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翻教的人会找到我们?”
我和李小虎同时这样问大力。
大力说:“只能说,很有可能。”
我问大力:“为何会有可能?难道我们做了什么可疑的事情?”
大力说:“当然不是因为我们做了可疑的事情,而是因为天翻教的人应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天翻教总部派来探查的人,到了衡阳城之后,不仅会调查分部的每一个人,还会调查衡阳城中每一个顾客,尤其是那些新顾客。”
我问大力:“若是这些天翻教的人,找到了我,我该说什么才好?”
大力说:“你以为只要应付住天翻教的问话,就算是安全了吗?”
我问大力:“天翻教还能怎样?难道还会对我严刑拷打?”
大力说:“除非你露出了明显的马脚,天翻教也不会对你严刑拷打。天翻教很有可能在问你之前,以及问你之后,对你暗中监视许久。”
“那……那我该怎么办?”我可没信心能在监视中,不露出马脚,心中直冒冷汗。
大力却淡定地说:“其实也没什么难得,我们只要做到以下几点,就不会惹上怀疑?”
我问大力:“你说怎么做,我一定照单全做。”
我虽然之前也会答应别人按照他说的去做,但我从来都只是随口答应。真到了去做的时候,很多情况下,都是把自己的承诺放之脑后,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我从来还都是很有道理地为自己的行为解释说:“你管我怎么做呢?只要我做成了不就行了?”当我这样说的时候,我多半是刚刚投机取巧练成了一种功夫。当我这样说的时候,那些教我武功的师傅们,多半也就是只能无可奈何地接受现实。
这一次,当我对大力说“照单全做”的时候,我却是非常认真的。
大力并不知道我这次许诺有多认真,只是依然轻松地说:“很简单,对天翻教这个词,以后都不要提了。若是说到天翻教,都用南货店代替。”
我对大力说:“这太容易了,我又不是傻蛋,自然知道不能再提到天翻教。”
大力说:“南货店的人来了之后,可能会找你问话。你只回答自己应该知道的就行,对自己不该知道的,千万不要说漏了嘴。”
我问大力:“哪些是我该知道的?哪些是我不该知道的?”
大力说:“你跟着我在南货店拍卖会上所见所闻,南货店那个何毅然对我们所讲的,都是你该知道的。别的都是你不该知道的。对于你该知道,南货店总部来的人问你的时候,你尽可能照实回答,千万不要想多,避免引起他们的怀疑。”
我对大力说:“你放心,我会表现的和一个普通新顾客并无二致。”
大力说:“你不是普通新顾客,我是普通新顾客,你是我这个普通新顾客的手下,而且是一个没脑子的手下。你要表现的和一个没脑子的手下并无二致。”
李小虎却为我发声了,但为我发声的内容,却让我难以下咽。李小虎这样说:“大力,你尽可放心。牛大的形象在这放着呢,南货店总部的人若是来探查,一见牛大,绝对会认为他就是那种没脑子的手下。无论他们从牛大那里问出多少东西来,都会认为牛大所说的这些,都是从你那里听来之后,又加入了自己的想象。”
应是李小虎的说词起了作用,大力缓缓点头说:“若是这样,那就好了。”
大力又问李小虎:“你自己的角色应该清楚吧。”
李小虎说:“你也放心。若是南货店总部的人问我,我让他们滚就是。”
大力说:“没错,你这样表现,才最符合自己的角色设定。你们千万要小心,南货店总部的人,在你们面前很有可能不会以自己的真实身份与你们接触,而是化用其他身份。无论是谁与你们解除,向你们打听、询问南货店的事情,你们记好自己的角色,记好自己该知道的事情,就不会有差错。”
我对大力说:“你可以放心。”
大力最后是说:“哎,还是太冲动,没有想清楚后果,就把事情给办了,让自己深陷其中。不过,若是想清楚了,大概也就会退缩吧。有时候,莽撞一些也好。莽撞行事,也算是给天翻教撕开了一个口子,让我们有了可乘之机。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出现什么情况,就应对什么情况。希望我们能成功吧。”
见大力有些消沉,我给大力鼓起说:“说什么成功不成功的废话,我们反正是在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不用担心最后的结局,我们尽心尽力就行。”
大力说:“看来,我是反而没有你通达了。你说的也对,生死无常,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才最重要。”
我说:“我说的话,是这个意思吗?我只是想说,去你的天翻教,老子就是要跟你拼了。”
李小虎受我感染,也是说:“跟他拼了。”
大力也是说:“拼了,拼了。”
这样相互鼓劲之后,我和李小虎就与大力告别,回了衡山派。
此一回到衡山派,我和李小虎立刻就被许多人拉去吃饭。
虽然早就有人在传我和李小虎成了衡山派知府家公子的跟班,但多数人都是认定,我们两个在大力那里,只是没什么身份的普通跟班,在大力面前根本说不上话。因此,衡山派的多数人,会当面斥责我们当了走狗。
这次回来之后,却不同了。不知是谁得了信,知道我和李小虎在大力家府上住了几晚,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