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咯噔一声,一听如毒蝎子般的声音便知道那人不是个好东西。
“你是谁?!”我几乎喊了出来。
安贵见我脸色不对,立即问道:“怎么了?”
我没有理会安贵,而是对着手机说:“你别以为用这半死不活的声音来恐吓我我就会怕你,你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手机那头突然静了下来,连那粗糙沙哑的声音都不见了,我正怀疑那家伙是不是已经被我骂得无话可说,只好挂机。
可这时,手机那头突然传来声音:“啊!快逃!!”
“啪!”一声尖锐刺耳的声音,那边的人没了声响,应该是挂了电话。
我心里咯噔一下,刚才那是老道的叫喊声!
老道这叫声安贵也听到了,我俩完全被惊呆了。
老道离开我们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刚才他那叫声,声嘶力竭、撕心裂肺的,难道他此时遇到了什么困难?
还有,他为什么叫我们快逃?难道,这里会有什么危险?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扫了一眼周围,发现周围一片太平,游客们赏景拍照,打情骂俏,脸上都露出笑容,一片和谐的气氛。
这样的景象,怎么可能与危险联系在一起呢?
不过,既然老道叫我们快逃,肯定有他的道理。这时我又担心起老道的安危来,我在想我们要不要去找他呢?可一秒之后,我立即就否认了这个可笑的想法,这担心明显多余,老道这家伙那么牛逼,如果他真遇到困难了,肯定能自己解决掉,如果连他都解决不了,那我们就更加解决不了了,我们去了,岂不是只会碍手碍脚?没准弄不好还会成为那发出毒蝎子般的声音的神秘人的人质呢。
想到这里,我看了一眼安贵,发现他也正看向我。
我俩相互看了一眼,然后都立即心领神会,二话不说,提腿便往园子的出口方向跑去。
可这时,路边的两个游客,突然伸出脚来,我俩跑得太急,完全没注意,结果“哎呀”一声,一个踉跄,俩人都摔了个狗啃泥。这就是正宗的“扑街”了,还差点没扑掉门牙。
我赶紧爬起身来,回头便想大骂,可还没开口,却发现,身后连个鬼影都没有,哪里有什么人?
我和安贵又面面相觑一下,脸色更难看了,都成了苦瓜模样。
“刚才,是不是有两个人……”安贵吓得眼睛都快瞪出来了,颤抖着说了一句。
“次奥,看来真是白天撞鬼了!”
可这时,我扫了一眼周围,发现不远处的游客,都正在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和安贵,嘴里还窃窃私语着什么。
我心里一囧,苦笑几下,看来今天我和安贵,有机会上大学城新闻的头条了,没准标题会是这样:广府某工业大学两名大学生在林兰印象园突然发疯。副标题是:医生初步诊断为狂犬病发作。
安贵见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过来,也有些不好意思,又见我突然傻笑,立即一巴掌过来,说:“傻笑个叼?你是不是疯了?”
我立即从各种恶劣的脑补中回过神来,嘴里喊出一个字:
“跑!”
然后不顾周围那些游客的眼光,就拼命往前跑。
安贵此时因为人们都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他,已经有些不想那么张扬逃跑了,不过见我已飞奔而去,无奈之下只好紧跟了上来。
我们跑了十多分钟,穿过了好几条石板街,此时正气喘吁吁地跑在一处靠墙的草地上。
再往前跑三条石板街,便到出口了。
可这时,跟在背后的安贵突然“哎哟”的叫了一声。
我一回头,发现他一趴在了地上,看来是摔倒了。
我赶紧倒回去,扶他起来,连忙问道:“怎么了?”
安贵的脸扭成了麻花状,嘴里不断叫着疼,他喘着气说:“我的脚趾头被东西磕到了,疼死我了,嘶,呼……”
我一看草坪上,发现地面上有一个碗口大小的树墩,安贵的脚趾头,应该就是磕到这小树墩了。
我看着那树墩,愣了一下,俯下身子,摸了摸树墩上面的断口,发现那断口十分整齐,除了上面渗出了不少新鲜的树脂来之外,整个树墩的平面,竟然没有一点粗糙的感觉,一般的刀或者锯,根本不可能将这树切得这么平整。
这时,我将手上沾到的树脂靠到鼻子上闻了闻,不闻还好,这一闻,立即让我大感不妙。
“不好,这是桃树的树墩……”我怔怔地说了一句。
“啊?”安贵愣了一下,脸上有些迷惑:“桃树的树墩又怎么了?”
我扫了一眼周围,怔怔地说:“这周围的环境,你不觉得很眼熟吗?”
安贵四顾一圈,这才反应过来:“这里是放那棵开花的假桃树的地方!”
我干笑几下:“呵呵,那根本不是假桃树……”然后又一脸苦逼地看了看那桃树树墩。
这么说来,老道之前的猜想,是正确的!
这里,很有可能不是现实世界!
呵呵,想当时我还嘲笑他神经兮兮呢……
我不禁苦笑,脸上的表情已经僵硬,就差点没石化。
安贵这时也算是明白过来了,他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弱弱地问我:“现在怎么办?”
我说:“还能怎么办,笨呀你,当然是跑!”
说着,我便提腿准备来个百米冲刺,一口气冲出这破园子。
可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我掏出手机一看,又是没有显