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声音,推门进来一人,进来这人正是日后南都城第一任城主吕纬,他当时的身份还只是一个跟着秦族长来的下人,被秦族长安排在外候着。
齐族长问:“你是何人,敢如此说话。”
秦族长说:“大胆,放肆。吕纬,你岂敢如此。各位族长,此人乃我家下人,叫吕纬,是个狂妄之徒。各位不要放在心上,我这就让他出去。”
韩族长却说:“不慌。先听他说说。他既然敢与我们如此说话,定然是有了准备的,不然就是找死。”
吕纬说:“谢过韩族长。不过还请各位族长先回答我的问题。你们在乱世中是要保全南都城呢,还是要保全家族呢?”
齐族长说:“你这种问题,毫无意义。南都城就是我们七大家族的南都城,我们七大家族也是南都城的七大家族。南都城亡了,七大家族也没了根本。我们七大家族不会抛弃南都城。”
吕纬说:“想来各位族长也会给我个这样的答案。所以,我才要说,七大家族当真是危险了。”
齐族长说:“何出此言?”
吕纬说:“请恕我直言。你们七大家族离不开南都城,但对南都城来说,你们七大家族却并不是必须的。你们七大家族能在南都城说一不二,并非是因你们七大家族实力强大,而是因为官府无能,让你们有了可乘之机。任谁占领了南都城,都不会允许你们七大家族在他的地盘上横行。除去你们只是一个时机的问题。”
楚族长说:“有些危言耸听吧。”
吕纬说:“族长身怕是不知外人怎么看待你们七大家族。在外人看来,你们七大家族就是南都城的土皇帝,只有把你们土皇帝拉下马,才算是占领了南都城。”
韩族长说:“我们当然知道我们自己处境危险,不用你来给我们讲道理。若你只是说我们出境危险,就不必讲了。”
吕纬说:“我是怕诸位族长不信我说的保全你们家族的方法,才说了这些道理。”
齐族长说:“你但说无妨,让我们看看是什么石破天惊的方法。”
吕纬说:“那我就直说了。只望几位族长听了之后不要动怒。”
齐族长说:“你说吧。”
吕纬说:“这方法就是,请各位族长尊我为南都城的城主。”
齐族长笑了,问吕纬:“你这是什么方法?你这方法有什么用?我们为什么要尊你为城主?你能给我们带来什么好处?你又有什么本事?你可是有经天纬地之才,还是有惊天动地的功夫?”
吕纬说:“族长当我是在说疯话吗?”
齐族长说:“你难道不是在说疯话吗?”
吕纬说:“当然不是。请族长听我详说。我没什么经天纬地只才,也没有惊天动地的功夫。我只是让你们尊我为城主,我并非是真的向你们要这南都城。我只是对外当个骗人的假城主,实际上,我只是你们七大家族的傀儡。”
齐族长说:“你是让我们七大家族隐藏在你身后吗?”
吕纬说:“齐族长果然是一点就透。我就是在自愿当你们七大家族的挡箭牌。”
齐族长说:“你详细说来听听。”
吕纬说:“如果那些想要占领南都城的人都以为我吕纬是南都城的城主,你们七大家族受我节制,那他们眼里的敌人就只有我吕纬,而没有你们七大家族。甚至在他们看来,你们七大家族是可以拉拢的对象。”
齐族长说:“那有怎样。一旦南都城被他们占领,你被他们赶下去,新来占领者可不会安心当个名义上的城主,还不是要和我们七大家族起冲突。”
吕纬说:“齐族长说的是。我这办法的目的也是为了保护南都城不被他们占领。他们要占领南都城,只有两种方法,要么是武力强攻,要么是阴谋诡计。因为我这个城主是假的,他们不知实情,所以所有的阴谋诡计都会失败。这一点,诸位族长不会反对吧。”
齐族长说:“这是实话。若他们真把你当成南都城的城主,再耍什么阴谋诡计,是要搬石砸脚的。”
吕纬说:“那只剩下强攻一条路。对付强攻,我也有办法。”
齐族长说:“什么办法?”
吕纬说:“若我当上城主之后,我会请求各位族长准许我下发两个城主令。”
齐族长说:“什么样的城主令?”
吕纬说:“第一个城主令,是宣布南都城永远只效忠中央朝廷。第二个城主令,是宣布南都城将于任何来犯者血战到底。看到了第二个城主令,别人在来强攻南都城的时候,就要三思一下了。南都城并不是富庶之地,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矿产,也非险要之地,战略价值不打,对那些要争霸天下的人来说,若是浪费大量兵力在这样一个城池上,实在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而我们南都城第一个城主令,也向这些人表明了,我们南都城不会和他们争天下,若他们赢了,我们也会向他们臣服。他们就会断了强攻南都城的想法。”
吕纬又说:“总的来说。我的方法就是,在战乱年代,我们南都城就像一个刺猬,让那些争天下的势力没有攻打我们南都城的yù_wàng。在战乱结束之后,我们南都城就像一个迷潭,官府无论用什么权术诡计,因为不知道我只是一个傀儡城主,所有的诡计都只能落入泥潭,没有办法实际取得南都城的控制权。”
齐族长点头说:“你说的方法是不错。可还是有一个问题。”
吕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