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光明两绺鬓发飘逸如雪扬,言语之间双手极速由掌化拳似两只千钧铁锤,接着又往申屠力夫左胸右肺重重砸去。
说时迟那时快,申屠力夫腰刀在气海穴用力一划又极速一旋,左手由拳变掌、由掌变爪,又往王光明左胸猛烈如虎爪掏去。
噗嗤、噗嗤,……
昙花一现出,海棠依旧红。
申屠力夫虎爪疾入王光明左胸猛烈又一拧,王光明双拳已然未近身申屠力夫全然失去了力气。
王光明怒目圆睁,热血如泉涌,双颊虚汗如雨滴直下,接着大喝一声道:“王某人我虽死犹生,申屠老贼必将为天下人耻笑!”
申屠力夫一脸镇定,旋即腰刀用力一正,轻蔑道:“天下第一逍遥扇,贫道可正告你了:即使贫道亡了,白莲社也不会亡!即使亡了一个右护法,还有千千万万个右护法,白莲不灭、道友不亡!”
“天下第一逍遥扇,老子今日有话对你讲:贫道送你上天看太阳!”
申屠力夫一阵猛烈大喝之际,腰刀又极速一旋,接着抽刀断水又夹带而出一绺海棠红,血迹布满刀锋又往王光明脖子横劈而去。
“申屠老杂毛,休得放肆!……”
陈静五内俱焚,眼中闪过一阵温温如泉的泪花,旋即左手捉紧越女剑一式绞剑之后接着一式抹剑!
噗嗤、噗嗤,……
昙花夜放,海棠落影。
申屠力夫脖子一条五寸长的红绳越来越粗、越来越长,一边回手极速捂住脖子支支吾吾道:“姑娘,你!姑娘,你!姑娘,你!——”
正当陈静出其不意一剑封喉申屠力夫之际,卢贵又领着御史台“十二飞鹰”赶到了猪舍。
卢贵本想让谭中天也一起来百合楼助申屠力夫一臂之力,奈何萧道成说谭中天正闭门公务不见客,骤起诸多国事确实也是多事之秋,故而只借来“十二飞鹰”助阵。
萧道成本来也不太情愿,奈何谭中天平时交代多多关照百合楼,堂堂正正的御史台竟然被风尘之地百合楼左右,并且今日这已经是第三次急入百合楼了。
萧道成心有不甘,一月一次、一日一次也都罢了,一日三次确实让御史台“十二飞鹰”颜面无存。
萧道成一时也极其不解,难道在谭中天心中:百合楼比朝廷国事都还重要?百合楼可是能让一个人堕落而又丧志的地方,它怎么就可能比国事重要咯?
萧道成除了颜面尽失之外,胸腹之中的一股正气都快被百合楼中的胭脂水粉化为一团污水!
萧道成突然觉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百合楼中这一个个花枝招展的女孩儿,就是一把又一把软绵绵的腰刀,也正应了百合楼闺中之言:女人的腰,夺命的刀!
萧道成自以为:手中腰刀虽然没有谭中天刀快,但是也不能被百合楼中软绵绵的腰刀夺了性命!
萧道成率先一个箭步踏入这一间火光微弱的屋子,入眼四处血迹斑驳与残梁破瓦;入鼻除了空气里浓郁的咸湿之外,还有一股浓烈的猪粪与猪鬃的油腻气息!
这一种乡下农家熟悉的味道,萧道成久居御史台自然少有闻到,不但提神而且还异常醒目!
萧道成一时神清气爽,更是耳聪目明,如临仙境。
萧道成眉头如刀刻,旋即腰刀极速出鞘大喝道:“御史台‘十二飞鹰’之首萧道成在此,谁敢放肆!”
萧道成放眼瞅去:陈静越女剑一绺血迹滴滴而下,确实又不能与之力敌;王光明游离了最后一丝气息,青色折扇在手却也大限将至。
萧道成瞅见申屠力夫,腰刀一正,旋即又厉声喝道:“你是那里来的糟老头子?无论你与幽嫣谷墨家有何恩怨,御史台没空搭理!”
“但是,胆敢伤了老王镖局少主凶狠如此,你可知本官与少主有结拜之义、兄弟之情?”
“伤了少主就是伤了本官,伤了本官就是伤了御史台,伤了御史台就是伤了朝廷,你好大的胆子!”
妈妈桑与卢贵面面相觑,本为请御史台“十二飞鹰”助申屠力夫一臂之力,如今却帮了一场倒忙。
妈妈桑目光如万箭齐发直射畏畏缩缩的卢贵,卢贵无地自容恨不能挖一个坑洞把脑袋埋进去。
申屠力夫腰刀一正,缓缓扭动了身子,旋即又不轻不重捂住脖子支支吾吾道:“好你一个萧道成,好哇,好哇,好得很呐!……”
申屠力夫旋即轻蔑了一眼萧道成,而后又瞅了一眼含情脉脉如春风的妈妈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妈妈桑缓缓左摇右摆了腰肢,一边半掩了双颊,眼中似有一弯月牙泪光,旋即又幽幽说道:“申屠道长,你快走!申屠道长,你快走!申屠道长,你快走啦!”
申屠力夫一脸镇定全无畏惧,旋即又支支吾吾道:“女人的腰,夺命的刀。贫道,这就去也!”
申屠力夫腰刀一正,旋即轻轻一点,凌空一闪人影消失在这一间屋子里的暗处没了踪迹。
萧道成腰刀一正,旋即又厉声喝道:“来呀,安排!来呀,安排!捉住白莲社逆贼为万民除害!”
“十二飞鹰”其余人等腰刀左右一旋,一边半捂住鼻子,一边腰刀向暗处左右极速寻了去。
萧道成缓缓步上前去,腰刀倒提放下了戒备,旋即半蹲在王光明身旁道:“兄弟之义,自古不废!少主一路走好,待捉住了申屠老贼,也当为御史台干了一件正事!”
王光明微微一笑,血迹斑斑的右手捉紧萧道成,支支吾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