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得上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无论文淮则怎样,文时帆总是能找到对策。
本想着能让文时帆借此机会沉淀下来,却没想会让他越来越放肆。
子不教父之过,文淮则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在了他的身上。闭上眼睛将怒气压下些许后,文淮则把手中的纸团扔在了文时帆身上。
文时帆被砸的一哆嗦,连忙将手机放到一旁拿起纸团。
展开来后,文时帆不住的解释:“爸,爸,这,这不是我做的。”
文时帆说话的时候直磕巴,差点就成不了一句话。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服,让文淮则又怎会相信。
不肯承认自己做过此事的文时帆看着文淮则走向他,刚想再解释一句,文淮则对着他一巴掌就是打了下来。
这一巴掌打的文时帆耳中嗡嗡作响,泪水在眼中打圈却愣是让他憋了回去。
“爸,不过是一个外人,您这是第二次对我动手了。”文时帆的恐惧已经被文淮则风这一巴掌暂时压了下去,心中全是委屈和不甘。
文淮则冷笑一声,“你既然知道是外人,还要在这种关键时候给我惹出这么多事端!”
“不就是主家丢失的那个决定要回来了么,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不争气的儿子让文淮则不知该怎么说他,“来人,把身上的衣服都给我换了,挪到我旁边那间空房间。从今天开始增派一个人在屋内看着他,如果让我发现他与外界再有任何接触,你们知道后果。”
两人立正站好,回应着文淮则。在文淮则离开文家后也不顾文时帆的反抗,一切都按照文淮则刚刚所说的去做。
文淮则出了房间之后立刻去一楼叫出正在房中的文山,文山是文家第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此时正在吩咐属下看能不能将这件事情压下去。
见到房门被文淮则打开,文山立刻站起身,“是我知道的时间太晚了,没能及时控制住事态发展。”
文淮则抬手阻止文山继续说下去,“这件事要压下去,你这么强压是不行的。派人先把那案子查清楚,将案件真相调查出来。记住,凶手不是谈槿。”
“我知道了。”
——————————
事情比谈槿想象中的解决时间要快得多,三天之后,新闻上报纸上登满了犯罪嫌疑人的消息,犯罪嫌疑人却并非是谈槿在老楼中所见到的那女子。
这个结果并没有让谈槿将那女子忘记,而是将此人藏于脑中,待以后有能力的时候再去深究。
谈槿的罪名被洗清,当日文时帆的那个小道消息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有人帮忙,谈槿当然需要登门拜访。在报道的第二天,谈槿独自一人去到文家。
新闻之上,文家的名字随处可见,这种时候谈槿不去道谢也是说不过去。
“被人陷害,还得带着礼去谢人家。唉,我这应该也是第一人吧。”谈槿在车上自言自语地嘟囔着。
去之前,谈槿给文家打过电话。所以在下车的时候,大门已经被人打开,门内站着的人,正是上次在餐厅之中站在文淮则身后的男子。
谈槿很是礼貌的对男子点头,随他一同走进了楼中。
文淮则在沙发之上看着书,听到门口进来的脚步声后立刻把书放在茶几上,看过谈槿的脸后,看见了谈槿手中拎着的东西。
很是不愉地说了一句:“这丫头,怎么还带东西来的?”
“上次就是空手而来失了规矩,这次您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若再空手来那就说不过去了。”
在来之前钟谨贤特意嘱咐过她,文淮则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在说话的时候务必要小心且不要掉进文淮则说话的陷阱中。
毕竟文淮则并不知道是他们的人将事情散布出去,若让文淮则发现蛛丝马迹……
所以在同文淮则说话的时候,谈槿一直是面带笑意,话中还带些幽默感,让文淮则对她的戒备降低些。
“我前一阵去了几个地方的档案库,昨个回来这才发现出了这么大的事,还好有您帮我,我才没被当作嫌疑犯抓起来。”
“就这么点小事,我还以为什么呢。”文淮则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以为谈槿不知便将前几日的事情瞒了下来。
两人聊了一会后,谈槿问起文时帆:“文时帆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些?”
谈槿脸上渐渐少了的笑意也是她心中的本意,她心中想着文时帆把事情动静闹得这么大,想必身上的伤也是好的差不多了吧。
但这一幕看在文淮则眼中却变了一个意思,文淮则只以为谈槿是在关心文时帆的伤势。
“他这两天不舒服,我把他送到别处了。”文淮则随口扯了个慌。
谈槿不信,但又不能直接冲到二楼上去看文时帆到底在不在,只得装作可惜的样子说:“唉,让他好好养身体,那么重的伤别落下什么病根。”
随后看了眼时间,“时间不早了,我这两天出去的工作还没汇总,就先走了。”
“行,那改日再来,到时候文时帆的伤也差不多好了,你们两个小辈岁数相近,也是能多聊会。”
文淮则不顾谈槿委婉拒绝,亲自送谈槿出了文家。
在谈槿走后,文淮则长叹了口气,“这么聪明的姑娘,若这是文家的孩子该有多好。”
只不过谈槿已经听不到这句话了,上了车后谈槿看了眼手机。
上面只有钟刻发来的一条消息,让谈槿无需浪费时间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