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常务副教主说:“我们这些人以为,当我们联合在一起,就算是无名教主武功高强,也不敢轻举妄动。我们甚至以为,只要我们态度坚决,那些捣乱的新入教份子,一定会受到教主的惩罚,一切都回到与过去一样的状态。我们实在是想错了,无名教主竟然就直接对我们动手了。在当时,教主一上来就对我们下了杀手。”
吴神医说:“也是奇怪,没想到无名教主竟然会是这样一个急性子,会直接动手。我还以为无名教主会先与你们虚与委蛇,稳住你们,让你们以为目的已经达到,放松警惕,然后在动手一个一个的将你们剪除。”
卢常务副教主说:“我们也是完全没有想到。我们当初也是以为教主可能会先对我们虚与委蛇,我们还商量着,以后也要团结一致,不允许教主对我们逐个击破的事情发生。或许教主看透了我们的心思,想到早晚是要图穷匕见,与其等到那时再来一场决斗,不如现在就动手。”
吴神医说:“或许不是这样。”
卢常务副教主说:“那会是怎样?”
吴神医说:“或许无名教主自己也想要毁灭天翻教了。”
卢常务副教主说:“怎么可能?”
吴神医说:“为什么不可能呢?天翻教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许无名教主也很伤心,无名教主虽然在利用那些新入教者,但对他们也绝对不会有什么好感。无名教主或许是想着不如就趁这个机会把天翻教给毁了。无名教主心中真实的想法或许是,与其等将来面对一个自己也不能控制的变形的天翻教,不如让天翻教毁在自己手上,也算是有始有终了。”
卢常务副教主想了一会儿说:“或许你说的才是对的。无名教主若当真只是想要杀光我们这些老家伙,他一定会最先对我下手。我一个在教中排名第二的副教主,在我们这些老家伙当中,即使武功不算是仅次于无名教主的,但威望也算是仅次于他的,若无名教主一上来就杀了我,我们这些老家伙们一定会立刻崩盘。无名教主先动手杀人之后,那些新入教的一个个也都兴奋起来,抄起武器也对我们这些老家伙们动手了。我们这些老家伙们,也都是一身江湖习气的人,当然也就当即拿起武器跟他们干了起来。越打也就越难收手。这一打就是三天三夜,所有人都参与了进来。开始的时候,还能分成两伙,我们这些个老家伙一伙,无名教主和那些新入教的一伙。到了后来,所有人都杀疯了,所有人都只想杀掉眼前挡着自己的人,不再区分这个人究竟是哪一伙的。在这个过程中,我杀了多少人,我是记不清了,我只记得到了最后,能站着的已经没有几人。无名教主不在其中,不知是死了,还是离开了。我想着无名教主不至于死去,他或是在什么时候离开了。我们这些还站着的人,终于不想在打下去了。停手之后,谁都不能再说些什么。我们这些人就各自抚着各自的伤口离开了。我离开之后,就到了你这里。到你这里,只是一个巧合的事情,我已经身负重伤,活不久了,我也不想你再为我诊治。能把发生的一切,找一个人说出来,真是一件畅快的事情。”
吴神医说:“还有些事情,我要问你一下。”
卢常务副教主说:“你问吧。”
吴神医说:“你是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吗?”
卢常务副教主说:“是这样。”
吴神医说:“别人呢?都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吗?没人留在那里打扫战场吗?”
卢常务副教主说:“我是最早离开的。别人应该也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吴神医说:“为什么别人也会头也不回的离开?”
卢常务副教主说:“那种惨象,谁还愿意多看一眼呢?”
吴神医说:“那只是你的感受。也许别的人在想,碍事的要么死了,要么就是离开了,天翻教剩下的东西都是我的了。”
卢常务副教主说:“不可能会有人有这种卑鄙的想法。”
吴神医说:“为什么?难道就因为你们都是顶尖高手?你们都是好汉?你这种想法太天真了吧。这种想法也算不得什么卑鄙的想法,也是一种正常的想法。也许某一个还活着的人会想,天翻教的人虽然在内斗中死伤殆尽,但天翻教的旗帜不能倒,天翻教的使命还要有人继续完成,天翻教的目标还要有人继续奋斗。这个活着的人或许是把自己当然地当做天翻教的继承者。”
卢常务副教主说:“是有这种可能。”
吴神医说:“你带我回去。我要去确认一下。”
卢常务副教主说:“为何?”
吴神医说:“我要看看我的研究是不是又落到了别人的手里。”
卢常务副教主、吴神医,还有神经病一起回到了天翻教,天翻教已经被烧过,当年的那些顶尖高手,都已经成了一具具认不清面目的焦尸。吴神医跨过这些焦尸,没有多看他们一眼,直接去了自己当年的实验室。卢常务副教主已经告诉吴神医,在他离开之后,他当年的一切都还在实验室,教中只有少数人有权进入实验室,翻看吴神医留下的资料。
实验室已经烧成灰烬,分不清哪些是纸灰,哪些是木灰。
吴神医一声叹息之后说:“看来我的研究还是落入了不知是谁的手上。”
卢常务副教主说:“都烧成这样了,你怎么确信你的研究落入了别人的手里。”
吴神医说:“只是一个推测。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