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副掌门对张知府说:“没想到,张知府居然会有如此的耐心,能把一个问题藏在心中许多年。”
张知府说:“我也并非是单纯地把问题搁置在了那里,我是更耐心、隐蔽的观察起了这些问题青年,以及你们衡山派。经过多年的观察之后,我终于能够确定,这些问题青年虽然大多有衡山派学武的经历,但他们后来成为问题青年,却绝对不是出自你们衡山派的安排。这些问题青年都是在离开你们衡山派之后,自发成为了问题青年。这下问题就更为有趣了。”
吕副掌门说:“为何问题会变得更为有趣?”
张知府说:“这故事没了人为的刻意安排,也就少了阴谋悬疑的味道。”
吕副掌门说:“这故事难道不该是变得乏味了吗?”
张知府说:“是不是更乏味了,是一个主观的事情。对于一些人来说,事情没了悬念和阴谋,就显得有些乏味。但对于另外一些人来说,没了悬念和阴谋的事情,才是更有趣的事情。”
吕副掌门说:“想必张知府就属于自己所说的这另外一些人。”
张知府说:“我就是这一类人。”
吕副掌门说:“你们这一类人为何要觉得没了悬念和阴谋的事情,才是更有趣的事情?”
张知府说:“我们这一类人,大约是觉得这类事情才更能暴露人的本质。这类事情,没有人为的刻意安排,事情呈现出来的样子,完全是由人的本性决定的。”
吕副掌门说:“看来也只有你们这些对人类本性更感兴趣,而对人类智谋兴趣更少的人,才会觉得这类事情更有趣。”
张知府说:“或许这就是我觉得此类事情更有趣的原因。在我对这件事情的兴趣更浓了之后,我就开始去刻意结交这些问题青年,与他们做朋友,赢得他们的信任。最后,我终于弄清楚了这些问题青年走上这条道路的原因。”
吕副掌门说:“原因是什么呢?”
张知府说:“在我告诉你原因之前,我要告诉你我发现这个原因的详细过程。”
吕副掌门说:“何必如此麻烦。”
张知府说:“若是不说清楚这个发现过程,而是直接说出结果,我怕这结果会显得太突兀,太想当然,太过于不能让人信服。”
吕副掌门说:“我对你是再信任不过,你直接告诉我结论就好,无论这结论多匪夷所思,我都会相信。”
张知府说:“我知道你对我的信任,但我却不想滥用这种信任。我还是要把我发现结论的过程给你详细说明白。你反正也是不急着回去,何不就耐心听我说呢?”
吕副掌门说:“看来你这发现结论的过程,并不是我需要听的,而是你需要说的。”
张知府大大方方地承认:“没错,是我需要说。现在,能听我说话,我能放心让他听我说话的人,已经是越来越少,我心里憋了许多事情。你既然自投罗网了,那就不要急着走,听我抒发完了心中所想之后再走。”
吕副掌门说:“你那不成器的臭小子呢?我记得你曾对我夸过他,说他可教。你怎么不对他说?”
张知府说:“我那不成器的臭小子,是另外一类人,更喜欢有悬疑和阴谋的事情。他现在又有了自己的志向,也就不想再听我唠叨,我也不能强迫他。”
吕副掌门说:“你却也由着他的性子。”
张知府说:“也是因为没有别的办法。”
吕副掌门说:“那就由我来听你说一说吧。”
张知府也不说感谢的话,而是直接说起了自己发现真相的过程:“我开始研究这个问题的时候,并没有着急下结论,而是先裂了一个表格,这表格包含每个问题青年的年纪、身高、出身、性格、长相、经历等等内容。我等这个表填满之后,才开始去寻找真相。”
吕副掌门说:“你这办法确实不错。我今后做事情的时候,却也可以借鉴一下,也弄出一个表格,填满了之后,再做决定。”
张知府说:“我劝吕副掌门还是不要在做决定的时候,借鉴我这办法。”
吕副掌门说:“这是为何?”
张知府说:“我这方法,并不适合做决定。做决定,要当断则断。等你表格填满,做决定的时机也就错过了。我这方法,只适合研究问题。”
吕副掌门说:“可真是遗憾。”
张知府说:“对于做决定,我也有一个好办法。”
吕副掌门说:“什么好办法?”
张知府说:“我这方法是一整套的,不仅包括做决定,还包括做完决定之后如何做事,以及事情做完之后如何面对结果。”
吕副掌门说:“请张知府教我。”
张知府说:“随心、尽力、不后悔。做决定时随自己本心,做出决定后尽力而为,面对结果不去后悔。”
吕副掌门说:“我当是什么好办法,原来是老调重弹。”
张知府说:“虽是老调,这老调错了吗?又有多少人做到了?”
吕副掌门说:“这老调有些不合时宜了。”
张知府说:“合时宜的新办法我也是有的。”
吕副掌门说:“这新办法又是什么呢?”
张知府说:“随波逐流、歪门邪路、推卸责任。做决定时要随波逐流,千万不要标新立异。多数人赞同的事情,就算是错的,也是对的,多数人不赞同的事情,就算是对的,也是错的。做决定,对错不重要,重要的是会得到多数派的支持。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