不能退;大军一日不能退,‘十山八寨’一日就不得安宁。思前顾后,老婆子我还得对道家印记出手了!”
“但是,方才老婆子我也说了:老婆子我不愿与道家结怨。身边的这一个妹妹,不,秉承‘天志’的幽嫣谷墨家第一百代谷主,相识以来慧根确实不浅,只需点拨越女剑一二招式即可破你道家印记!”
“……”
陈静一脸惊讶,果然: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又不得不发自肺腑温温如泉一呼:“独孤老婆婆,独孤老婆婆,你,你,……”
独孤老太婆摆手一扬,旋即又瞅了一眼丘穆陵良,之后扭头轻声说道:“妹妹,妹妹呀,老婆子我无非也是心慈一念是善啦。咱们都是一路人,你都明白了吗?”
陈静自然不明白独孤老太婆的深意,但又不能不打搅了独孤老太婆的兴致,只是凝视不语。
丘穆陵良入耳“咚咚、咚咚”的战鼓声,并未有一丝退缩之意,身为“黄金八部”的将军,也有领军统帅之才。况且,众目睽睽之下岂能占两个女流之辈的便宜。
丘穆陵良思索已定,旋即开山刀一正,仰头轻笑道:“你这一个糟老婆子,本将军就给你时间指点越女剑一二,看本将军绝命大招如何胜了越女剑,再取你性命不迟!”
丘穆陵良右手旋即开山刀重重一掷,一闪红光直下入地两尺,一声“当”让丘穆陵泰哭笑不得。
丘穆陵泰恨不能上前一刀劈了独孤老太婆和陈静,此时此刻,两军对阵正是取人性命的最佳时机。
丘穆陵泰很气:大好的机会就被丘穆陵良这样白白的错失了。
丘穆陵良一时收手,独孤老太婆一时心安。虽然丘穆陵泰将军令鼓声长擂不止,那这一通鼓声就是为越女剑指点一二的雅乐。
独孤老太婆旋即又一式“移形换位”,一闪灰影急旋两圈半,手中棍子似二指极速一点陈静任督二脉上的重要穴位,一边嘀咕道:“华盖,巨阙;太乙,伏兔;……”
独孤老太婆旋即收棍收腰,双手合十旋即又“扑通”盘膝而坐,再一次默念熟悉的字眼:“地水火风,大慈大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