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那就不用去想了。
慕容川东见闪去了慕容兰西的身影,在木屋中寻不着踪迹,虽然心生忧愁,旋即又道:“耶律达斡尔胡东,慕容兰西倘若少了一根头发,方才那可是你自己说的提头来见,诸位都可做一个见证!”
耶律达斡尔胡东旋即抱拳半弓了身子,一脸满意而又得意道:“世子,你且放宽心。有道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何况,耶律一部本为‘十二甲子’堂堂正正的‘燕人’,‘燕人’一言,一口唾沫就是一个坑,只要我耶律达斡尔胡东还在,兰西师妹必定少不了半根头发!”
慕容川东仰头大笑之际,又瞅了一眼木屋中的众人,之后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右手一扬。
“耶律达斡尔胡东,有你一言,我便宽心了。只要去了‘十山八寨’也好过眼下这一间破屋子!”
“有道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成大事不必拘泥节!不然,会被人说成烂泥扶不上墙!”
“好了,好了,好了。耶律达斡尔胡东,赶紧去和慕容兰西收拾收拾吧,明日一早北渡孟婆江!”
耶律达斡尔胡东长剑拱手一别,旋即转身离开了木屋,撒腿去追早已远去的慕容兰西。
慕容川东心中如巨石落地,虽然说长兄为父,但是慕容兰西时常带在身边不离左右也不太方便。
毕竟,除了男女确实有别之外,有一些极其重要的事情确实不应当让慕容兰西掺和在一起。
慕容川东又瞅了一眼低头不语的众人,旋即又道:“公良全忠,待夜色入定之后,这一方木屋可热闹了,可别看了这一方木屋,这一方木屋尽收‘燕人’之心!”
陈静眼前一亮,也不知道慕容川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旋即脱口而出问道:“世子,咋过收法?”
公良全忠笑而不语,王僧虔只是眉头一皱,打趣说道:“谷主,莫非你还有兴趣?尽收‘燕人’之心,一则要为燕国后人;二则要为‘一门分三宗’慕容一氏;三则还要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谷主虽是巾帼不让须眉,但依然三无其一啊!”
“如今,世子正合其三,自然能收‘燕人’之心。杀不尽的燕国人、灭不亡的‘燕人’心,可是名扬孟婆江南北,想我王僧虔也是感佩至极!”
慕容川东听惯了奉承话,自然心喜,旋即又道:“老王镖局王公子果然名不虚传,一眼就看出了玄机,实在是佩服,佩服啊!”
正当慕容川东眉飞色舞之际,从木屋外骤起了一连串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陈静警觉立身而起,旋即又透过面纱斗笠举目张望。
慕容川东一脸淡定就似风吹过了桐花落满地,又似孟婆江水退了浪涛沙两岸,右手左右一摆,轻笑道:“谷主勿惊,都是流落于孟婆江南的燕国后人,这一些年来齐聚于此,每一个月十五都将在此相聚一会,常思国恩、不忘国耻!”
陈静心宽了许多,旋即又放下了心中戒备,越女剑剑鞘也松了八分力道,就似云过山头那般飘逸、又似风过吹浮云那般闲适。
木屋里顿时多出来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四个人,……
这一些人大多已经上了年纪,有锦绣绫罗衣着华丽的、有一身朴素短打灰色麻布的、有衣不蔽体飘扬了布头窟窿的、有长衫短裤光着一对儿冻乌了双脚的,……
这一些人有面容泛白一副华丽雍容富贵之态的、有一脸风霜刀刻一副凄苦清寒之态的、更有一脸义愤夹杂了怒火愁容的,……
很快,这一间木屋里已经凑满了行行色色的人等,慕容川东却好似见着了一个又一神奇的宝贝,眼神中泛了一道猛过一道的绿光。
这一群人入了木屋,手中兵器刀枪剑戟各自在手,张口与闭口之间都是一阵嘈杂的声音。
正当陈静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公良全忠在人群中高呼道:“诸位,诸位,诸位,稍安勿躁。世子与大家今日再聚,定壮燕人声威!”
慕容川东旋即立身在人群最中央,接着又道:“诸位,诸位,诸位,都听我慕容川东一言!”
“魏人狼皮帽最无信义,我等燕国后人当待时而动,伺机复国上报祖宗、下安乡民。如此,杀不尽的燕国人、灭不亡的‘燕人’心!”
“如今,拓拔子推那一个混蛋在北山关新亡。它日我等重返旧地路过北山关,也便轻松了许多。有朝一日,我等定要拿下魏都平城,重振燕人之威,再扬‘燕人’之名!”
“诸位,诸位,诸位。杀不尽的燕国人、灭不亡的‘燕人’心!”
“……”
慕容川东大声疾呼之际,这一间木屋里骤起了一阵又一阵堪比孟婆江水涨潮时的波涛汹涌。
“杀不尽的燕国人,……”
“灭不亡的‘燕人’心,……”
“杀不尽的燕国人,灭不亡的‘燕人’心,……”
“……”
慕容川东一时得意之际,突然一个声音又道:“世子,我等皆奉你为王,当重振‘慕容大王’之名,再兴燕国之威。请受我等忠心一拜!”
这一群人旋即半跪于地,疾声大呼道:“世子万岁,‘慕容大王’万岁,大燕国万万岁!”
慕容川东闪过一绺极其得意的满足,旋即双手平肩一抬,张口就道:“众位爱卿平身,众位爱卿快快平身,众爱卿都快快平身啦,它日复国,尔等都是开国功臣!”
“遥想先王身为幽嫣谷墨家大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