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说:“若是我们亮明了身份,吴掌柜还会以为我们三人中带头的是你牛大吗?”
我恍然大悟说:“对,吴掌柜肯定认为带头的是你大力。这样一来,就算事情传出去,所以人都肯定会认为是你大力决定赖掉这住宿费,我牛大只是你大力的跟班,完全是听命于你。”
大力摇摇头说:“你又想错了。”
我问大力:“我怎么又想错了?”
大力说:“我大力也不是无名之辈。谁也不会相信我大力会赖掉住宿费。吴掌柜知道了我们的身份之后,肯定会改变想法,不会再认为我们是为了赖掉住宿费而偷偷溜走。”
我问大力:“那吴掌柜会怎么想?”
大力说:“吴掌柜会如何想,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只要我们不给出真相,吴掌柜可能会有千百种猜测,可能会认为我们半夜出去是为了私会哪个姑娘,也可能会认为我们半夜出去是为了查案。当然也有可能,在知道了我的身份之后,吴掌柜就不会再去想我们为何要半夜溜走,因为我的身份足以把吴掌柜的心思引到别的方向。吴掌柜这种生意人,最喜欢结交我这种地方官员的后辈。”
大力虽然只是说有可能,但我顿时就有了自信,对大力说:“我对你的身份和吴掌柜趋炎附势很有信心。”
大力说:“到了明州县,你就不要说话了。”
我对大力说:“我听你的,你是老大。”
李小虎在一旁笑了。
转眼间,就又到了明州县。
刘宽知县被杀的消息应该是已经传开了,明州县内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有许多胆子大一些的人,已经在大街上高喊“再见,鸟不拉屎”一类的口号。
徐统领听到这口号声,也只是会心一笑,但因自己是一个官差,并未再流露出更为明显的情绪。
徐统领的那些个手下,就少了许多顾虑,纷纷议论了起来,和“鸟不拉屎”做起了告别。
在徐统领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县衙。
县衙里的人只是知道徐统领带队出去了,不知道徐统领带队出去是抓人。这些人见到徐统领毕恭毕敬地带着我们三人进了县衙,也未觉得奇怪。
徐统领提前派人进去通禀。
我们一行进到县衙,绕了几个弯,就到了后堂。
后堂之中,宋县丞和吴掌柜都在。
因为刚才听徐统领讲吴掌柜讲得有些多,就忍不住对吴掌柜多看了几眼。
吴掌柜最惹人注目的特征就是他脖子上围着的围巾。
现在毕竟还不是冬天,并且这里是室内,吴掌柜的围巾显得很突兀。
吴掌柜也是早就听到了徐统领派人通禀传的话,知道我们三人可能是有身份的人。这见到我们三人进来,非但没有发作,只是对宋县丞说:“这几位少侠就是昨天在我店里住下,今天早上却没找到的客人。因为这件事情,我和内人还吵了一架。内人说这三人肯定是骗子。我当时就训斥内人他人想的太坏,这三人应是有事走得急而已。为此我内人就对我动了手,把我脖子也给抓伤了。因此我才围了这围脖,却让少侠见怪了。”
宋县丞问我们三人:“敢问几位高姓大名?”
我看向大力,大力从口袋里摸出一封介绍信递给了宋县丞。
宋县丞也是一个谨慎的人,见了盖了衡阳府官印的介绍信,也没全信,而是又问了几个问题。
大力回答完了之后,宋县丞才信了介绍信里的内容,对我们恭敬起来,也对吴掌柜和徐统领说:“这位贵客原来是衡阳府张知府家的张玉坤公子,这两位则是张公子的好友,是衡山派的少侠。”
大力所料不错,我们的身份亮明之后,没人再怀疑我们三人是为了房间费而偷偷溜走。
久仰、请上座之类的寒暄话过后,宋县丞又问大力:“不知张公子来我们明州县是为何事?”
大力说:“我们当然不是来玩的。”
宋县丞又问:“张公子可有什么要帮忙的事情吗?”
大力说:“还真有一件事情需要宋县丞行个方便。”
宋县丞说:“张公子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尽力。就算是我办不到的,我也尽力想办法。”
大力说:“不知能否让我看一下刘宽知县死亡的现场?”
宋县丞问:“张公子既然提了出来,我自然是当亲自带着张公子去现场看一看。只是不知张公子是否方便透露一下,为何想要看刘宽知县被杀的现场?”
大力说:“让你们知道一些信息,也是好的,免得你们胡乱猜测。但这期间的事情,牵扯太多,我也不能全说于你听。”
宋县丞忙说:“我也不敢奢望太多。”
大力环顾了一下四周说:“不如宋县丞就先带我去现场好了,路上我们再细说。”
大力提出路上再说,自然不是为了节约时间,而是为了提醒宋县丞,有一些话他只方便与宋县丞一人说,不方便让在座的其他人,尤其是吴掌柜知晓。
宋县丞自然是能听明白大力话中的意思,对吴掌柜一拱手说:“请吴掌柜稍后,我先陪张公子把公事办了。一会儿,等张公子忙完了,我们再好好尽一下地主之谊。张公子、李少侠、牛少侠他们三位可是贵客,吴掌柜以后去衡阳城发展生意,若是能有这三位的照顾,定是能事半功倍。”
吴掌柜也是一个通透的人,就回话说:“正事要紧,你们先办正事。今日能与张公子和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