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点了灯烛,发现塌上的女子脸上身上,并未有任何异常。
成喜见状,长长的吁了口气。
看起来,她只是晕过去了。
事实上,李若初出发前叮嘱过成喜,她此去,不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能轻举妄动。
当时,成喜表示不解,而李若初只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并告诉她,她会很安全。
于是,李若初今夜此行,成喜一直在暗处紧密的跟随着,生怕出了什么意外。
而今夜的一切,原本都好好的,乃至于成喜亲眼看着李若初跟着李锦一道进了若舒阁,气氛都还很融洽。
虽然位置离的有些远,可成喜依旧能从灯烛通明的窗子处,察觉到阁内的动静。
直到阁内的烛火突然熄灭,成喜瞬间紧张起来,不过瞧着阁内并未有什么动静,只能暂时按兵不动。
没成想,不过眨眼的功夫,便瞧见一个黑色的身影抱了李若初自阁内走出来。
成喜在塌前蹲下身子,对塌上的李若初轻唤道,“姑娘,姑娘醒醒......”
成喜一连唤了好几声,塌上的女子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思索之下,成喜还是走出外间,叫醒了外屋早已睡下的二月。
二月睡得有些迷迷糊糊,睁开双眼朝里屋瞧了一眼,发现自家小姐的屋里并没有动静,于是打着哈欠小声问成喜,“怎么了?”
成喜道,“你赶紧去请大夫,让成欢和你一道过去。”
一听到请大夫,二月登时就没了睡意,看向成喜,“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是不是小姐......”
不待二月口中的话说完,便听成喜道,“小姐身子不适,你快去,天色太黑,记得叫上成欢陪你一道过去。”
二月听成喜的语气凝重,紧忙起身套上鞋,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之所以让二月叫上成欢,是想着让成欢去请柳先生。
成喜看了一眼里屋塌上的李若初,只觉得塌上的人虽然呼吸均匀,可无缘无故的昏过去并不正常。
是以,成喜觉得,还是请柳先生看一看较为妥当。
今夜是成喜和二月当值,成欢在外院儿歇着。
得到二月传来的消息之后,成欢并未多问,只径直带着二月去了柳家医馆,请了柳先生来为李若初看诊。
柳先生到达溯洄阁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渐亮。
卧房里,烛火通明,塌上的李若初仍旧还在昏迷着。
柳先生上前,看了一眼塌上的李若初,脸色的神色尽显疼惜。
无声轻叹过后,柳先生伸手为李若初把脉。
待柳先生为李若初诊完脉,成喜迫不及待的问道,“姑娘怎么样?”
一旁的成欢和二月也是一脸的焦急。
眼下,李若初的这个情况,成欢倒是隐约能猜到一些。
只不过,二月却不大明白。
二月心里有些纳闷儿,小姐睡得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病了?
柳先生朝几人笑了笑,“若初姑娘并无大碍,只需睡一个好觉就可以了。”
柳先生嘴上说着无大碍,心中却知道若初这是梦魇心痛的毛病又犯了。
听柳先生这般一说,几人都暗自放下心来。
柳先生自药箱中取下一只木盒,交给成欢,叮嘱道,“若初姑娘睡得不好,将这个点上,能有助于睡眠。”
成欢自柳先生接过木盒,又跟柳先生请教了木盒中的东西怎么用。
柳先生并没有给李若初开什么药方,诊断完便由二月送了出去。
柳先生离开溯洄阁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
成欢按照柳先生的吩咐,将木盒中的香在屋里点上。
其实,这个香是柳先生特地为了李若初梦魇的毛病潜心研究的。
目前虽不知道其香有没有效用,但这香用了却是没什么坏处。
成欢是见过李若初梦魇的,柳先生给的这个香,成欢只当是普通的安神香,便也没多问。
自李若初被薛洋从若舒阁送回溯洄阁之后,在柳先生特意调制的安神香的作用下,李若初这一觉睡得特别的沉,直到日头偏西才醒来。
李若初一直未曾醒来,屋里的几个丫头便一直守在塌前,直到看到李若初睁开双眼。
李若初缓缓睁开双眼便瞧见塌前一张张忧心的脸庞,不由笑了笑,“怎么了,一个个愁眉苦脸的。”
二月揉了揉有些发红的眼圈,瘪着小嘴儿道,“小姐总算醒了,奴婢们都担心坏了。”
一月脸上的笑容也很勉强,“小姐醒了便好。”
成欢和成喜倒是没有说话。
李若初打了个哈欠,除了头还有些晕沉沉的,其他的倒也没什么。
饶是这般沉睡了大半日,李若初清醒过来,第一时间便回忆起昨夜的事情。
“你们都出去吧,我有话跟成喜说。”李若初突然道。
几个婢女闻言,紧接着都退了下去。
待屋里只剩下成喜,李若初便问道,“昨儿夜里,我是怎么回来的?”
李若初想着,昨儿夜里的事情应该只有成喜知道。
“昨儿夜里,是跟姑娘打斗过的那个人送姑娘回来的。”成喜实话实说道。
李若初闻言,点了点头。
她知道成欢口中所说的那个人,便是薛洋了。
毕竟,昨儿夜里,她也就和薛洋打斗过,再没别的人。
在李若初的记忆里,昨儿夜里的记忆,便停留在若舒阁,阁内所有的蜡烛突然被一阵阴风吹灭。
紧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