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则安总算知道什么叫自食其果。
他硬着头皮说:“这就不用了吧?感觉怪怪的。”
赵崇昭自觉特别有道理:“哪里怪了?宗正说过要全部走完的。”说完他兴致勃勃地凑上去扒谢则安的衣服。
谢则安力气不如赵崇昭大,眼看他横了心要“洞房”,索性说:“我自己来,你不也要脱吗?”
谢则安干脆利落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剥光。
以赵崇昭的岁数,身体压根没发育,怎么都不可能闹出事来,估计他和谢大郎一样疑惑着那些动作为什么那么奇怪……
赵崇昭喜滋滋地把衣服tuō_guāng,拉着谢则安钻进被窝,掏出画册翻了几页,指着其中一幅说:“三郎,这个最简单,我们的腿叠在一起就行了!”
谢则安:“…………”
果然。
谢则安的心刚放回原位,突然感觉自己的腰被重重地捏了一下。
谢则安瞪着赵崇昭。
赵崇昭振振有词地说:“手要这样放!”
谢则安还没反应过来,一条腿已经跨进自己腿间。
赵崇昭腾出一只手翻开画册看了看,认认真真地调整姿势。
谢则安:“……………………”
这家伙的两条腿在他身上动来动去,动来动去,动来动去…………
卧槽,职业性-骚扰升级了!
谢则安抢过赵崇昭手里的画册扫了几眼,快速按照那幅图摆出个百分之九十九相像的姿势。
赵崇昭说:“果然就是这样!这就完了吗?我们要不要试试别的?”
谢则安说:“……不用了,忙了一天你不困吗?”
赵崇昭说:“不困。”
谢则安被噎住了。
赵崇昭说:“我们再试试别的!”
谢则安一阵头大。
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谢则安照着赵崇昭的指示一幅接一幅地摆了下去。
可这招使多了也不管用,赵崇昭很快就狐疑地问:“三郎你怎么就那么快摆出来?”
谢则安:“……”
赵崇昭凶神恶煞地把谢则安压在身下:“你是不是和别人洞房过?”他盯着谢则安近在咫尺的脸蛋儿,心里腾起一阵火气,“快说!”
谢则安实在不明白赵崇昭是怎么想出这种结论的。
谢则安皱着眉头说:“殿下,睡了吧。”
赵崇昭见谢则安不回答,马上想到了那天在谢则安房间里看见的谢大郎。他咬牙问:“是不是和谢大郎!”
谢则安一瞧他这模样,暗道一声“糟糕”,挣扎着退了退,无奈地说:“殿下你怎么会这么想?”
赵崇昭按住谢则安的手腕不让他后退:“以前就算了,我不许你再和他一起睡!”
谢则安说:“……好。”
赵崇昭见谢则安乖乖答应,火气小了些,伸手把谢则安牢牢抱在怀里警告道:“三郎,虽然我舍不得罚你,但你要是不听话的话,我可不会饶了你。”说完他又觉得这话太冷硬了,不太好,低下头在谢则安唇上亲了一下。
见谢则安瞪大了眼,赵崇昭兴致来了,像狗儿一样舔了舔谢则安柔软又好看的唇。
谢则安身体僵直。
赵崇昭意犹未尽地啄了啄谢则安的唇角,高高兴兴地说:“三郎,我最喜欢你了。”
谢则安:“……我困了。”
他决定装死。
他不得不装死。
这样下去绝对不行!以后这家伙懂了什么叫“鱼水之欢”、什么叫“真正的洞房”,会不会把他杀了灭口?
想想就觉得前途无亮!
赵崇昭见谢则安却是累得睁不开眼,总算安分下来——当然,他搁在谢则安腰上的爪子一直没挪开。
四更天一到,赵崇昭麻利地从床上爬起来,叫张大德进来伺候自己穿衣服。身为太子,赵崇昭一向起得早,四更正是鸡鸣之时,他虽然不用上朝,却得依着时辰离开被窝。
张大德早就把热水和衣服准备好了,赵崇昭一招呼就领着人鱼贯而入,伺候赵崇昭穿衣、漱口、洗脸。
等赵崇昭准备好了,谢则安还安安稳稳地躺在床上熟睡。
赵崇昭有点不乐意,蹑手蹑足地跑过去,伸手捏住谢则安的鼻子不让他喘气儿。谢则安猛地惊醒,瞪着赵崇昭。
赵崇昭乐呵呵地招呼张大德:“小德子,快来帮三郎穿衣服。”
谢则安身上啥都没穿,一听赵崇昭又把张大德招呼进来就头皮发麻。他对张大德说:“大德,把衣服拿过来,我自己穿就成了。”
张大德说:“三郎你难道还害羞不成?”
百八十人挤着洗澡的大澡堂谢则安都去过,哪会因为这种事害羞?他摇摇头说:“这些事我自己做惯了,不习惯别人来。”说着他也没避讳那么多,直接掀开被子下床。
张大德笑眯眯地把衣服递给他。
等两个人都梳洗完毕,天边渐渐见了白。
想到又要经历一番折腾,谢则安头疼不已。他乖乖和赵崇昭一起行动,把“大婚”第二天应该做的事一一完成。
最后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谢则安不耻下问:“殿下,我们接下来该干什么?”
赵崇昭说:“……我也不太清楚。”
谢季禹挥挥手赶人:“你们可以回东宫听徐先生讲课去了。”
谢则安:“…………”
谢则安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变成了“已婚人士”。
更可怕的是他有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大舅哥”,这家伙一见到燕凛和秦如柳,立刻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