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飞说到此处,突然停下问我们:“你们猜猜看,我是怎么活下来的?”
莫飞问得突然,我情绪有点刹不住车,一激动就说:“拿起他们给你的,让你用来自杀绳子,把他们都吊起来狠狠地打,打的他们生无可恋。”
莫飞说:“我那时可不会功夫,当时真是一心想着死了算了。”
李小虎说:“我大概可以猜到,应该是浓胡子和大耳垂带人进来救了你。”
莫飞说:“没错,就是这样。那两人救了我。”
我问李小虎:“你怎么一下子就猜到了?你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
李小虎还没说,大力就替他说了:“因为李小虎打算用来对付飞刀门的方法和桃源镇那两个人对付莫飞他们一伙的方法是基本一样的。”
我问:“什么方法?”
大力说:“桃源镇那两人在莫飞他们那一伙人中制造矛盾,又把他们放回一间屋子,目的就是让他们吵起来,露出真面目。那个浓胡子和大耳垂一定是在外面监听了许久。”
事情就如大力说的那样,莫飞握着他们给的绳子,就打算自缢。自缢之前,莫飞还想说些什么,脑子里却全是空的,这种感觉不知是恐惧到了极点,还是突然就有了解脱。
莫飞把绳子系好的那一刻,心里似乎涌现出了些什么,可是他什么也抓不到。在那一刻,莫飞觉得自己的心灵似乎已经要先于自己的ròu_tǐ死去,在她决定顺从命运而自尽的那一刻,应是心灵已经死去,现在她只是一个在结束自身运作的躯壳。
然后莫飞踩着凳子,脖子靠近了绳子,她突然心中就有了些不甘,这或许是她的心灵在做最后的挣扎。在那一刻,莫飞又有了拼一下的念头,莫飞心里想,反正都是死,无所谓死的好看还是难看,无所谓死的痛苦或安详,重要的是死的不窝囊,不憋屈,不遗憾。
莫飞又从凳子上下来。
刘三说:“怎么?你是非要我动手?”
莫飞说:“我还有一个遗憾。”
刘三问:“什么遗憾?”
莫飞说:“孟涛,你过来,我还有最后的话想和你说。”
孟涛说:“你有什么话,直接当刘老大面说,不要挑拨我和刘老大的关系。”
莫飞说:“你过来,我只是有些情话对你说。”
“你什么?情话?你脑子坏了?”孟涛显然被莫飞的话弄昏了。
别人也都满脸都是拼命压制的笑容。
莫飞说:“其实我一直都是女扮男装。我暗暗喜欢你许久了,我只求你能过来听我说说心里话。”
孟涛还在错愕,刘三就带着笑说:“孟涛你过去听她怎么说。”
孟涛见刘三这样说了,只好走进。
莫飞凑近孟涛的耳朵,张开口,一口咬了下去,咬掉了孟涛的一个耳朵。
莫飞张口把耳朵吐在孟涛脸上,又挥拳击向孟涛的脖子。
孟涛虽然是个武者,但也只是一个略通皮毛的三脚猫,毫无防备之下被莫飞咬掉耳朵,之后就完全没了抵抗能力,又被莫飞一拳击中脖子,险些就要昏过去。
莫飞一脚将孟涛踹开,又饿狼一样向刘三扑去。
我有些遗憾地点评:“你应该继续揍那个孟涛,先打死一个再说,即能减少敌人,又能立威。打架就是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
莫飞说:“我当时哪想那么多,只想和刘三拼了。”
刘三不是孟涛,并未被莫飞吓着,见莫飞扑过来,一闪身,一抬腿,就将莫飞踢飞到墙上。
莫飞的反抗就此结束。
孟涛缓过劲来,就要取莫飞的性命。
莫飞躺在地上,嘴角流血,面带笑容地看着少了只耳朵的孟涛向自己走来。
莫飞此时却有些心安了,大约是因感受到心灵与ròu_tǐ一直同在的原因。
当莫飞不仅觉得这下死定了,而且也觉得自己可以死去的时候,门开了,浓胡子和大耳垂进来了,他们两人的后面还跟着带着刀剑的桃源镇青壮。
浓胡子大喝:“都住手。”
没有弄清状况的孟涛赶紧辩解:“莫飞煽动我们要对付你们,她看上了你们的黄金,我们这是在替你们除了他。”
大耳垂说:“不用再在我们面前演戏了,我们一直都在外面听着的。”
除了刘三之外的人都束手就擒,刘三试图反抗,但他根本就是瞬间被这些桃源镇的粗壮汉子制服了,他那些三脚猫花架子功夫根本没有施展的机会。
接下来的几天,莫飞被安置在一个条件更好的房子里,送来的食物也更好些,但莫飞依然没有自由,并完全断绝了外面的消息。
莫飞猜桃源镇人一定是忙着处理刘三他们,现在还无暇顾及到莫飞。
莫飞也不慌张,就好好休息起来,让自己的身心的创伤都能得到修补。
几天后,莫飞被带到了桃源镇镇委会面前。
浓胡子代表镇委会发言,他这发言带着明显的优越感,仿佛莫飞就应该任由他们处置,或许他们现在只把莫飞当成一种事务。
浓胡子告诉莫飞,根据桃源镇大会的决议,莫飞所有的同伴都要被处死,莫飞可以活下来,但莫飞也不能离开桃源镇,莫飞只能留在桃源镇生活。
莫飞只能接受他们的安排。
浓胡子又告诉莫飞,既然她现在已经是桃源镇的一员,就要接受桃源镇大会为他安排的第一个任务,那就是亲手处死她的同伴。
莫飞接受了这个任务,她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